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陳慶之的點播

第101章 陳慶之的點播

萬景天覺得既然鍾不聞一開始就是打著讓自己給他當替死鬼的算盤,既然鍾不聞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連“讓自己做個傀儡”這種屈辱的事情都是布的假象而已,那麼還有什麼不能殺,又為什麼不敢殺!

既然別人有了害萬景天之心,那就怪不得他先手下無情了!

萬景天的表情越來越氣憤和凶狠,陳慶之看到之後卻越來越高興。

萬景天感到奇怪:陳慶之想殺鍾不聞,為什麼不親自動手呢?在寨門外鍾不聞之所以能被陳慶之勸退,靠的可不僅僅是陳慶之的辯駁功夫,鍾不聞最在意的,應該還是陳忠和陳義的實力。萬景天雖然感知不到他們雙方的靈力,但從他們各自麵對對方的態度看來,鍾不聞應該是在實力上占了下風的。

這樣的話,陳慶之想讓鍾不聞死,大可以讓陳忠陳義他們出手,何苦為難萬景天這個“沒有靈力的凡人”呢?

難道因為鍾不聞到底是個強者,陳慶之怕自己的人會受傷?還是陳慶之也在顧忌著什麼事情,所以不想讓這件事情沾染到自己身上?

但不管陳慶之是什麼想法,殺了鍾不聞,對萬景天是有好處的。誰也不喜歡自己做了山大王,頭頂上還蹲著個實力強大,又捏著自己把柄,隨時能決定自己生死的“太上皇”吧!?

萬景天可以殺鍾不聞,但卻不知道要如何殺。鍾不聞靈力高深,又老謀深算。他打又打不過,騙又不好騙。

陳慶之似乎看出了萬景天的顧慮,他說:“想殺鍾不聞,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怎麼殺?”萬景天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他與鍾不聞之間相差萬裏,他對此一籌莫展。

陳慶之輕鬆地說:“這件事也好,別的事也罷,想要取勝,便得拿你的強勢去對付對方的弱勢。鍾不聞雖然看似強大,但是但凡是人,就必然會有弱點。”

“可我麵對他哪有什麼優勢,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弱點!”萬景天仍是滿心疑惑,不解其意。

陳慶之說:“妄自菲薄可不利於取勝!你怎麼能沒有優勢呢?在我看來,你是有大優勢的!鍾不聞孤身來到石榮山,你相對於他,便至少占據了地利和人和兩項優勢。而他雖然個人戰鬥力比你強大,但他畢竟隻是一個人,既然是一個人;而你們人多勢眾,雖是一群草寇,但隻要指揮得當,可以相互彌補不足,圍殺一個鍾不聞又有何難?”

“難道是讓我集合整個寨子的人去對戰他一個嗎?”萬景天遲疑,“這樣做即使真的最終殺死了他,我這邊也恐怕也是傷亡慘重,得不償失!”

陳慶之說:“你愛護手下是件好事,懂得權衡得失也是件好事。但你不能因此畏縮不前。何況這件事情,未必會給你們帶來傷亡。所謂‘圍殺’也不在於人有多多,而在‘配合’。就算你能派去一千一萬的人,真等對戰一個人,能與他交上手也不過就是內圈那六七個人。剩下的大部分人,怕也隻是有的‘圍’,沒得‘殺’。”

萬景天還是不懂:“那你的意思?”

陳慶之白了他一眼:“知彼知己者,百戰不殆。但往往知己容易,知彼難。現在好的一點是你並非對鍾不聞一無所知;壞的一點是,你竟然對己方都不甚了解!但最可怕的時候,我知道還有的一種人,分明了解彼此,卻因為不懂得如何利用調配,白白受製於人!”

陳慶之說:“我會暫時在你這山上住著,等你的結果。”

說完,陳慶之叫了陳忠和陳義,一同離開了。

萬景天癡愣愣地看著陳慶之一行離開,他獨自踱回洞中,滿腦子走在回想著陳慶之所說的話。

深夜難眠,萬景天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天亮,萬景天是在洞中的石床上醒來的。他出走洞外,外麵豔陽高照,讓他一時不能適應,睜不開眼睛。這一瞬間,他突然把最重要的一點想明白了,於是趕緊叫來苟子,對他吩咐了一番,苟子應諾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他讓苟子做兩件事,其中一件是讓他在山上選出相互之間彼此了解、配合默契的幾個人。

山賊們打家劫舍或者打獵野獸,幾乎沒有單打獨鬥的,但也沒有傾巢出動的。所以兩三人也好,七八人也罷,石榮山上的人早就摸索出各種適合戰鬥的配合方法。這些事情萬景天不懂,更不知道誰做得好,但苟子一定知道。

苟子走後,萬景天獨自來到鍾不聞的房門外,恭恭敬敬地敲門:“鍾大哥,有一件事需要向您彙報。”

陳慶之說得對,鍾不聞再強大,也隻不過是一個人。一個人的能力總是有限的,視聽也是如此。所以萬景天在這裏纏住了鍾不聞,苟子便可以放心地去做那兩件事而不會被鍾不聞察覺。

門打開,鍾不聞見到萬景天,滿臉不悅,他上來就問:“昨天那些人,是你叫來的?”

萬景天一副冤枉又無奈的表情:“隻因我的好兄弟宋小川情況不好,隻有他們能救。鍾大哥想必也看得出,我與他們三人極為不對付,如果不是這樣的情況,我根本不願意與那些人打交道!”

“那麼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鍾不聞在天虎會中是何等地位的人物?這次也這算是虎落平陽了,他迫切地想知道昨天那些到底是些什麼犬。

對於一個將死之人,萬景天覺得沒有必要隱瞞這些,他說:“哦,他們三人都姓陳,為首的那個白衣青年叫陳慶之,另外兩個……”

“你說是誰?”還沒等萬景天還沒介紹完,鍾不聞已經激動地打斷。

“陳慶之啊……”萬景天茫然地看著有些失控的鍾不聞。

“是哪個陳慶之?”鍾不聞問。

“他們都叫他子雲先生……”

“陳慶之,陳子雲!”鍾不聞似乎不太敢相信,“這些年來他都像蒸發了一般沒有蹤影,如今卻為什麼會出現在石榮山?我問你,他身邊的另外兩個人可是叫陳忠和陳義?”

“沒錯。”萬景天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