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就猜我能不能告訴你

雲語堂的傷勢的確很重,但不複雜,比起祁順、安泰澤乃至全博平還有符元化的治療都要簡單的多的多。

其實他就是被雪羽那一掌震到了內髒,導致受損淤塞,可惜他隻是個普通人,但凡是個練過點古武的人就不會這樣。

至於治療方法也是以疏導為主,將他體內的淤血清理掉,不過卻不是運用雷靈之力,而是利用水雷珠的力量稀釋,最後強行排出體外。

在符元化他們離開的時候何衝又寫了張藥方,讓他們同時煎藥,並約定好了時間送來。

所以說這些都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在於何衝現在還沒完全恢複,施展起來也是費心還費力,中途數次都差點支撐不住栽過去。

好在何衝的意誌力夠強大,而雷靈之力也似能感覺到此時的緊要,每當何衝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就電一下提提神,硬是讓他堅持到將最後一根針拔下來這才癱坐在地上不住的喘著粗氣。

而何衝同樣的也是內傷加劇,本還好轉的身體卻又大幅的變差。

不過他倒不太擔心自己,畢竟自己那被改造過的身體本就擁有強大的自行恢複能力,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也就在何衝癱坐在地上沒過十分鍾時,符秀瑤還有聶蔓蔓端著煎好的藥送了過來,見到何衝這副模樣不禁大驚。

“何衝,你怎麼了!”聶蔓蔓急忙上前想要扶他。

“沒事,虛脫而已。”何衝非常虛弱的說道,這話不過是在安慰,此時他哪止虛脫這麼簡單,“先別管我,趕緊喂雲叔叔把藥喝了,連藥渣都不許剩,最後要是吃不進去就用水送,總之必須保證全部進到他肚子裏。”

聽到何衝說的這麼緊急,兩人急忙上前扶起還在昏迷中的雲語堂,一點點的把碗裏的藥給他喂進嘴裏,到最後碗底的藥渣也用水衝服了下去。

本就因為何衝的治療有了好轉,再加上這碗藥,雲語堂很快便有了蘇醒的跡象,不多會兒後眼皮抖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我還沒死?”雲語堂睜開眼第一句話便是如此說道,“我是在哪?”

“太好了!”聶蔓蔓兩人頓時歡呼雀躍,“醒了,醒了!”

“醒了就好。”何衝虛弱的笑道,“每隔四個小時喂雲叔叔吃一次藥,時間必須精確到分鍾,切記!還有,快去把梓昕找來吧,估計她都急壞了。”

這簡直就是個天大的喜訊,聶蔓蔓聞言點點頭,立即跑了出去叫來還在憂心忡忡的雲梓昕,而符秀瑤則去找來自家的保姆前來伺候。

“爸!”雲梓昕見到蘇醒的父親,高興的哭著撲了上去,“我以為以後再也看不到你了!”

“梓昕?”雲語堂一愣,卻想到什麼,趕忙急聲問道,“你有沒有事,快讓我看看,傷到哪了沒有?”

“沒有!”雲梓昕將眼淚擦了擦,雖然哽咽卻很高興的說道,“我一點事都沒有,大家都盡著最大的力量保護著我。”

“那就好。”雲語堂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我記得我被那個妖女打飛了,後來呢?”

“當時你重傷,要不是何衝幫忙救治,你現在……”雲梓昕說著便回頭看去,卻不想這一看卻隻見到歪著腦袋重新昏死過去的何衝,當即大驚,“何衝,你怎麼了!”

自己的父親剛醒,自己喜歡的人卻又暈了,雲梓昕真的是從大悲經曆到大喜隨後又回到了大悲,本還是高興的神色的頓時又變成難過。

恰好這時聶蔓蔓和符秀瑤連同找來的保姆回來,聽到雲梓昕的哭聲心裏一震,再看到何衝的模樣也都嚇的不輕。

他們幾個女人怕是抬不動何衝,隻能趕緊找來符家子弟,七手八腳的再把何衝抬回到房裏。

正當她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商量著找醫生來時,何衝自己卻醒了過來。

“何衝,你可嚇死我們了。”聶蔓蔓又哭又笑的埋怨道,“我還以為……以為……”

“以為什麼?”何衝依舊非常虛弱,“我沒什麼事,你去照著雲叔叔的藥準備一份來給我備著,等我醒了再喝。”

“好,我這就去準備。”聶蔓蔓剛想跑去準備,卻被符秀瑤攔下,後者示意她在這守著便好,至於煎藥的事交給下麵的人辦就可以了。

何衝受的傷跟雲語堂差不多,雖說吃的藥不會完全一致,但也差不了多少,而且在這時候何衝也沒精力再重新寫一份藥方,隻能簡單的安排下去。

這一睡可就不是八小時那麼短,足足睡了二十四個小時,直到第二天的深夜十點多才再度蘇醒。

“玉書,你怎麼在這?”何衝睜開眼看到的卻不是聶蔓蔓,而是全玉書,不僅詫異,“你的傷都好了?”

“沒事了啊。”全玉書笑嘻嘻的活動著身體,跟著將備好的藥端來,“到最後居然是我受傷最輕,沒想到吧?”

“是挺意外的。”何衝點頭,將藥喝完後又問道,“你姐呢?”

“回房休息了,她一直在這守著你,一天一夜沒睡。”全玉書說道,“我醒過來後就想來看看你,見到她憔悴的樣子就讓她回房睡覺了,否則非熬出病來不可。”

“辛苦她了。”何衝歎上口氣,卻又問道,“玉書,你老實回答我,為什麼之前能跟那個妖女硬拚,是碰到什麼奇遇了嗎?”

這可是何衝乃至所有人心中的一個不解之謎,此時當然會第一時間詢問。

“你猜!”全玉書居然還戲弄起了何衝,“你就猜我能不能告訴你,咋樣?”

“丫的不揍你難受是吧?”何衝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漲行市了,氣道,“趕緊說!”

“哎呀?你都這揍性了還想在我麵前耍狠?”全玉書也是玩心大起,一指頭戳在何衝臉上,嬉笑道,“你倒是打啊,來,打啊!”

這可真是太可惡了,全玉書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趁人之危。

“你給我等著!”何衝還真想起身揍他,但剛一動就放棄了,他現在的傷勢的確有所恢複,但絕不能劇烈運動,否則等待他的隻能是繼續昏迷,所以隻能氣道,“你等我恢複再說,非給你揍出翔來不可。”

本以為全玉書還會在上前挑釁,卻不想這家夥忽然臉色一正,竟是嚴肅到不能再嚴肅。

“這事吧,我解釋不清,算是有奇遇,但也不全是。”全玉書說道,“具體的會有人給你解釋的。”

此話一出口,全玉書居然連招呼都不打,轉身就走出了房間,當真是讓人莫名其妙。

何衝為之氣結,他真想大罵這家夥一頓,可惜做不到,因為這也屬於劇烈活動的範疇,沒辦法隻能氣哼哼的閉上眼打算接著睡。

可哪想他剛剛將雙眼合上,卻聽到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乖徒兒,可有想念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