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靈根的等級
鍾不聞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們！那就難怪了！我說在這種偏遠地區，怎麼隨便遇上一個人就能與我較勁呢！”他仿佛在自言自語：“陳慶之……我這次倒是惹了一個麻煩的人啊……”
萬景天恭維道：“依我看，那陳慶之狂妄自大，這次是他惹錯了人才對！要說鍾大哥昨日真是仗義，我原本隻想著讓寨子裏的弟兄出去迎戰，沒想到鍾大哥也親自去了。那陳義也真是囂張，如果不是昨日鍾大哥負了這一身的傷，那陳義又怎麼會被你看在眼裏？！不過鍾大哥，到底是誰那麼厲害，竟然能把你搞成這幅模樣？”
萬景天偷偷把話題拐到了詢問鍾不聞受傷的原因上，這肯定不是因為真的關心鍾不聞；而是因為他對陳慶之還抱著小小的懷疑。殺鍾不聞這件事，畢竟牽涉重大，他總不能真的隻聽信了陳慶之的一麵之詞，就衝動殺人吧？
聽到萬景天這個問題，鍾不聞眼珠一轉，說道：“既然你是我的人，我便也不瞞你：我這次過來，除了要視察石榮山的情況以外，還想要借助這邊的荒蠻靈氣，精進一下自己的靈根。我這身上的傷，就是在這次的曆練中所受。”
精進靈根？這一點倒是跟陳慶之的說法很貼近。
“靈根還能精進嗎？”萬景天驚奇問，“這個不是天命注定嗎？”
鍾不聞說：“你們這些凡人不了解這些也是正常。靈根是分等級的，一般來說，一個人得靈根是什麼等級，確實是天命注定，不可更改的。但是如果遇到機緣，加以努力，也不是不能精進。我們總舵主就曾經創造過靈根升元的奇跡。據說他的天生靈根隻有中元上等，而他幾次奇遇之後，靈根竟然躍升到上元上等！如此，誰都不敢否認他是被天命眷顧之人！也是因此，他才得到老舵主的青睞，繼承了總舵主之位。”
“那鍾大哥現在的靈根是什麼等級呢？”
鍾不聞沉沉歎了一口氣說：“我靈根等級正是我一直以來的痛處啊！舵中其他四位五行使者都是上元中等的靈根，唯有我，是上元下等！說起來，舵中有許多地位不如我的兄弟，也擁有上元下等的靈根，甚至極個別的人，是上元中等！他們之中，不乏忠心耿耿又精明能幹之輩，實在是讓我不能安心！”
萬景天這才知道鍾不聞在寨中的地位竟是如此尷尬和危險，難怪他不惜冒著觸犯舵中規矩的危險，也要偷偷來到石榮山分舵找尋青緣劍了。隻是他不知道青緣劍已經視同凡器，自顧不暇；更不知道青緣劍已經被萬景天率先一步滴血結契了。
萬景天假裝敬佩道：“鍾大哥在舵中一定是獨得總舵主青睞，否則怎麼可能以上元中等的靈根做到五行使者的位置，成為總舵主的心腹之一？”
鍾不聞苦笑搖頭：“你有所不知，我能做得總舵主的心腹之一，僅僅因為我們總舵主非常看重五行平衡，所以才將自己直屬的五位心腹定為‘金木水火土五行使者’。這‘五行使者’可不僅僅是名字上的文章，而是真真正正擁有正統五行靈根的人！”
“五行靈根很厲害嗎？”萬景天問。
鍾不聞答：“人們常說這世上的靈根種類共有七七四十九種，其實在四十九種之外，不易統計的變異或者生僻的靈根更是不計其數。而在這所有的靈根中，最核心、最根本的，是金木水火土這五種五行靈根。在很久之前的一場大災難之後，強大的水行靈根擁有者幾乎全都消失了。如今，像我這樣上元下等的靈根，在水行靈根中，已經算是難得。所以並不是總舵主有多青睞我，而是因為在舵中，或者在這個世界上，水行靈根的十分匱乏。”
“所以說，水行靈根是五行靈根中最弱的一種嗎？”萬景天又問。
鍾不聞搖頭：“五行相生相克，五行靈根本屬五行，原本根本說不清哪種更勝一籌。現在的水弱的狀況，是災難所致，並非自然之法則。不管如何，但以我這樣的資質和戰鬥力，說到底還是在舵中受到不少偏見的，所以我必須讓自己變得強大，不僅僅是為了保住我的地位，更重要的是，”他認真看著萬景天的眼睛，“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戰鬥力強大的強者，才會受人敬畏！”
萬景天說：“功夫不怕有心人。既然總舵主能從中元上等靈根躍升成上元上等靈根，那鍾大哥想要升到上元中等一定不是難事！不知道鍾大哥這次來是如何磨煉提升自己的？你看我有沒有可能也跟著練出個下元靈根？”
鍾不聞白了萬景天一眼，他說：“提升靈根哪有那麼容易！能夠提升原生靈根等級的人，萬中無一，而像總舵主那樣躍升三級的人，更是世間罕見！至於你——就不要想了！除非你有大機緣經曆洗魂之劫，否則一個凡人是不可能生出靈根來的！”
如此說來，凡人也是可以獲得靈根的。
“哦哦，那就算了，”萬景天撓頭道，一副胸無大誌的樣子，“我就在石榮山上混混，沒有靈根也無所謂，再說，我不是還有鍾大哥你罩著呢嗎？對了鍾大哥，我昨晚聽那陳慶之說，在附近山上藏有一把劍，是至寒的冰屬性，可以救我那兄弟宋小川的命。但他同時又說那劍極有靈性，讓我這個凡人就不要去想了。可是我覺得，既然能救我兄弟命的事兒，我還是願意拚死一試的！鍾大哥是如此仗義之人，不知是否願意陪我一同去尋劍？”
鍾不聞聽得滿眼放光：“至寒的冰屬性的武器？是陳慶之說的？”
鍾不聞親眼見過陳氏三人，不懷疑陳慶之的身份。而世人皆知陳慶之善於推算卻淡薄功利，所以這話若是陳慶之說的，便準了七八分！
“是他說的沒錯。”萬景天點頭，一副小白狀。“陳慶之說的地方在這附近一座叫做巨頭山的山上——對了，就是之前楊碩帶人圍攻的那座山。”
鍾不聞聽後大喜，他歎：“果然是在巨頭山上！看來楊碩沒有騙我！看來天不棄我！隻要有了青緣劍，升到上元中等不成問題！說不定還能躍升上等！到時候，我就是水行靈根的大能者！我看誰還敢小瞧了我！”
鍾不聞的笑聲張揚，萬景天那樣的笑聲中暗暗定了殺心——鍾不聞果然是為了青緣劍而來，為了提升他的靈根而來，也是背著總舵偷偷而來，那麼他萬景天，也就確實是鍾不聞擺好的替死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