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隱情
“哦!”霍祁山微微吃了一驚,點點頭,“孫醫生有什麼更好的方法,說來聽聽!”
霍燕飛也投來好奇的目光,隻不過目光之中有些疑惑,“一個鄉下小子而已,難道比爹爹還厲害,估計吹牛的吧,暫且看看再說。”
將金卡插入兜裏貼身放好,許大嘴又開始胡吃海喝起來。這桌子上的菜實在太美味了,他吃得塔塔有聲,忽然間聽聞孫天愚誇下海口,說有更加簡單的方法找出內奸,心裏吃了一驚,這個傻師弟要幹嘛,人家霍老板乃是一家之主都不敢說能夠找出來,難道你一個外人就行。
“簡直是給我添亂!”將滿嘴油腥抹去,許大嘴笑嗬嗬說道:“叨擾一下,我找師弟有點私事,三十秒行了。”
說著,將孫天愚拉到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開始嘮嘮叨叨說起來,“師弟啊,你這是怎麼一回事,人家霍老板乃是一家之主,都不敢說有好的方法找出內奸,你怎麼就敢說有更好的方法。這種事乃是人家的家事,我們少管為妙。”
看見許大嘴的神色中有幾分關心自己,孫天愚心裏有些微微感動,突然間覺得這個便宜師兄除了膽子小,怕死貪財外,也還是有一些好處的。他自信的笑了笑,認真說道:“師兄,我確實有方法能夠找出內奸,相信我!”
“什麼方法,先說給我聽聽!”許大嘴還有些不相信。
“說了就不靈了,你看著就是!”孫天愚又認真說了這麼一句,走回了大廳之中。此時,這些人看孫天愚的目光都很尊敬,就連氣勢囂張的霍德全此時也是一臉笑嗬嗬的,幾顆大白牙都露了出來。
孫天愚眸子閃著精光,從左向右將所有人都看了一遍,輕微咳嗽兩聲,緩緩開口說道:“我是藥王孫思邈的後人,除了中醫之外,還學了一些治鬼驅邪的方法。其中有一種就是驅使小鬼尋人,隻要這人留有氣味在這人形果實上,我就能夠通過小鬼找到他。”
聽聞有如此好的方法,霍祁山立馬站了起來,“事不宜遲,立即開始吧,我想早點看看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是誰,又生了怎樣一副黑心肝!”說得斬釘切鐵,威氣逼人。
下人聽見這話,都底下了頭,那模樣就像做錯事的孩子。
“請小鬼尋人,必須要陰氣最重的時候效果才好,效率才高。淩晨一點,是陰陽交泰的時候,也是陰氣最厚重的時候,我打算在那時候作法。”孫天愚認真解釋。
“哦!”霍祁山露出仿然大悟的神情,然後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鍾,差十五分鍾就是晚上十點。
“燕飛,我們陪孫醫生上樓吧!”霍祁山站起來,親切地拉著孫天愚的手往樓上走去,半路上又扭過頭說道:“大家都散了吧,這人形果實就放在大廳。對了,今晚上,所有人都不得離開霍家,這件事霍管家你去辦,凡是晚上有偷跑的,都是心裏有鬼,先給我抓住,事後我親自審問!”
“是,老爺!”霍管家中氣十足回答一句,轉身急衝衝離開,去做相關安排了。
……
夜,靜悄悄的,月亮慢慢爬上頭頂。一縷朦朧的月光從窗外射進霍家別墅的大廳,剛好照在那枚紅布蓋著的人形果子上,看起來有些怪異。
這時候,時間是晚上十二點,離淩晨一點還有一個小時。時間還早,所以孫天愚還沒有做法請小鬼尋人,想來應該在睡覺。
“吱呀……”
輕微的聲音響起,大廳的門被推開一條縫,一個黑影溜了進來。這個黑影異常小心,進入到大廳內並沒有立即有所行動,而是佇立不動向四周打量一圈,發現沒有任何危險,才貓著腰,踮起腳跟一步一步向放著人形果子的桌子走去。
眼看人形果子離自己越來越近,這人慢慢屏住呼吸,壓下心中狂喜,“鎮定,鎮定,果子到手我就安全了。”
“哼,都是那什麼狗屁孫醫生的錯,又會什麼小鬼尋人,真不怕給鬼吃了。害我還要冒險來偷著人形果子。”黑影心裏將孫天愚狠狠鄙視一番,緩緩伸出了手。
指尖碰著人形果實了,它咧嘴笑了,露出一排參差不齊的牙齒。
就在這時候,哢哢聲響起,四麵八方的燈猛然打開,發出耀眼的白光,將整個大廳照得猶如白晝。
在刺眼的白光下,這人雙眼眯成了一條線,本能抬起頭往樓上望去。透過這條縫,他看見了老爺、小姐、霍管家、還有那兩個醫生。他們此時站在樓上,手扶著欄杆,擺出一副高冷的模樣,正盯著樓下。
“吳媽,居然是你!”霍祁山心裏震驚,爆喝出聲,聲音在大廳內猶如悶雷滾來滾去,威勢很足。原來這不是別人,而是跟了霍家幾十年的老仆人吳媽。因為她一直是個勤快樸實人,又跟了霍家幾十年,所以深得霍祁山的敬重,霍祁山怎麼也想不到,內奸居然會是她。
被抓了顯形,吳媽本就心慌,又受了霍祁山的爆喝,直接嚇得雙腿一哆嗦,跪在了地上,過了好半響才顫巍巍地說道:“驅使……,驅使小鬼尋人,不是要淩晨一點麼,你們怎麼這時候就出來了。”
“你以為等到淩晨一點,你就可以偷了這果子,逃脫了嗎,吳媽?”霍燕飛就這樣盯著吳媽,眼中愛意與恨意交織在一起,深幽幽一片。
“我雖然會醫人治鬼,必要的時候能夠驅使小鬼也是真,但卻不能隻靠一點點氣味就讓小鬼找出人來,哪有這麼厲害!”孫天愚認真地回道。
“晚飯的時候,你不是說過能驅使小鬼尋人麼,難道是假的?”吳媽看著孫天愚。
孫天愚有些臉紅,低下頭輕輕咳嗽了兩聲,又抬頭道:“我看過包青天,裏麵有一招叫做引蛇出洞,我想如果故意散布一點假消息,你可能會上單的。恩……,結果你真上當了。”
聽聞此言,吳媽緩緩閉上眼睛,兩行老淚縱橫,無聲的哭起來。過了片刻,拭去臉頰淚水,看著霍祁山說道:“老爺,我在霍家待了幾十年,對你對小姐都有很深的感情,根本不想害你們。但是……,但是我老伴得了怪病,他逼迫我,說如果不按他說的做,就殺了我老伴,反之則會醫好我老伴。我也沒辦法啊……”說道這裏,終於哇的一聲哭起來。
“他是誰?”霍祁山猛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