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確實不是你們風水界的人。”
是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李廣陵理所應當的說出了這句話。
“嗬嗬。”
旁邊的趙嚴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終於承認了吧,你個大騙子。”
“這家夥膽也太肥,信口胡謅就敢騙人家幾千萬的古董,就看他長的像騙子嘛!”
“你看他長的那樣,什麼得道高人,就是個大忽悠嘛,他還說自己什麼自學成才,轉眼間又說不是風水界的人士,這家夥滿嘴跑火車,居然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這臉皮估計比城牆都厚了吧。”
毛傑的一眾徒弟們都忍不住開始嘲諷起來。
“李先生。”
苗青青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在她看來,李廣陵既然能馭龍飛行,那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陰陽風水什麼自然非常的懂行,可現在他竟然說自己不是風水界的人物,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他這種高人真的窺視自己家的虎符。
苗父苗母也徹底的傻眼了。
仔細一想,當初李廣陵說自己家有陰氣入侵,再加上自己女兒信誓旦旦的,說自己確實看到了怪異的東西,他們這才是深信不疑,可是現在想來,從始至終,他們夫妻二人都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這很有可能是李廣陵編出的謊言,就是為了騙取他們花了三千萬拍下來的虎符。
一時之間,苗父苗母看李廣陵的目光不由得多了些憤怒。
不過想到李廣陵的手段,也是敢怒不敢言。
這時,李廣陵微微笑道:“我雖然不是風水界的人士,但我卻擁有禦妖驅邪的本事,這虎符當中有陰煞存在,我若不拿走,遲早要生禍端。”
“胡說八道。”
毛傑冷笑一聲,指著那虎符道:“這不過是調兵遣將所用的兵符,就算上麵沾染了軍中的一些煞氣,但對人體根本造不成危害,你危言聳聽,竟然編排出什麼陰邪入侵的謊言,想要騙走古董,究竟是何居心?”
說著,毛傑向前踏出一步,一手將盒子裏的虎符抓了起來,然後觀察了幾眼,又放到桌子上。
“這虎符之上那一點淡淡的陰氣,的確有可能讓人產生幻覺,但隻要我去除掉,便是件普通的古董。”
說著,對苗父說道:“苗先生,請允許我施法,將這符上的煞氣磨掉,日後這虎符你可以放心的收藏。”
“這個....”
苗父有些擔憂的望向李廣陵一眼。
雖然到了現在,他也認定李廣陵是想要騙他家的虎符,可是李廣陵的手段實在太過逆天,他可生怕因為虎符的事情,而惹惱李廣陵這樣的超級強者。
毛傑也是心思玲瓏之人,一看苗父的表情,頓時便猜了七七八八,冷笑一聲道:“苗先生,你無需擔憂,這小子就是個騙子,無論他在你麵前表現出怎樣的手段,也不過是江湖把戲,做不得真的。”
“真的是這樣嗎?”
苗父心中還有疑惑。
這時,毛傑突然大步向前邁出,然後一揮手,一張符籙憑空燃燒起來,眾人隻感覺眼前一花,就看到毛傑整個人竟懸浮在空中。
“苗先生,對於我們修道者而言,飛行並不是什麼難事,隻需要一張懸空符就可以做到。”
看到毛尖這樣的本事,苗父一下覺得這毛傑也是有大本事的人,應該和李廣陵不相上下。
像他這種凡夫俗子,自然不懂的李廣陵的憑空而起,根本無需借助什麼符籙,不知道要比毛傑高明了多少倍。
說話間,毛傑已經落在地上,對苗父說道:“苗先生,讓我來施法,祛除上麵的煞氣吧,至於這個騙子一會兒我就把他送到局子裏。”
“那個...”
苗父還有些猶豫。
就看見毛傑已經手上捏了個法訣,對著桌子上的虎符指了下去。
一道金光從毛傑的手指發出,將虎符包裹。
那虎符竟在金光之下,慢慢的淩空飛了起來。
毛傑臉上露出幾分得色。
本來他用法術抹去上麵的煞氣,以他的手段,無聲無息就可以做到,現在故意弄的金光閃閃,就是為了顯示他法術的高明。
事實上,他這一手的確讓周圍的眾人感到神奇,他的幾位徒弟更是看得異彩連連。
這些弟子並非毛傑的親傳弟子,而是青州上流圈子那些富豪們送到他身邊,和他學藝的。
與其說是學藝,倒不如說是哪些富豪用來討好拉近和毛傑關係的。
別說毛尖不肯把真本事教給他們,即使用心去傳授,以這些公子哥們的資質,也很難有什麼成就。
站在毛傑身後的趙嚴,此刻更是滿臉的驚歎,隻覺得毛大師術法通天,實在是一個神仙人物。
再看李廣陵,長相平凡不說,一身衣服還土的掉渣,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騙子。
而此刻,李廣陵卻一言不發,隻是盯著那虎符,臉上掛著冷笑。
兩分鍾後,在空中被金光包裹的虎符,緩緩又落回原位。
“大師,不知道上麵的煞氣可否去除掉?”
毛傑略帶幾分得意的點了點頭:“小小煞氣,本大師親自出手,自然輕易的去除。”
“是嗎?”
苗父臉上露出幾絲喜悅來。
旁邊的趙嚴正要拍幾句馬屁來討好毛傑,就在這時,原本毫無動靜的虎符,忽然之間震動起來。
然後聽見“哢嚓”一聲,像是什麼東西被衝破,無數黑色的霧氣從虎符上生了出來,彙聚在空中發出一聲虎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