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自然是李廣陵。
聽到聲音,夏鳴轉過頭來。
當看到是李廣陵以後,臉上露出喜色。
他原本還忌憚那個老者,但李廣陵一出現,就像是去到了他心中的一顆大石。
有李廣陵在,他根本不用再忌憚什麼人。
旁邊的林清怡眼中則露出焦急。
她對李廣陵雖然看不上,但這個時候也不想李廣陵出來送死,而且她還怕這個長相平凡的家夥萬一不知輕重惹怒了對方,就真的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林清怡自然知道劉振龍在海外的實力,現在大腦之中正急速的轉動著,同時有些懊惱,如果剛才自己稍微忍一忍,不拿酒潑他,就不會有這檔子事情發生了。
“你是什麼人?”
劉振龍皺著眉頭望向李廣陵。
當看清楚李廣陵的模樣以後,不由得露出一絲不屑。
“哪裏來的土包子,也敢多管閑事,看來我劉振龍這麼些年不出手,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跑出來叫喚了。”
劉振龍作為跨國貿易公司的老板,在海外有很多人脈關係,而且他是絕情穀的人,這些年他可沒少往絕情穀砸錢,尤其他旁邊這位王護法,每年他百分之二十的純利潤都貢獻給了他,這也是堂堂指玄境強者會和他有交情的原因。
“小子,你現在立馬跪下來給我磕三個小頭,剛才的話我就不和你計較,不然的話我就打折你的腿,把你扔到大海裏喂鯊魚,你信不信。”
劉振龍冷哼一聲,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李廣陵一下。
在他的眼裏,夏鳴還具有點威脅性,至於李廣陵這個半途殺出的土包子,根本不值得他放在眼裏。
隻是他話音剛出口,旁邊的王長老臉色就巨變,急忙開口道:“劉老板請慎言啊。”
可惜話說的已經遲了,隻見李廣陵冷冷的一笑,衣袖一揮,一道勁風飛出。
“螻蟻一樣的東西。”
頓時劉振龍整個人像是被高速行駛的汽車撞上,整個人瞬間向後倒飛出去,撞擊在身後的巨大圓柱上麵。
“轟隆”一聲,整個大廳都清晰可聞,然後他的身體落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在場眾人全部嚇得倒退幾步,拉開與李廣陵的距離,一個個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普通平凡的少年,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
“天哪!”
原本站在劉振龍身後的幾名壯漢,此刻都張大嘴巴,一個個身體哆嗦著,竟沒有一個人敢出手為他們老板報仇。
站在不遠處的林清怡更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張的足以塞下一整顆雞蛋。
所有人都傻眼了,周圍一片寂靜。
李廣陵一拳將劉振龍打飛出去以後,依然平靜的站在那裏,臉上便是連半點波動都沒有,就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王仙長,您可一定要為我們老板報仇啊。”
旁邊一個管家式的男子像王護法請求道。
許多人的目光都落在王護法的身上。
大家都知道他可是絕情穀的護法,實力高強,在海外一帶很出名,劉振龍就是因為有他的庇護才敢這麼囂張。
而此刻卻隻見王護法向前邁出一步,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猛然弓下了身子。
“李先生息怒,這劉振龍敢冒犯您,死有餘辜。”
“哼!”
李廣陵冷哼一聲。
“這個劉老板聽說在海外有不少產業,以後這些產業都歸我兄弟所在的夏家了,就當做是為剛才的事情給我兄弟賠禮道歉。”
聽到李廣陵的話,王護法不敢違背。
點頭道:“我一定盡快辦妥。”
聽到這話,李廣陵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又向自己剛才所坐的靠邊的位置走去。
隻不過剛才那個無人的角落,隨著他的落座,瞬間成為全場最受矚目的地方。
“王仙長,我們老板現在還生死不知,難道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旁邊那位管家亦是有些不服氣。
“閉嘴!”
卻沒想到被王護法狠狠的一瞪。
“你知道剛才你們老板得罪的是什麼人嗎?還敢攛掇我和李先生做對,我看你分明是想害我。”
說著,一腳踹出。
那位瘦弱的中年人便和他的老板一樣橫飛出去,坐落在旁邊的一個桌子上,把桌子都砸成了兩半。
周圍的看客們一個個滿臉疑惑,便是林清怡也驚呆了,小心翼翼的對夏鳴問道:“夏公子,你那個朋友究竟是什麼身份?一句話竟然讓絕情穀的人都對他卑躬屈膝的。”
“他啊,是一個沒人能惹得起的人物。”
想到李廣陵的名頭,以及種種行徑,絕情穀會有這樣的行為也屬於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連閻魔天子的孫子都被李廣陵一劍殺了,區區絕情穀又算得了什麼。
“夏少,您那位朋友該不會是和海外某個大勢力有關係吧?”
林清怡對李廣陵充滿了好奇。
夏鳴正想解釋什麼,就隻見大廳的二樓一堆身穿白衣的男男女女簇擁著一位中年人走了下來,那中年人正是絕情穀的三長老。
“沒想到絕情穀這麼多人都在遊輪上麵,那個中年人我認識,是絕情穀的三護法,在絕情穀地位崇高,沒想到連他也出現了。”
“你說會不會是因為剛才那個姓李的青年,難道是興師問罪的?也是,那姓李的青年不知道有什麼背景,王護法或許會忌憚,可三長老卻未必買他的帳。”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就見三長老目光在人群中搜尋一圈,最後落在了角落裏李廣陵所在的位置。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直接快步向李廣陵走去。
“李先生,我等願意將功贖罪,隨您一起去把聖女迎回來。”
三長老走到距離李廣陵五步遠的位置站定,然後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禮。
“我等願追隨李先生。”
三長老身後一眾絕情穀的弟子整齊的說道。
場中頓時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