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血濺當場。
庸鼓在羽斐還沒有來到他麵前之前,就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生息。
“廢物!”宗政伯夷低聲和罵了一句。
倒不是說對他有多失望,隻是覺得竟然連一刀都沒有挨上,就這樣死去了,未免也太便宜和幸福了些。
宗政伯夷心中在想些什麼,連李廣陵這個他認定的對手都無法想象到。
這人是個真正的瘋子,他已經不能夠用常理來推測了。
“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李廣陵淡淡的說道。
這場已經輸了,照理來說,就算是生氣也是在常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李廣陵卻下意識的覺得他卻並不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而生氣。
宗政伯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毫無溫度,更不要提回答他問出來的問題了。
索性李廣陵也並沒有想要他的回答,看到他此時的態度,就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李廣陵的嘴角突然間有了一些微微的笑意,他想,事情或許並不像是他想象的那樣糟。
頂一下突然間爆發出了一陣陣的呐喊,羽斐之前的那場比賽,很多人都看的雲裏霧裏,並沒有多少人看到了他真正的實力。
覺得他贏了比賽就是在投機取巧,本身根本就沒有什麼力量。
而這一場比試,可以說是貨真價實的一對一個硬碰硬,雖說他也付出了一些代價,但是不得不說的一點是,這場比賽可以說得上是酣暢淋漓。
而他最終獲得了勝利,也是在眾人的期盼之下。
羽斐,在現場的所有人當中真正地成為了一個英雄。
羽斐此事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他想要昂首挺胸地走下著石台,但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再也抬不起腳來了。
烈日之下,他頭頂滲出來的汗墜落在石台之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大腦一片暈眩,眼前是天旋地轉。
就在此時,一雙略有些發涼的纖纖玉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媚兒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走上了石台,攙扶著他的胳膊,“斐哥……”
羽斐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的想要勾起一抹笑來,但是身體裏不斷傳來的疲弱感,讓他做不出任何的表情。
媚兒卻像是明白他想要說些什麼,表達些什麼一樣,對著他笑了笑,“我們一起走。”
兩人此時都是傷痕累累,滿是疲憊的模樣,但是在此時此刻,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對他們發出不敬的聲音。
明明他們現在已經虛弱的不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的對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顯得纖細的身影竟然像是一座高峰。
尤其是對那些比試之時躲得遠遠的怕殃及自身的人來說。
“下一個。”
歐陽笑淡淡的說道,臉上並沒有因為剛才那個人的失敗而露出絲毫的不滿,相反平靜的有些過頭了。
燕子楠原本以為他在隱藏自己的情緒,但是他仔細看著,卻猛然間發現了一個事實。
歐陽笑,是真的不在意。
就算是台上已經躺著一個失去了生息的人,而他的實力在所有人中都算得上是佼佼者。
他依舊是不在意。
燕子楠突然間有了一種十分不妙的預感,他突然間懷疑,這比試究竟有什麼意義?
燕子楠隨即否定道,都已經在天道之下立下了誓約,不管他們究竟有什麼陰謀詭計,應該也已經使不出來了。
但是呢,不祥的預感還一直在他的心頭縈繞著,久久不得散去。
隻見那披著一層黑紗的女子站到了石台之上,身材婀娜,嫵媚多姿,整個人就像是一朵綻放著的罌粟花。
所有人都知道有毒,但是卻沒有人能夠抗拒她。
“奴家魔娘,不知道哪位願意上來討教一番呢。”
她說出來的話裏帶著些奇妙的韻律,不清脆,略微有著些沙啞的味道,像一隻鉤子輕輕的研磨著聽到的在場所有人的心髒。
可以明顯的察覺到許多人神情恍惚了一瞬。
魔娘眼底快速的劃過一絲暗光,暗紅色的眼眸中充滿著模模糊糊的迷茫之意。
“按照規定,你來選吧。”燕子楠語氣平淡的說道。
魔娘眼中飛快地閃過了一絲驚訝,“這位小妹妹,你可是讓我選呀?”
燕子楠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它的樣貌本來就是清秀的,扮作女子還有了些清冷的意味,此時隻是微微的一個動作,就有了驚人的美感。
“你……”
魔娘眼睛微亮。
“耳朵有問題嗎?”
燕子楠狀似認真的問道,他剛才已經說的這般清楚了,怎麼還會有人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呢?
除了耳朵有問題,他恐怕找不到第二個合情合理的答案。
魔娘被懟了一番,心裏倒是沒什麼怒氣,反而是被挑起了些興趣。
“那如此,奴家可就選了。”
魔娘眼珠微動,上翹的眼尾有著一抹嫣紅。
“都是些臭男人,有什麼意思呀,不如妹妹你上台來,與姐姐我切磋切磋。”
燕子楠眉間微微蹙起,魔娘看到了,心中快速的閃過了一絲得意。
臉倒是長得不錯,氣質,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但是這身材……
嘖嘖。
魔娘不動聲色的,挺了挺胸脯,心裏倒是滿意極了。
臭丫頭,等你上來,我一定讓你知道知道我魔娘的厲害。
“怎麼,這位妹妹不願意嗎?”
這些有些矯情的話,被魔娘說出來,倒像是理所應當一般,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傳到眾人的耳朵裏,讓人興不起一絲厭惡的心思。
“這倒不是。”燕子楠無視了眾人朝他看過來之時不自覺地帶出來的仇視。
“隻是覺得你說來說去實在是太煩了些。”
這樣說著,十分幹脆地就走上了這石台,嘴裏還嘟囔著,“看上去也不老呀,怎麼跟個老太太似的粘粘叨叨,說個沒完。”
魔娘:“……”
氣炸!
魔娘握緊了自己的手,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生氣過了。
魔娘在正道之中聲名不顯,但是在魔域卻是有名的一號人物。
無論是誰看到她都得敬上個幾分,而那些其他的也都恨不得與她春風一度。
第一次碰到這樣的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