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傳下渡生壺的崆峒祖師到底預見到了什麼,是真的能看到未來還是說不過是有感而發,這個渡生壺到底是做什麼用的,為什麼竟能跟這位祖師口中的大劫聯係到了一起,真的是太讓人好奇了。
何衝這種好奇寶寶八卦少年,又怎麼可能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呢,看著葛廣宇一臉的期待。
“我相信我派祖師所言便是現在這等時刻。”葛廣宇苦笑一聲,“其實若是平心而論,我也不願將這預言之語在我口中說出,但若是不說恐怕也是不行了,何少俠你恐怕就是那個祖師口中的外人。”
“我?”何衝一愣,“你們祖師還提起我的名字了?”
真要是這樣那就是太神奇了,這崆峒派的祖師簡直就是個神仙啊,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
“少俠誤會了,我們祖師當然不知道你的名字,隻是曾有預言,一旦有外人前來索要渡生壺,那便是大劫將至。”葛廣宇說道,“而且曾說過這是毀門滅派之災,能否存活下來卻是未可知。”
“貴派祖師真這麼說?”何衝看了看自己兄弟,眾人俱都露出驚訝神色,“葛院長,硬要說起來的話,首先來索要渡生壺的並且我們,而是尊主,隻不過是沒找到罷了,而我隻是借觀,有本質的區別。”何衝倒有點為自己開脫的意思,“之前我曾提過聖主,但沒有細說,如果讓他親自前來索要,就算這渡生壺埋在崆峒山中央也一定能被他挖出來!”
“聖主?”葛廣宇凝重的說道,“這究竟是什麼人!”
“五十年前的始作俑者,天底下境界最高強之人,哪怕是我師父都稍有不及,所以貴派祖師所預言的話是很準確的。”何衝說道,“我今日借觀,並非想要拿走,隻是想看看這‘渡生壺’的作用是什麼,剛才我也說了,若是能告知我這壺的作用也是可以的,但盡量越詳細越好。”
“說起來慚愧……”那葛廣宇再度苦笑,“相傳祖師傳下這話後便將渡生壺藏匿了起來,我們崆峒雖然都知道有這樣一件寶物,卻是從來沒人見過,哪怕是我師父生前也不知這寶物究竟是什麼樣子,更不要提能有什麼作用了。”
“啥?”何衝一怔,“不會吧,你們也不知道?”
“千真萬確,我的確是不知道,千年前祖師仙逝,便是隻留下這些預言,後來他的弟子也曾全力在派中尋找,可偏偏就是一無所得。”葛廣宇點頭,“甚至相傳當年祖師便是在這裏將壺憑空藏匿,眾人都得見,就是無法找見,甚至這地麵都給挖了開來,卻還是一無所獲。”
怪不得尊主的那些手下費了那麼大的勁都找尋不到,感情崆峒的祖師在當前就給藏了起來,而且藏的掘地三尺都找不見,這真是讓何衝有點驚訝了,這是做了個千百年的魔術嘛。
“葛廣宇,你這是在把崆峒推到火坑裏,置崆峒千年基業於不顧,難道你想讓崆峒葬送在你的手裏嗎?”魏廣義明顯對這預言也是堅信不疑,但顯然更害怕預言成真,見到葛廣宇居然對何衝跟說了這麼多,更為憤怒,“你要是再說下去,你就是崆峒的千古罪人!”
“糊塗!”葛廣宇卻是打定了主意,厲喝,“大劫已至,你卻還在那自欺欺人,而且適才何少俠說的很對,第一個來索要渡生壺的是那些所謂的尊主的手下,而非何少俠,你如此自欺欺人,能換來一日安穩,但能換來崆峒的永世安寧嗎?”
何衝一看這情況,似乎自己所處的位置有些不太合適,再說下去的話自己就真成罪魁禍首了。
而且既然是崆峒祖師藏匿起來的東西,甚至千年來都無人找到,這樣說的話別人也是不可能找尋得到了,那倒是安全了許多,也不必太過擔憂。
“葛院主,既然這東西非常安全,我也就不需要擔心很多了。”何衝此時是真正的萌生了離去之意,“我來貴派的事情已經做完,在此就告辭了!”
“何少俠,且慢!”葛廣宇不再去理魏廣義,竟是直接上前攔住何衝,“祖師當年留下的話並非隻有這些。”
“還有?”何衝一愣,總覺得要是再聽下去自己恐怕得有大麻煩,“要不我就不聽了吧。”
“不行,祖師留下的話裏講的很明白,這些話隻能對外人說一次,如果開頭必須講完,並且還有渡生壺的去留問題。”葛廣宇一改之前的拉攏居然變的強硬起來,“祖師曾說,如果將這些話對外人說起,那必須要讓此人去收取渡生壺,一旦成功,我崆峒上下便對其馬首是瞻!”
這事越說越過了,怎麼就馬首是瞻了,而且居然讓自己取渡生壺,不是說都不知道在哪藏的嘛,自己上哪去找。
“葛院主,我怕是找不到,你們費了千年的時光都沒用,我能有什麼本事一下找出來。”何衝無奈。
“當年曾傳下一段口訣,我們曆代崆峒門人嚐試無數次都沒有任何效用,今日既然對何少俠講了出來,那我願意再試一次。”葛廣宇說完卻看向魏廣義,“快來與我合作撚決步罡!”
沒想到這口訣還需要兩個人去合作,而且是乾坤兩院的人合作才行,何衝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麼崆峒派要分成兩個派別了,怕也是為了這個準備的。
那魏廣義雖然滿心的不情願,但因為這是祖宗傳下的命令,而且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他不做都不行。
魏廣義滿臉憤恨的看了何衝一眼,跟著上前站到葛廣宇的身側,兩人雖然並肩站立,卻是麵朝的方向不同。
其他那些崆峒的弟子除了跟葛廣宇他們是同一輩分年歲大的沒有什麼太大的神色變化外,剩下的那些俱都滿臉驚詫,顯然也不知道自己門派還有這樣的事情。
隻見這兩人左右分向各踏出一步,同時手中不斷的變化著法決,口中念念有詞,腳下的步伐也隨著口訣的變化而變化,雖然這步伐走的甚是怪異,可何衝卻發現他們是在走圓,確切的說每人負責一個半圓,而他們兩人走出的圖案合起來正好是一個完整的太極圖。
就在他們最後一步走完之際,突然那地麵下本不可見的太極圖陡然亮了起來,這下不止是崆峒弟子,甚至就連葛廣宇兩人也大為驚訝,更不要說何衝他們了。
太極圖的黑白兩色分明,陡然生成一道光柱,可就在此時何衝身上的儲物玉瓶居然也跟著抖動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按耐不住要衝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