秦香雲抱起小寶,站起了身,望著白大夫,露出了一絲笑容。
“師傅,你說得對。我該感謝他的,感謝他在我還沒愛上他之前,就把我對他的感情給斷了。不就是和離嗎?離開了他,我不還有師傅你和小寶嗎?我照樣可以過得很好的。”
白大夫望著秦香雲的臉上強擠出來的笑容,知道年輕人的感情沒那麼容易放下,隻能帶秦香雲進屋,讓他們順其自然了。
秦香雲待在白大夫的家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小寶聽到了動靜,趴在狗窩裏,睜著一雙烏黑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秦香雲,它想了想,閃身再次進入了空間。
就在秦香雲爬了起來,坐在床上的時候,門外再次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
秦香雲聽到這急促的聲音,起了身,就見隔壁白大夫屋子裏的燈也跟著亮了起來,外麵還傳來了白大夫動怒的吼聲,“誰啊,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白大夫是大夫,有不少得了急病的人,都會半夜來找的。
就連白大夫住在趙覃川家的時候,也時不時的有生了病的病人到他們家中找白大夫看病。
聽這聲音像是很急的模樣,秦香雲穿上了衣物,就快步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她剛跑到院門前,打開了院子的門,就瞧見趙覃川抱著幼幼站在門口,還打算繼續敲門。
那是第一次,她在趙覃川的眼裏看到了深切的擔憂和明顯的緊張。
她來不及問,她的整個視線,都被趙覃川懷裏的幼幼吸引了過去,就見小家夥一張小臉通紅通紅的,呈現出了不自然的麵色。
“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進來!”
秦香雲想到她離開的時候,幼幼哭得和淚人似的,還想起了幼幼身體不好,要不是病得嚴重了,在經曆了剛才的那種事之後,趙覃川肯定不會把孩子抱過來。
“師傅,師傅,你快出來。快點兒來看看幼幼。”秦香雲叫著,朝著白大夫的屋裏就跑了過去。
白大夫還打著哈欠,罵罵咧咧的在穿外衣,就被秦香雲從屋裏拽了出來,秦香雲緊張的望著幼幼,詢問道,“師傅,你快給看看,幼幼這是怎麼了?”
白大夫看了一眼,伸手在幼幼的額頭上探了探,一把就將孩子從趙覃川的懷裏搶了過去,“寶貝徒兒,為師給你看的那些醫書,你都看完了嗎?這孩子,這是發高燒了。”
“師傅,看完了,牛膝草,甘草根,麝香草,山楂,小白菊,薑,都有助於孩子退燒。師傅,這些退燒的草藥,你放哪兒了?我立刻去找。”
“老頭子我都好久沒上山采藥了,家裏其他的草藥都有,偏偏這退燒的草藥就是用完了。這樣,你趕緊的去一趟鎮上的藥鋪,將你知道的那幾味草藥都買回來。”
“哦,哦,好。”
秦香雲不疑有他,轉身就朝外跑了去,孩子發燒是大事,要是處理的不好,腦子是會燒壞掉的,秦香雲一想到幼幼會出事,就和發了瘋似的,朝鎮上跑,跑的太急,大晚上又黑不溜秋的,路上都是坑坑窪窪的泥路,她一腳踩空,整個就往前撲了去。
就在快要倒地的瞬間,卻被人從身後摟住腰,給拉了回來。
她還未回過神,整個人就已經懸空的被抱了起來,眼前的景物更是飛了起來。
鼻尖傳來了熟悉的氣息,她知道現在抱著她,往鎮上趕的人是趙覃川。
這要是不久前,她肯定就對他動爪子了,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幼幼來的重要。
不過半盞茶功夫,兩人就到了鎮上,如今正是大半夜,街上靜悄悄的,一個行人都沒有,秦香雲滿臉焦急的抬頭望向了趙覃川,指著前麵道,“藥鋪就在前麵,你快點兒。”
趙覃川低頭看了秦香雲一眼,腳步都沒停的,抱著秦香雲,閃身就朝藥鋪的位置飛了過去。
兩人一到藥鋪前,秦香雲立馬就從趙覃川的懷裏掙紮了下來,對著藥鋪的門,就是一陣狂敲,“大夫,開門,開門,快開門啊!”
趙覃川站在秦香雲的身後,眸光異常深沉的望著她的舉動。
秦香雲敲了好久,屋裏都沒有人回應,她回頭,就見趙覃川一動不動的站在身後,她頓時就急了,衝著趙覃川就吼道,“你還站在哪裏做什麼啊?幼幼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你快幫我敲門啊!”
許是秦香雲敲門的動靜太大了,沒把藥鋪家的敲出來,倒是把隔壁鄰居給敲醒了,那大哥探出了個腦袋就道,“誒,別敲嘞。隔壁的張大夫到縣城裏去進購藥材去了,要明兒個早上才能回來誒。你們要真有急事,可以去桃花村找個姓白的老大夫。”
“進購藥材?這位大哥,那藥鋪裏還有其他人嗎?能麻煩你幫我叫叫嗎?我家孩子發燒了,我隻是要買幾味退燒的藥材。”
“你們還是去桃花村找白老大夫吧。張大夫的夫人前幾日帶孩子回娘家探親去了,否則張大夫也用不著半夜去進購藥材了。那個桃花村也不遠,就是從這兒直走,然後……”
那大哥還好心的教秦香雲怎麼去桃花村,怎麼找白大夫,完全不知道,秦香雲就是剛從白大夫那兒趕過來的。
“大哥,你家有斧頭嗎?”就在那大哥還在向秦香雲講述如何走能找到白大夫的時候,秦香雲抬頭望著他,問了這麼一句。
那大哥聞言,也是愣了一下,有些緊張的問道,“這位夫人,你要斧頭做什麼?”
秦香雲想把門劈開,進去找藥材。
大不了就是賠錢,隻要能找到退燒的藥材,她什麼都不管了!
然而,就在秦香雲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時候,趙覃川卻走到了秦香雲的麵前,拉住了她的手腕道,“回去吧。”
秦香雲聞言,錯愕的抬起了頭,不可思議的望向了眼前的男人……
“你,說什麼?”秦香雲一把甩開了趙覃川抓著她手腕的手,上前就抓住了趙覃川的衣領,“幼幼發高燒,你就是這樣當爹的?你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