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穀對何衝的這個提問挺奇怪的,自己都沒看出什麼情況來,全玉書又怎麼能看出來,畢竟對方也才玄級中期而已。
“那個人跟我們的功夫好相似。”全玉書神色凝重的說道,“適才他躲開你的那一招,我也會。”
“什麼?”薛平穀一愣,驚問道,“你們的意思是……楚韶策是你們的同門?”
“理論上應該不是。”何衝也皺起眉頭,卻搖了搖頭,“除了我和玉書以外,我們絕對沒有其他的師兄弟。”
“你們到底是什麼門派啊?”薛平貴越來越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兩個兄弟不太簡單,“怎麼這麼神秘?”
“這個……”何衝歎口氣,“平穀,不是我不想跟你說,實在是師命難為,隻能請你見諒了。”
“好吧好吧。”薛平穀也知道江湖上諸多稀奇古怪的規矩,也沒再追問下去,“是不是要等你們師父發話了才能說?”
“是。”何衝苦笑,“這也是沒辦法的,你體諒一下。”
“得!”薛平穀一攤手,“那就等你們能說的時候再說吧,咱們古武界的這些規矩是挺多的,但也沒辦法,畢竟牽扯到諸家的隱秘,理解。”
正如全玉書說的那樣,楚韶策使出的極為怪異的一招,正是他們蠶絲門所獨有的招式,也正是因為這一招才讓何衝罷了手沒再打下去。
要知道按照賈乙丙的說法,天底下除了他們三個人以外絕對不會再有第四個懂得蠶絲門的功法以及招式。
可那楚韶策偏偏就使了出來,而且這一招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學了去的,如果沒有極深的功底萬萬做不到的,哪怕是全玉書在經過賈乙丙全方位的調教之後,也無法隨心所欲的使出這一招,隻能等到境界高深了以後才可以。
所以這個楚韶策的身份就非常值得探究,何衝之前與他定下再次討教的約定,便也是為了查明對方的真實身份。
“哎……今天居然白等一天,真是晦氣。”全玉書也知道此事不宜過多交談,趕緊轉移話題,“那個傅陽途擺明了是故意的,早不改規矩,晚不改規矩,偏偏今天改了規矩,他那個看門的狗也肯定是提前被授意的,否則怎麼可能那麼囂張,今兒這一天算是白白浪費了。”
“嗬嗬!”何衝卻笑了起來,“那可未必喲,依我看今天的效果還是很好的。”
“我說師兄,你不會是等傻了吧?”全玉書顯然沒反應過來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本來想拜訪三家,結果兩家你得罪了,你還說效果好?”
“當然很好了。”何衝仍舊笑道,“你想一想,是央求著他幫我們的效果好呢,還是讓他在報上刊登道歉信息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效果好呢?”
“什麼意思?”全玉書還是不明白。
“何衝你是指……”薛平穀卻明白了過來,一邊嘴角揚起,笑道,“老狐狸呀,果然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呀!”
“不是,你們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全玉書感覺自己和白癡一樣,“不要搞到最後就我一人不知道好吧。”
何衝與薛平穀對望一眼,齊齊大笑起來,更使勁兒拍著全玉書的肩膀。
“小夥子,你還需要繼續鍛煉呐。”何衝笑道,“你想一下,咱們即便今天求著他這件事,以傅陽途的為人,他會盡心盡力的去幫咱們做嗎,他現在明擺著不把薛家乃至蔡家放在眼裏,又怎麼可能幫咱們呢?”
“所以呢?”全玉書也是懶得可以,居然一點腦子都不想動,繼續反問道。
“我為什麼最後會讓他登報抱歉?”何衝解釋道,“報紙的影響力有多大?整個海鬆市的人都會看,現在是沒有人認識咱們,但全國人民可都認識他傅陽途,這份道歉聲明一旦刊登出來,勢必會引來媒體的爭相訪問,到時候咱們可就出名了,能在古玩鑒定上擊敗傅陽途的人,你覺得會沒有吸引力嗎?”
“我靠!”全玉書總算明白過來,“老狐狸呀,果然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呀!”
正如全玉書和薛平穀說的那樣,何衝這一步走的確實相當老奸巨猾,要是登報道歉的話傅陽途的名聲雖不說能毀於一旦,但絕對受損不輕,相反何衝的名聲卻能憑此大燥,恐怕到時候全國上下的媒體都會爭相報道這次的事情。
其實如果按照何衝的性格來說的話,他是萬萬不會做這種事,但這也有個前提那就是對方沒有惹到他或者對方的人品可以。
不過可惜的是,傅陽途一條都達不到,不僅惹怒了何衝更還表現出了極差的人品,就衝這,何衝也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當然,即便登報道歉,也會分很多方式,有輕有重,隨便找個公關公司就能編出些避重就輕的話來,到時候恐怕事情會淡化許多。
而何衝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要求在報紙上把事情的緣由寫清楚,這樣即便是對方編的天花亂墜,也無法回避何衝這邊的問題。
所以說道歉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突出自己並且讓媒體關注到自己,隻要是明白人,都能看出來傅陽途究竟遇到了什麼事,同樣也能對何衝感到好奇從而探究下去。
所以說這一舉動根本就是無解的,因為何衝的關注點隻在揚名上,要做的是將自己的拍賣會舉辦成功,至於傅陽途的道歉他並不稀罕。
“走吧!”何衝笑著說道,“咱們仨去搓一頓,站了一天累的可不輕吧?”
“我看行!”全玉書聽到吃飯來了精神,“中午啃的那個麵包就的香腸,可算是難吃死我了,今兒晚上怎麼著我也得找補回來。”
“明天咱們怎麼辦?”薛平穀卻問道,“去楚家應約?”
“當然不去了,那豈不是顯得我們倒追嗎?”何衝哼道,“等後天或者大後天咱們再去會一會這個楚韶策。”
“說起來……”薛平穀又說道,“適才這位楚家家主好像一直在幫著咱們。”
“是啊,我也感覺出來了,表麵上他是跟傅陽途一夥的,但後來表現的卻好像在偏向咱們。”何衝點頭道,“正因為這樣我們更不能著急,咱們明天高調出行,也讓他好好觀察一下咱們。”
“你說他會暗中盯著我們?”全玉書開口問道。
“應該會,既然我們對他起了疑心,他自然也會對我們起疑心。”何衝說道,“隻是不知道是好是壞罷了,而且那個傅陽途也肯定是有人授意的,不過背後是否楚家就不得知了。”
“還真是初行不利!”全玉書鬱悶道,“到哪都有這些攔路的家夥。”
“哈哈哈,如果一帆風順不就太沒意思了嗎?”何衝倒是不在意,笑道,“不說這個了,咱們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