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陽途不愧是舉國聞名的古玩鑒定專家,幾乎每一天這裏都是豪車滿滿,可以說來他這裏鑒定的人如果沒有限定人數的話一定會把他家給擠爆的。
其實這裏說是他家,還不如說是他的店鋪,因為天天都爆滿,傅陽途也不是個缺錢的人,早就購買了別處的房產,這裏不過是他天天來接待客人的地方。
當然了,對外宣稱的話,這裏當然還是他家,起碼能給人一點安穩的舒適感。
就算是這樣也還限定人數,每天鑒定不超過十個人,一人最多隻給鑒定兩件東西,這還得是好大的關係才能進去,關係稍微弱點兒的連車都停不下來。
“咱們不會也在排隊吧?”何衝看著外麵排的隊伍,有點頭疼的問道,“真要這麼排下去的話,等明天也見不到他,不是說他每天隻見十個人嗎?”
“沒事,我父親早就打了招呼。”薛平古很不在乎的說道,“這點麵子還是要給我們薛家的。”
“真的?”何衝總覺著這事沒那麼簡單,但薛平古的個性還是很了解的,不是個說大話的人,“那成吧,咱們進去看看,可別給咱堵在門口。”
“我就不進去了吧?”全玉書看著這麼多人在排隊也有很是頭疼,“我車裏等你們,完事叫我。”
“想得美!”何衝抓住他就往裏揪,“你還想跑,你可是藝德拍賣的總經理,誰都能不進去,你也不能不進去!”
“不是,這人也太多了,排隊這種事情真是受不了。”全玉書顯然沒有聽到剛才薛平穀的話,“你還是放過我吧。”
“好了,我去跟他們溝通,你倆在這呆著等我的消息就可以了。”薛平穀笑道。
說完,薛平穀邁步繞過人群,直奔門口而去,看起來倒是信心很足的樣子。
“妥了。”全玉書笑嘻嘻的看著何衝,“薛老大在就是好,都不用排隊了。”
“你少在那樂嗬。”何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這總經理的業務幹的可是不咋地啊。”
“平時都有別人給我代勞。”全玉書叫屈道,“我什麼時候排過這麼長的隊。”
“就是少爺脾氣給你慣的,逼著你幹兩次就好了。”何衝無奈,“等這次拍賣會結束,我非好好提煉下你不可。”
這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隻見薛平穀一臉沮喪的走了回來,傻子都能看的出來他是碰壁了。
“怎麼了?”何衝詫異問道,“是那邊出了什麼狀況嗎?”
“他們居然告訴我不能破壞規矩不能插隊!”薛平穀老大的不願意,“我都說了自己是薛家的人,門口的那小子居然跟我說不知道什麼薛家!”
“這怎麼辦啊?”全玉書苦著臉,“不會真排隊吧?”
“那就排唄,要是實在排不到,那就等人都走了咱們再敲門拜訪,十個人而已,相信用不了多久。”何衝也是滿心的無奈,但這事兒今天又不能不做,“平穀啊,這薛家的名頭可是三番兩次的不頂用了,咱是不是回去勸勸薛老爺子也別太低調了?”
“這事回去我一定找父親好好說說。”薛平穀也是老大的沒麵子,“再這麼下去就沒人認識我們薛家了。”
三人無法,隻能老老實實的在這排著隊,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的,明明是隻給十個人鑒定,卻在薛平穀回來後馬上變了規則,說是傅陽途今天家中遇喜,一直鑒定到下午五點。
這下可好,本來以為最多排一上午隊就可以,硬生生的等到了傍晚。
“何衝,咱走吧,這人的架子也忒大了!”全玉書早就把耐性給磨光了,氣道,“難不成離了他還辦不了拍賣會了?”
“效果肯定是不好。”何衝等的也是很煩躁,但仍舊耐著性子說道,“都等了這半天了,也不差這一會兒,現在已經快五點了,咱們等人散了就去敲門,這個傅陽途總不能真的一點麵子不給薛家吧?”
薛平穀這時真是一點麵子都沒有了,擰著勁等其他人走了以後再上去叫門,這次要是還給拒之門外那就真得跳腳了。
終於,時間到五點,門口維持秩序的那個家夥連續吆喝了好幾嗓子才將還在排隊的那些人都驅散了開去,隨即轉身就要回去,好像沒看見還在那站著的何衝三人似的。
“等一下。”薛平穀趕忙上前叫住,當然還是得強裝出一副笑臉來,“小哥,我們想要拜訪下傅老師。”
“今天的鑒定結束了。”那家夥一臉瞧不起人的模樣,“明天再來吧。”
“我們不是來鑒定東西的。”何衝也上前笑道,“我們隻是單純的想拜訪一下傅老師。”
“拜訪?”那家夥臉上趾高氣昂的神色更重,“你問問走的那幾個,誰不是打著拜訪的旗號來的?”
“我們真不是來鑒定東西的。”薛平穀都快讓這小子給氣炸了,從來都是別人求著見自己,什麼時候自己還這麼求別人了,要換做以前早就扭頭走了,哪還管這些,但現在為了幫何衝辦事還是繼續忍耐著,“你看我們,這不還帶著禮物嗎?”
“你們的那點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這家夥更加鄙夷的掃了眼他們手裏的東西,“就算白給我,我都不稀罕。”
都說大戶人家的狗都看人低一眼,現在瞧著還真是沒說錯,隻不過是在門口看門負責秩序的小廝,居然牛逼到了這個程度,完全不把人放在眼裏,實在是讓人有點無法忍耐。
如果說他就是客氣點拒絕也就罷了,起碼麵子上還過的去,但現在赤果果的就是在譏諷加驅趕,這絕對是可忍孰不可忍!
“特麼的,給你臉不要臉了是不是!”全玉書第一個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怒聲道,“馬上給老子開門,否則打得你滿臉開花!”
“你……你要幹什麼!”那家夥也是個狐假虎威的主兒,此時見全玉書動粗,早就給嚇破了膽,卻仍高聲叫道,“這裏是傅老師的府宅,你們敢在這裏鬧事?”
“鬧事怎麼了!”全玉書早就被這一天的排隊把耐性磨光了,一巴掌扇在那家夥臉上,“你以為你是誰啊,敢這麼對我們幾個!”
何衝本來還想阻止下,但這一天的排隊也讓他心情極度煩躁,索性當沒看見,也不去管,就那麼看著全玉書胡鬧。
薛平穀更是如此,他因為薛家被低看,再加上排隊一整天,心裏的火氣隻高不低,這會兒沒動手已經算是給足麵子了。
全玉書第一巴掌打上去第二巴掌可就攔不住,可就在他想要打第三巴掌的時候,宅子大門忽然打了開來,從裏麵出現一位年紀在五十上下的男子。
“是誰啊,敢在我門前鬧事,還敢打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