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局麵就算是不想答應也必須都得答應了。
歐陽笑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複,帶領著這些人就扭頭離開了這裏,三天之後,他們毫不意外地會再次登上這片土地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白無常早就已經不知所蹤了。
剩下的這些人也不再次多待,仔細看了看周圍,有些朋友已經死去了,他的同伴哀傷著,收殮了他的屍骨,離開了這片傷心之地。
不一會兒的工夫,這裏就隻剩下了一些人。
李廣陵恍惚了一下,仔細看看都是靈界年輕一派之中的佼佼者,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些複雜的神色,看上去十分的糾結。
而在這其中有一個讓他有些意想不到的人,正是剛才出頭的寧慈。
李廣陵微微的有些吃驚,倒並不是因為他的修為,而是因為他竟然選擇了留下。
其實早在一開始他就注意到了這個人,並不是因為他的體型和他相貌的反差,而是單單指他的實力和身上透露出來的異常純淨的氣息。
這種純淨與他在蕭遠山身上看到的還不太一樣。
蕭遠山身上的純淨沾染了山林上的靈氣,跳脫而自然,所以他身上關於任何元素的吸引力就非常容易地超過了旁人。
寧慈與他不同,他身上的氣息純淨,隻是源於他自身,如果給每個人的靈魂都賦予一種顏色,他就應該是一片純白。
這話說的可能有些抽象,但是李廣陵卻是真的這麼認為和這麼感知的。
很玄妙的一種感覺。
留下的所有人都相互的看了幾眼,彼此間心照不宣,有的人還相約著去了不遠處的小擂台切磋。
目的不為言說,隻一個而已,為了三天之後在這塊兒土地之上站立的,還是他們自己。
李廣陵心中猛然間湧起了一絲豪情,他要把所有來向他挑釁的人全都幹趴下!
可不能輸給這一些還努力著的孩子呀。
輕輕地搖了搖頭,心中卻是滿意極了,此時他的目光掠過了一角,突然間神情發生了變化。
“小山?”
燕子楠聽到了李廣陵的問話,麵色有些尷尬,“李大哥,這並不是小山,他叫蕭嚴。”
李廣陵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他倒並不是覺得燕子楠在說謊話騙他,而是覺得有些奇怪。
眼前這個人從頭到腳連身上的氣息都和從前一模一樣,結果卻告訴他,他並不是蕭遠山,而是蕭嚴?
“你叫蕭嚴?”李廣陵重複了一句。
蕭嚴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明明他隻是第一次見到眼前這個人,卻總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好像在他眼前就是安全的,自在的,不用背負任何東西的。
這種感覺對蕭嚴來說十分的陌生,但是卻並不讓人討厭。
蕭嚴愣愣的點了點頭,傻兮兮的應了。
李廣陵看著他沒過兩秒,卻突然間笑了起來。
他之前隻是覺得蕭遠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怕有什麼孤魂野鬼奪舍了他的身子,此時卻並不擔心了。
雖然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蕭遠山究竟為什麼會變成如今的蕭嚴,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就是他沒有錯。
這個世界上很難再去找到一個與蕭遠山有著相同的傻氣的眼神兒的人了。
李廣陵將目光移向了在旁邊站著的燕子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燕子楠苦笑了一聲,“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燕子楠把李廣陵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對著李廣陵說了個清楚明白,其中最為重點的是向他介紹,為什麼蕭遠山會變成了蕭嚴。
聽完了之後,李廣陵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什麼表情。
他的還當真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會訓練出另一個自己來幫助自己完成願望。
其實仔細想了與他曾經在現代聽過的,雙重人格倒是有些相像。
就是不知道這一切的事情發生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此處也並不是什麼適合說話的地方,雖然幾個人全都壓低了聲音,有的還設置了結界,但是到底是在外麵,比不得自己住的地方自由。
而就在他們已經決定了要離開的時候,寧慈走了過來,有些猶豫的對著李廣陵說道,“這位先生,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李廣陵愣了一下點點頭,事實上他對寧慈的印象十分的良好,自然願意去與他多說上幾句話。
“什麼問題?先說好,剛開始出來的那一劍,也不過是因緣際會,你就算是問我,我也沒辦法告訴你,我當時是如何做的。”
寧慈聽了,還當真是愣了好大一會兒,雙臉漲得通紅,連忙擺擺手說道,“不不不不,不是這個,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李廣陵心中疑惑,但是幸運的是,寧慈終於好像是看懂了李廣陵臉上的表情一樣,張了張嘴,又把嘴合上了。
原本已經發紅了的臉蛋兒,又變得更加紅潤了一些,眼神倒是十分的清明,“我隻是想要問個清楚,你和剛才那個,那個攝魂教教主有什麼關係?”
“啊?”
“教主!屬下參見教主!”歐陽笑來到距離紫霄山比較近的落腳處之時,就發現宗政伯夷早早的便來到了這裏,坐在了較高的房簷之上,手邊還拿著一個紫玉的葫蘆,目光有些複雜的望向天邊的晚霞。
宗政伯夷聽的聲音,測了一下臉,露出了那列為有些迷離的眼神兒。
“回來了。”
好像嘮家常一般的語調,歐陽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回,回來了。”
“你和他們定了三日之約。”肯定的語氣,就算是他根本就沒有在現場,宗政伯夷依舊能得到十分明確的資料。
“……是。”
“有把握贏嗎?”好像隻是隨口的提起,關於輸贏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有!”歐陽笑擲地有聲地說道。
“哦?是嗎。”宗政伯夷若有所思地看向天邊,紅色的夕陽染紅了流著的白雲,讓他們成了成橘色的晚霞。
半晌之後,似是歎息一般。
“我可就等著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