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何衝完全不能接受了,怎麼好端端的儲物玉瓶跟著嘚瑟起來了,而且那架勢分明就是在表達著‘你不放我出來我就跟你沒完’的情緒,這可真的是讓人無奈至極。
何衝感受到這份異樣,眉頭緊皺的將儲物玉瓶拿了出來,卻發現抖的不是玉瓶本身,再確切點說似乎是裏麵有什麼東西想要衝出來似的,導致著儲物玉瓶在發抖。
如果是玉瓶自己在抖,那一定是持續不斷的,但現在卻是間歇性的,好像是裏麵的東西在衝撞似的,這可讓何衝害怕了起來。
倒不是他怕這種變化,而是怕裏麵的東西將其他那些寶貝給撞壞了,趕緊就想伸手去查看,但哪想到手掌剛一觸碰到瓶口跟著就是一聲呼痛的叫聲。
“我去,什麼東西,紮死我了!”何衝的右手本能的抽了回來,但在他的掌心卻是明晃晃的紮進去了一根約莫有十公分長短兩頭尖尖的金黃色的小細棍,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細棍的兩頭俱都又一個小眼,竟是將整個細棍對穿,形成了孔道。
這細棍,再確切點說是一根長針,有著對穿孔道的長針,竟正是天劍派的寶物‘流嵐針’。
這玩意紮到何衝的掌心被帶了出來,甚至鮮血都已經將其染紅,卻還在不挺的顫抖著,剛才顯然就是它在儲物玉瓶裏胡亂的碰撞著,而後者在這個時候也消停了下來,完全沒有繼續抖下去的意思。
“流嵐針?”何衝呲著牙,卻納著悶,“這是什麼意思?”
“何衝,怎麼了?”薛平穀他們見狀跑上前,“這不是天劍派的……”
“是,我也搞不明白。”何衝皺眉道,“剛才玉瓶好像瘋了似的亂抖,我剛一拿出來就成這樣了,手還被它給紮破了,這什麼情況!”
何衝可是煉體高手,他那一身皮肉看著細嫩但實則一般的刀槍根本劈砍不傷,沒想到卻被這流嵐針差點給紮穿了,不得不讓人感到驚愕。
但還沒等他們驚訝完,那流嵐針居然劇烈的抖動著,隨即竟是直接脫離的何衝的手掌,好像被人操控了似的竟是直接進入到那太極圖的光幕之中。
何衝的掌心鮮血立時噴了出來,這可是被深度紮傷,不出血就不對了,好在他們身上的療傷聖物可都不少,本來薛平穀是拿出來翠飲泉水的,但何衝老摳老摳的,硬是推了開去,跟著從儲物玉瓶裏掏出普通的外傷藥塗抹了上去。
“皮肉傷,用不著這麼金貴。”何衝說道,“泉水金貴著呢,關鍵時候再用。”
“真是個老摳。”全玉書不忘在旁邊挖苦。
也就是塗抹個外傷藥的功夫,前後不過十秒鍾不到,那太極光圈裏居然再度起了變化,隻見流嵐針徐徐的立了起來,而且是垂直的浮在半空中,在它的正下方更是隱隱的出現了另外一件東西的少許輪廓,隻是出現的太少讓人辯識不得。
崆峒派諸人也同樣看到了這一情形,無不驚訝非常,至於葛廣宇跟魏廣義本來還站在圈裏,卻好像被什麼巨大的力量撞到一般,硬生生的飛了出來,直接將椅子砸碎跌落在地才停了下來。
“什麼情況?”全玉書驚愕,“這是出了個啥?”
“不會是渡生壺吧?”何衝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光圈裏麵,太極圖所產生出的黑白光芒竟是逐漸開始變淡,滿滿的居然成了近乎於透明的狀態,就好像玻璃一樣,能清楚的看到裏麵的情形。
那模糊的輪廓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明顯,突然一聲爆裂的脆響,金光好像炸開一樣閃現,一把金色的古壺猛然的出現在半空中,而那流嵐針正好是樹立在它的正上方。
“渡生壺?”葛廣宇跟魏廣義不約而同的驚叫出聲,他們雖然從未見過這東西,但派內是有圖樣傳下的,果然是一模一樣。
何衝一愣,沒想到還真的是渡生壺,隻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流嵐針會跟渡生壺有感應,眼前這情形那倆東西明顯是有一腿,難不成當初它們都是一套上的?
就在他這念頭還沒落下的時候,流嵐針沾有何衝血液的一頭突然落了下來,直接紮進了渡生壺裏,如果仔細看去的話會發現這渡生壺其實是頭腳倒置,也就是說流嵐針其實是紮在底部,而那底部正好有一個跟流嵐針相匹配的小孔,沒想到這還真的是一套上的。
就在兩件寶物合體後,兩件東西同時生出一條紅色的光線,以無法反應的速度直接纏繞到了何衝的身上,隨即一股大力襲來,何衝竟是完全無法反抗的被拽了進去。
“何衝!”薛平穀幾個大驚,急忙上前想要拉回來,可剛碰到那光圈,竟是直接被反彈了回去,任憑他們使什麼辦法也無法突破,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平穀、玉書,我沒事!”何衝稍作鎮定,急忙說道,“這東西似乎對我沒惡意,你們先別急。”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薛平穀急聲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何衝抬頭看向渡生壺,卻將右手舉了起來,“你們別衝動,我先查看一下。”
何衝緩緩的將右手觸碰到渡生壺上,神之中指在瞬間展開,一股巨大的信息頓時送到了何衝的腦海之中。
“星雷仙渡,上古神器,共有四部分:流嵐針、玄冥罩、渡生壺、蒼麟煆,專門用作收集輸送武氣,此為殘器,缺失兩部分……”
這一解釋出現,何衝直接就傻在了當場,沒想到不僅是一套上的,更是直接收集輸送武氣的。
這讓何衝想起來當初烏君昊說過曾找到一個腰帶類的東西能吸取武氣,現在看來恐怕就是那最後的‘蒼麟煆’了。
但還沒等何衝將這些問題分析完,那渡生壺居然突然倒轉了過來,流嵐針朝下,更還直接對準了何衝右手掌心那剛敷上傷藥的傷口。
光圈內忽然卷起一道狂風,雖然吹得衣服亂擺,但何衝卻沒感受到什麼力量,可讓他意外的是,掌心上的傷藥卻是都給吹散了出去。
“搞什麼?”何衝似乎明白流嵐針要幹嘛,一個勁的往回抽手,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大哥,這個玩笑開不得,真的很疼,要不咱換個地兒成嗎?”
可惜流嵐針根本不聽,幾乎就是在同時,那流嵐針好像如意金箍棒一般竟是突然延長,再度紮進了何衝那還未恢複的傷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