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拜見張九齡張道長的。”
李廣陵淡淡的一笑。
雖然對方說話的語氣很不客氣,不過到了他這種境界,自然不會和幾個小孩子計較。
誰知他話音落下,那領頭的青年當即輕哼一聲。
“你也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還求見張九齡,我師叔祖的名字豈是你能夠直呼的,也不知道在哪裏聽說了我師叔祖的名號,就來這裏亂闖我武當山的禁地,還不趕快速速退下山去,否則對你不客氣。”
聽到對方的話,李廣陵微微皺眉。
如果說剛才對方不知道自己的意圖把自己攔下來也很正常,畢竟真武仙宗是修仙門派,不可能讓普通人隨便闖入。
但李廣陵現在明明已經說明了來意,對方即使還有所懷疑,也應該進去通報一聲,搞清楚真相,再作出決定。
可現在卻根本沒有那樣的意思,直接要把他趕下去,分明是看他穿的普通,狗眼看人低。
這時,人群中有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站了出來,對那領頭的青年說道:“雲凡師兄,我昨天無意中聽到師傅和掌門師伯的談話,說最近有客人要上門,該不會就是他吧?”
“真的有這回事情?”
被稱為雲凡師兄的青年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遲疑之色。
就算是有客人,能夠讓掌門師兄鄭重對待的,那都是各派的掌教,這個年輕人分明不像,或許他隻是別的門派事先料理瑣事的雜務弟子。
要知道修道界有許多門派掌門人的架子特別大,去哪裏之前會讓手下的小廝前去整理好房間,布置好生活用品等等,這才會前往,和古代的王宮貴族一般,每次出行都搞得很隆重,也很講究。
“原來是個奴仆啊。”
雲凡臉上立刻露出了不屑之色。
就像真武仙宗的掌教雖然在各派掌教中算是低調的了,但身邊也有好多小廝伺候。
這些仆人跟在修仙者的旁邊也能學習到一些不凡的法門呢,年歲稍微大些,不想再做伺候人的活,離開修仙門派,回到世俗,做個什麼教練保鏢的也絕對能夠勝任。
甚至有許多世俗的那些武道高手也甘心給修仙界的大人物們做奴仆,這樣修仙界大人物隨意的一點指點,都夠他們獲益一生。
在他們看來,李廣陵顯然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過看李廣陵年歲不大,估計在奴仆當中也是最底層的存在,一時之間原本臉上露出的遲疑立刻隱去。
雲凡更是高昂的抬起了脖子,他是門派中真武仙宗掌門人的師弟的弟子,同時他也是真武仙宗內的一個家族子弟。
原本真武仙宗剛成立初期都是一些真傳弟子什麼的,可是隨著千年的發展,那些真傳弟子娶妻生子,生下的孩子又進入真武仙宗做弟子,如此千年的時間繁衍生息下來,就產生了很多家族。
如今毫不誇張的說,真武仙宗那些家族的分量比掌門的分量還重。
而雲凡作為真武仙宗排名前三的家族子弟,在門中地位也是頗高,僅僅遜色於那些真傳弟子。
“一個奴仆而已,還以為真是什麼貴客呢。”
周圍的男男女女們眼中都露出輕蔑之色。
雖然李廣陵也勉強算得上是真武仙宗的客人,隻是奴仆的地位太低。
別說是奴仆,就算是別的門派的真傳弟子,又算得了什麼,隻要不是像龍虎山,昆侖派那樣的超級大派,其他的那些小門派又怎能夠值得堂堂真武仙宗的弟子重視。
旁邊一個清麗的女子冷冷的望著李廣陵,她穿著一襲長裙,黑發披肩,很有幾分古典美女的味道,同時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之氣,從她的麵相可以看出,她的性格必定十分的高傲。
“雲凡師兄,他雖隻是一個奴仆,但也算是我真武仙宗的客人,就不要為難他了。”
剛才說話的那個女子開口說道。
她和雲凡拜在同一個師傅的門下,是師兄妹,同時也是心地比較善良的一個。
而且她心中還有一層疑慮,那就是當天聽師傅和掌門師伯的談話,她隱約好像聽到什麼“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不可貌相”之類的話。
看到李廣陵,她就不由得想起那些描述,生怕自己這位一向脾氣不好的師兄徒惹是非,就在上個月他還被關了整整七天的禁閉。
“好了,看在苗苗師妹的麵子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下次登門拜訪,一定要提前向外院請示,然後再由外院報到內院才可以進入,否則的話,就是不遵守我真武仙宗的規矩。”
“就算你代表著別的門派,我也會狠狠懲罰你,還有,以後見了本少爺要乖乖的行禮,難道來之前你們主人沒有教你規矩嗎?也就你是別的門派的人,要是我們真武仙中的仆人,如此毛毛躁躁,我早就打斷你的雙腿了。”
雲凡高昂著頭,居高臨下的訓斥道。
他雖然隻有十九歲,但在門派裏頤指氣使慣了,此刻訓起話來就像一個上位者。
如果李廣陵真的隻是別的門派掌教身邊的一個奴仆,此刻肯定早就乖乖的低頭認錯,給人家賠禮道歉,說不定還嚇的跪在地上磕幾個頭,可是李廣陵不是啊。
隻見李廣陵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你不問青紅皂白過來就把我訓斥一番,難道你媽媽沒教你做人要懂禮貌嗎?”
“你說什麼?”
原本已經準備轉身離開的雲凡臉上一愣。
其他人更是一臉訝異的望著李廣陵,懷疑自己耳朵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