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什麼劍?”宗政伯夷問道。
他並沒有因為庸鼓的失敗而有任何失望或者生氣的情緒,相反,對羽斐手中的那把又化作鐵鏈的青銅劍有著極高的興趣。
“遠古有誅仙四劍,亦有八君子劍。”李廣陵語氣淡淡的說道。
這也是他當時為了搜尋剩下的那幾把劍之時在古籍之中看到的消息。
如今看來這其中一把君子之劍就已然現世了。
“八君子劍?”
遠古時期,靈氣大盛,其中湧現出來的寶物數不勝數,各種各樣的武器已經臻至於巔峰。
在劍這一門科的武器之中,誅仙四劍無疑是力在於頂峰的寶物,而在往下,就是那傳說之中神秘非常的八君子劍。
青鋒、映雪、含泉、朱腸、將邪、碧血、塵禦、莫問。
這八把劍說來是在這誅仙四劍之下,但是其神秘的特性卻遠遠超過於這四把劍。
誅仙四劍是神之寶劍,而這劍之八君子,卻是獨獨屬於人的東西。
相傳,這八把劍原本隻是由普通的材料錘煉而成,他的鑄造者是人間不同時代的最為優秀的鑄造師。
後來仙魔全出,彼此之間爭鬥不休,聖人之下,皆為螻蟻,天下因此而民不聊生,血流漂櫓。
當時天下之主,為了保衛當時的黎民百姓,召天下勇士,先出了八名鬥士,拿著這八把相傳而來的寶劍守家為國,護衛臣民。
但是,凡夫俗子肉體凡胎,如何能抵得過仙魔之間的衝擊,他們手中的這八把劍斷了又重新鑄造,鑄造了之後又再次斷裂。
就這樣來來往往,層層不斷。
雖說傷亡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抑製,但是到底家園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後來,仙魔之間終於由著小衝突變成了全麵的大戰,這八位拿著劍的勇士為了守護黎民,齊齊戰死,鮮血染紅了劍身。
從此之後,這八把劍就有了靈。
以這八力士的靈魂為主魂,無數因為千年而死去的冤魂,亦是圍繞於其中成了最為純粹的信仰和思想。
但是,世界並不會因為他們八個的死亡而變得平靜下來。
又是一次打的劫難過後,這八把劍早就已經被帶回到了天下之主的麵前,引爆了鮮血的劍鋒,閃爍著冷冽的光澤。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天下之主終於還是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沒有力量的他們隻能在這樣的天劫之下苟延殘喘。
“既然如此,我願意以身殉天,為我座下子民,設下萬裏屏障,萬畝良田,萬家燈火,使我座下百姓,使其不受顛沛流離,骨肉分離!”
“天哪!我願意以身殉天!”
天空響起了數道驚雷,蔓延的閃電,次要把天空都劈裂開來。
則天下之主哈哈大笑著隨手抄起了一把劍,橫在了脖子之上,頓時之間,鮮血四濺。
沾染了這天下君主血脈的八把寶劍,猛然間爆發出了不同顏色的光芒,這光芒直衝雲霄,在場的眾人就見這八把劍旋轉著四處飄散,設立於神洲幾地。
從此之後,人間樹立起了巨大的屏障,因為戰火而荒廢的田地,一夜之間換發了生機。
春風帶來了春雨,春雨帶來了綠意,這綠意又帶來了豐收時節。
真真是應了天下之主死之前發下的誓言。
萬裏屏障,戰火不綿。
後來,世人為了紀念天下之主與那舍身忘死護衛天下的把八個力士,遂又將這八把劍稱之為八君子劍。
意為,延續著這幾位君子精神的八件神兵!
“原來是這樣麼……”宗政伯夷看著下方若有所思。
“那個人手裏拿著的這把劍,正是這八君子劍之一青鋒。”
也是天下之主拿來自刎的那把劍。
其實,這八把劍雖然說上去讓人覺得不明覺厲,但是他真正的威力卻是遠遠不如他們手中的誅仙四劍。
無論他被賦予了什麼強大的力量,有些東西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的。
比如,就算是他們被冠以了再好的名頭,有了再多的信仰之力加持,也不能夠否認他隻是凡鐵鑄造而成的。
威力平常。
今日能夠發揮出如此重要的作用,一個是因為這青鋒劍上麵的浩然正氣和純粹的信仰之力正好是克製窮奇的法寶,另一個卻是因為它的主人。
這把青鋒劍的主人。
他有實力擁有這把劍,青鋒劍在他的手裏才真正的能夠發揮出他應該有的作用和實力。
“能把這有著好聽的名頭,但是卻十分雞肋的青鋒劍發揮成如今的這個模樣,他也是個人才。”
宗政伯夷對羽斐飽含讚賞。
但是李廣陵卻並沒有在他的眼神之中察覺到絲毫迫不及待的戰意。
好像知道李廣陵心中在想些什麼,宗政伯夷扭過頭來,對著他哈哈一笑,“你不會以為我見著一個天賦高的就要去切磋一番吧?”
“那也太小瞧我了。”
說到這裏宗政伯夷嘴角的笑容愈發的甜美,“天賦太高,成長不起來也根本就不能夠成為我的對手或者我的敵人。”
宗政伯夷這話說的是意味深長盯著李廣陵的眼睛中飛快地閃過了一絲流光。
什麼意思?
李廣陵突然之間有著一種十分不妙的預感。
“你對他們做了些什麼?”
李廣陵質問宗政伯夷,牙齒咬的是哢哢作響。
宗政伯夷卻是毫不在意,“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呀。”
這話說的是無辜極了,好像剛才引導著李廣陵,往那個方向想的並不是他一樣。
第一場比鬥,雖說雙方都幾乎是失去了反應的能力,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庸
鼓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勝算了。
現在拚的就是誰能夠盡快站起來了。
嘩啦啦的鎖鏈相互激蕩碰撞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時候顯得異常的清楚,不知道什麼時候羽斐已經又重新站了起來。
他的身形搖搖晃晃的,嘴唇發白,臉上也沒什麼血色,向前走的每一步都是把自己的腿放在地上摩擦。
他手中的鎖鏈已經慢慢的收回了,他原本的長度上麵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綁著一個十分尖銳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