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傅陽途的事件之後,何衝並沒有繼續按照原定的計劃進行,而是結結實實的玩了兩天,居然完全不提拍賣會的事。
第三天的早晨,全玉書從外麵回來,卻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手裏還揚著一份報紙。
“快看快看,這老家夥還真道歉了。”全玉書興奮的將報紙遞到他倆麵前,“就是說的不明不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指點小輩呢。”
“是嗎?”何衝卻並不是太在意,“我看看。”
果然如何衝猜測的那樣,這家夥道歉也是用盡了手段,在報紙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上刊登這一段話,大致的意思就是因為個人的疏忽,怠慢了前來討教的三位年輕人,倒是點出了何衝的名字,但在最後也肯定了何衝的眼力以及抱歉的話語。
“這不是在糊弄嗎?”薛平穀一拍桌子,很是不爽的說道,“這老小子不地道啊,我看咱們有必要再去教訓他一頓。”
“沒這個必要。”何衝將報紙收起來,丟到一旁,“目的已經達到了,咱們可以去做接下來的事了。”
“什麼事?”全玉書反問,“接著拜訪剩下兩家?”
“當然了,不然拍賣會的效果豈不是要大打折扣?”何衝笑道,“這兩天我之所以不動,等的就是他這份道歉聲明,既然現在等來了,那咱們就可以開始動作了。”
“現在就去嗎?”薛平穀問道,“還是提著禮物去?”
“不!”何衝卻說道,“這次咱們就空著手去,相信有這份道歉聲明,那位商界的大佬……叫什麼來著?”
“方信暉。”薛平穀提示道。
“對,就是他。”何衝很有信心的說道,“這位商界的方總很清楚我們去要幹什麼,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見何衝這麼有信心,他倆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三人隨即出門,開車直奔方信暉的公司而去。
來到前台,報上自己的來意,並言明是蔡氏集團的人,那前台小姐果然不敢怠慢,連忙打電話聯係了方信暉的秘書。
在見到這位美麗的秘書小姐後,卻得到了一個讓他們有點無奈的消息,原來這位方總今天並沒有到公司裏來,而是在家裏,說是要等一位重要的客人,並專門提醒他的秘書,如果今天有三個年輕人來找他的話,就請他們到家裏來。
“這是擺好了鴻門宴呢?”出了方信暉公司的大門,薛平穀說道,“看來你那份道歉聲明果然好用,這家夥就等著咱們去赴宴呐?”
“鴻門宴嗎?”何衝卻是一笑,“我看未必,我早就請蔡老哥打好了招呼,再加上今天報紙上刊登的道歉聲明,這人如果有點腦子的話,即便不想幫我們也不會與我們為難。”
“我靠,你什麼時候打的這個電話?”全玉書驚詫道,“辦起事來還真是不聲不響啊?”
“哈哈哈……”何衝笑道,“要是讓你摸清了我路子,那我還怎麼當你師兄?”
既然是老板吩咐的,那秘書自然會主動的說出地址,並且要派車送他們去,甚至有意無意的透露出如果何衝需要的話,可以有其他服務喲,看來這位美女秘書把他們當成自己老板的超級貴客來看待了。
婉拒了這位美女秘書,何衝他們仨仍舊是自己開車直奔方信暉的住所而去。
這位海鬆市商界第一人,其實力自然不可小覷,開辦的集團公司規模之大可以說是全國排的上名號,住的地方自然也是總是最好的地段。
都說海鬆市寸土寸金,每一塊建築用地都有非常合理的利用,但對這位方總來說卻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束縛,一棟堪比薛家的大宅聳立在那,占地麵積都快抵得上一個小型的居民區了。
從來到方家大宅的院門開始,何衝一行人的車子就沒有受到過阻攔,那些守衛們似乎提前得到了消息,不等到近前便把大門打開,該放行的放行,該起杆的起杆,該敬禮的敬禮。
“還真讓你給說中了。”全玉書一邊開著車,一邊佩服道,“這個方信暉看來是真的不敢跟咱們對著幹了。”
“未必。”哪像何衝又提出了一個不同的意見,“他這麼做說不定是先禮後兵呢。”
“我靠,來的時候你可沒這麼說呀。”全玉書被繞的都有點糊塗,“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聽你的指示做事就行了。”
車子繼續行駛,一路暢通無阻的直達方家大宅門前,本以為還要通報才能進去,誰曾想剛停下車就看到一位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那裏,而在他身後還站著他家裏的其他人,應該是管家以及傭人之類的。
“哈哈哈,這位想必就是東山省古玩界的少年英才何衝小兄弟吧。”剛一下車,那中年男子直接朝著何衝走來,同時伸出手笑道,“真是久仰大名啊,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方總你好。”何衝與他握了下手,“實在是過譽了。”
“連傅陽途都對你甘拜下風,我又怎麼會過譽呢?”方信暉笑道,跟著又看向旁邊,“這位想必就是浙塘薛家的薛小館長吧,而這位就是京城億德拍賣的全總經理,同時也是京城符家未來的女婿,是吧?”
這個方信暉還真是打聽的麵麵俱到,他們三人什麼身份,背景如何,都清清楚楚,而且沒有認錯任何一個人。
“方總你好。”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既然這麼客氣,全玉書和薛平穀自然也不會抹了麵子,一一上前與其握手。
“既然方總認得我們三人,那自然也應該清楚我們此行前來的目的。”何衝笑道。
“當然清楚,就算今天小兄弟你不來找我,我也會找個機會去跟你碰麵的。”方信暉還真是客氣的很,“不如我們進去談怎麼樣,請!”
方信暉的態度還真是讓他們想象不到,雖說我何衝知道那份道歉聲明會很有作用,但能讓對方客氣到這種地步實在是始料未及。
“不知孔家主近來如何?”四人落座,方信暉首先問道,“我與孔兄兩人也是許久未見,想念的緊啊。”
“幹爹最近很好。”何衝不亢不卑的回答,“月底我舉辦拍賣會,相信他老人家也會來海鬆,到時候你們兩位老朋友就可以再碰頭了。”
“哈哈哈,好!”方信暉大笑,“到時候我可得跟孔兄好好的敘一下舊。”
這方信暉還真是什麼都知道,何衝倒有些納悶了起來,要說他知道自己這樣的關係也就罷了,可為什麼連全玉書是符家未來的女婿這件事也清楚。
要知道這件事可是何衝信口亂說的,而且是對古擎他們說的,但他們兩口子此時早就跑的沒了影子,根本不可能對方信暉提起。
再說句難聽的話,以古家的身份,也沒那個檔次跟方信暉直接對話,這還真是有些奇怪。
“方總,不如我們先談談合作的事如何?”何衝直奔正題,“這次我來的目的是希望依仗你在海鬆的影響造勢,當然我不會讓你白白處理,有什麼條件你可以提出來,大家探討一下。”
“不急!”哪想方信暉卻擺了擺手,“我倒想先請你見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