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陵從房間裏出來,夏鳴正焦急的四處轉悠。
他沒有李廣陵的本事,自然察覺不到絕情穀人所在的位置,臉上露出急態。
“你幹什麼去了?去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聽到夏鳴的話,李廣陵隻是微微一笑。
“當今天下還有人能讓我出事嗎?”
“是啊。”
夏鳴長舒了一口氣。
他剛才一著急竟給忘了,李廣陵可是天下第一高手,誰能夠傷害到李廣陵啊,他不傷害別人就算是好的。
“那邊的舞會已經開始,我們過那邊坐吧。”
夏鳴不隻是一名異能人士,更是一名風流公子。
此刻看到大廳裏來來往往的貴婦名媛,便有些忍不住了。
李廣陵點了點頭,二人剛穿過人群,打算先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就看到那會兒認識夏鳴的那個女子林清怡走了過來。
“夏少,怎麼不過去跳舞,我剛才找半天都沒找到你人,怎麼一向號稱婦女之友的夏少改了風格?“
林清怡走到二人對麵坐下,手裏捧著個紅酒杯,一雙美目不斷的在夏鳴身上打量著,眼中的欣賞之意溢於言表。
至於旁邊的李廣陵則自動被她忽視。
以林清怡的眼光,如何看不出李廣陵一身打扮,肯定不是富家公子,而且傳言夏鳴這個人朋友圈子十分雜亂,富家公子平民百姓都有來往,那李廣陵隻是普通人的身份也不足為奇了。
“李兄要不要過去跳一支舞?”
夏鳴顯然在這裏有些坐不住,開口問道。
李廣陵搖了搖頭:“不了。”
“你的這位朋友怕是很難找到舞伴兒吧。”
林清怡也看出來李廣陵不太喜歡與人交談,說話時眼中帶著幾分傲然。
在她看來,李廣陵這樣的人其實在上流圈子是不受歡迎的,而且她心中已經先入為主的認定李廣陵隻是夏鳴的一個窮朋友,難免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味道。
“好了林小姐,不如你陪我去跳支舞吧。”
夏鳴主動開口說道。
他可是知道李廣陵脾氣怪得很,這位林家大小姐又是出了名的看高不看低,萬一她說什麼話刺激到李廣陵,惹人生氣,那他夾在中間也不好做。
“好啊。”
林清怡高興的點頭。
於是兩人便向舞池走去。
等到二人走出十幾米遠,李廣陵隱約聽到林清怡對夏鳴說。
“你那朋友怕是家庭一般吧,你看他那老實木訥的樣子,不適合出席這樣的場合。”
夏鳴聞言,隻是苦笑一聲,他心中可明白李廣陵的身份,心想,整個華夏都沒幾個人敢說那位的壞話,如今卻被一個女子給鄙視了,倒也有趣。
李廣陵一個人坐在那裏,一邊品著酒,一邊在想,此次異能組的任務,據說那神秘的勢力非常的不一般,他們當中很可能有地仙境的強者坐鎮,這也是異能組派李廣陵來的原因。
整個異能組都沒有一名地仙境,派別人來就隻能像前任六組組長那樣死在這裏,唯有李廣陵有這個實力。
有地仙境強者坐鎮,實力已經相當於那些超級修仙大派,而這個組織聽說最近才冒出來。
李廣陵總覺得這個組織背後藏著什麼秘密。
李廣陵心中正思考著,忽然那邊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有東西砸落,還有女子的尖叫聲。
李廣陵疑惑的抬頭望去,卻發現似乎和夏鳴以及林清怡有關係。
此時夏鳴正滿臉怒火的望著麵前的一個中年人,林清怡的衣服則被撕開一個大口子,捂著胸口的位置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劉振龍,你想幹什麼?難道以為我夏鳴是好欺負的嗎?”
夏鳴雙拳緊握著,目光之中充滿了寒氣。
而在夏鳴的對麵是一個禿了半邊腦袋的中年人,眼神同樣冰冷。
“我不過是想請她跳個舞,她竟然拿酒潑我,難道當我劉振龍好脾氣嗎?”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
在他的身後站著幾名肌肉發達的壯漢,除此以外還有一個穿著唐裝的老者氣質不凡。
夏鳴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手,就是忌憚這位老者。
“劉振龍,不就是因為我夏家和你有生意上的衝突,所以你故意過來找茬,你剛才若不是向清怡伸出了鹹豬手,她怎麼會拿酒潑你。”
劉振龍是一家跨國公司的老總,夏家做的是海上貿易生意,而他在業務上與夏家有很多衝突。
上次他公司的一艘貨船走私,結果被夏鳴查到。
這家夥在國內待不下去,便拔腿跑到了海外,隻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艘船上仇人相見了。
這劉振龍在海外很有勢力,在國內不敢把夏鳴怎麼樣,在這裏遇到夏鳴自然要報複一番。
“姓劉的,我可不是軟柿子,不要逼急我。”
夏鳴冷冷的說道。
“是嗎?你的確不是軟柿子,你夏鳴可是華夏異能組的副組長,隻是你別忘了,這裏是海外,你那異能組副組長的頭銜在這裏不管用。”
劉振龍話音一落,周圍頓時傳來一陣喧嘩之聲,同時有許多人看夏鳴的目光帶著敵意。
在海外之人,有許多都是當初在華夏待不下去才跑到這裏,所以對“朝廷鷹犬”四個字最為忌憚。
夏鳴是異能組副組長的身份,在這裏非但不能帶給他保障,反引起了許多人的敵視。
“王護法,這個家夥是朝廷的人,你們絕情穀的許多弟子到內陸都是被他們給抓了起來,報仇的機會終於來了。”
劉振龍向旁邊的老者說道。
原來這老者正是絕情穀的右護法。
那會兒在屋子裏被李廣陵所殺的那個老者是左護法。
“朝廷鷹犬,我自然不能容他撒野。”
那位王護法向前邁出一步,氣機將夏鳴鎖定,顯然打算對夏鳴出手了。
夏鳴身上也露出緊張之色,他感受到這王護法實力絕對比他強出一截。
而在夏鳴旁邊的林清怡眼中更是閃過一絲絕望。
她沒有想到夏鳴竟然還有異能組的身份,本來異能組這身份放在國內那就是一塊免死金牌,林清怡不知道要怎麼巴結,可是但放在海外,那可是會招來禍端的,自己恐怕也會被連累。
“這可怎麼辦?”
就在林清怡心焦如焚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夏鳴是我的人,我看誰敢動他。”
眾人轉頭望去,就看到有個穿著休閑服的青年正手拿著一個酒杯緩緩的走來。
旁邊林清怡更是臉上一驚,焦急道:“李廣陵,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