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玉書在被雪羽打飛後就直接昏過去了,何衝在第一時間為其搭脈診斷,卻發現隻是受了輕傷,並不礙事,而且之後全博平更還將紫靈丹給他塞進了嘴裏去,按理說早就應該醒過來,可到現在也沒蘇醒,不禁讓人有些詫異。
何衝聞言一怔,暗道難不成是自己診斷有誤,急忙就想強撐著再去看一下。
眾人見他要起身,趕忙攙扶,後來幹脆有倆符家子弟把他抬了起來,直接快步送到躺在葉安琪懷裏的全玉書麵前。
“沒事啊。”何衝皺眉,脈象依舊和之前一樣,甚至因為紫靈丹的原因還好了一些,“怎麼還不醒?”
全玉書的確是沒什麼大礙,但也的確沒醒,這次可不像上次那樣裝暈,是真的不省人事,這下連何衝都有些迷糊了。
幹脆,神之中指施展,直接跳到想看的內容上,何衝這才恍然大悟。
“他隻是消耗過度。”何衝鬆了口氣,“適才獨戰那個妖女讓其損耗太嚴重,隻要好好休息便可以了,無妨。”
“真的嗎?”倒不是不信何衝,實在是全博平關心則亂,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是!”何衝很肯定的點頭,“不過我挺好奇的,玉書的境界根本就沒突破玄級,就算他到了玄級也不可能是那個妖女的對手,剛才居然能纏鬥到我回來,真是不可思議。”
此話一出,立即得到其他人的普遍共鳴,不要說何衝,就算是符元化他們也都是充滿了好奇。
“是啊,本來見到玉書懂古武就已經讓我甚為驚奇了。”符元化點頭道,“沒想到他境界竟如此強悍,甚至連我都無法比擬,而博平又說他不過才修煉了月餘而已,除了奇跡外我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詞來形容了。”
“奇跡嗎?”何衝砸吧了下嘴,“還是等他醒了在問問他吧,恐怕不是奇跡,而是有了奇遇。”
全玉書最後使出屬於纏絲功的那招真的是震撼到何衝了,而且現在的蠶絲門除了自己和全玉書外再沒別的傳人了,就算是他也隻會功法不會招式。
所以更不要說能教給全玉書這一招,故而隻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賈乙丙在暗中出手幫忙,或者之前在自己不知的情況下教導全玉書了。
剛才何衝與雪羽死拚時險象環生,數次都有生命危險,賈乙丙卻沒有出現,不要說相助,連聲音都沒有,所以此時的何衝更傾向於暗中教導這個想法。
深知自己這個師父境界之高,甚至都已經到了仙武境的地步,故而手裏掌握的各種辦法也是不少,自己雖然無法在短時間內迅速提高全玉書的境界,但不代表他不行。
不過這一切都是猜測,想要真正的探究明白還是得等到見到師父時問清楚才行。
何衝身上的傷勢也是非常嚴重,為這兩人診斷本就是強撐著,此時心中放鬆下來,反倒讓他撐不下去,兩眼一黑竟也昏了過去。
等到何衝蘇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而他則是躺在符家客房的大床上。
“水……”何衝感覺自己口幹舌燥,本能的叫道,“誰能給我倒杯水?”
“何衝!”突然,隻聽到另一側傳來聶蔓蔓驚喜的聲音,“你要水?我馬上給你去倒!”
不多會兒,聶蔓蔓便端著一杯溫水送了過來,先是輕輕的將何衝扶起,跟著溫柔的將水杯送到他嘴邊。
“再來一杯。”何衝剛才確實沒什麼勁,但喝下一杯水後明顯感覺到大麵積的好轉,卻不解渴,又說道,“要一大杯!”
聶蔓蔓不敢磨蹭,趕緊將水壺都拿了過來,何衝喝完一杯就又續上一杯,直到何衝喝到滿足這才將水壺放到一旁。
“蔓蔓姐,你一直在這裏守著我呢?”何衝的臉色還有點發白,但已經強了不少,問道。
“恩,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醒,我就在這裏守著,也好有個照應。”聶蔓蔓滿是關懷的點頭。
“真是辛苦你了。”何衝心中一陣感動,卻忽然想起了什麼,趕忙問道,“我睡了多久?”
“隻要你能沒事,再苦我都願意。”聶蔓蔓很是真誠的說道,隨即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又回答,“不多不少,正好睡了八個小時。”
“這麼久?”何衝聞言大驚,掀開被子就想下床。
“你要幹嘛?”聶蔓蔓卻急忙上前阻攔,“你的傷還沒好呢,不能亂動。”
“我沒什麼大事了。”何衝卻不聽,“已經過去八個小時了,我得去看看雲叔叔,我之前開的藥方並不能完全治愈,必須得我親自施為才行。”
聽到這話,聶蔓蔓雖然不願何衝太過操勞卻也不能在說什麼,隻能一旁攙扶著向雲語堂所在的房間快步走去。
來到雲語堂所在的房間,首先見到的是坐在一旁的雲梓昕,她此時的臉上還掛著淚水,顯然是不久前剛剛哭過,在看向躺在床上的雲語堂,雖然臉色如之前一般,但呼吸聲卻好了許多,顯然是有所恢複。
“何衝!”雲梓昕趕緊站起來抓住何衝的胳膊,淚水再度湧出,“我爸爸為什麼還沒醒啊?”
“別急,讓我先看看。”何衝拍拍她的小手,安慰道,“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爸爸出事的。”
聶蔓蔓也在旁邊安慰著雲梓昕,後者才算稍微平複了下情緒,鬆開抓住何衝的手。
來到雲語堂旁邊,何衝也懶得自己去診斷了,直接用上神之中指,一切問題以及解決辦法立即呈現在腦海裏。
“我必須馬上給雲叔叔治療。”何衝臉色凝重的說道,“你倆馬上出去,讓人把毫針和酒精燈拿來。”
金針放在東山省城實在是個失誤,何衝也認識到這種經常能用到的東西必須隨身攜帶才行。
“可你現在的身體……”聶蔓蔓卻十分擔心。
“照我說的做!”何衝的神色表現出不容延緩的嚴厲,“馬上,否則會出大亂子!”
聶蔓蔓還從沒見過何衝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過話,知道情況確實不樂觀,也不再多言,趕忙跑出去拿他需要的東西。
“何衝,我爸爸是很危險嗎?”雲梓昕聽出了話裏的意思,急忙哭問道,“會不會死啊?我求你救他,好不好,我以後保證都不再惹你煩了,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自從雲語堂受傷昏迷,雲梓昕已經不是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看來她平時的性格不過是偽裝,卻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
不過這些事情何衝此時沒心情去考慮,甚至都沒注意,一邊溫言安慰著,一邊讓其幫忙把雲語堂的上衣脫掉。
很快,聶蔓蔓將何衝需要的東西全都拿了來,同時跟隨前來的還有符家眾人。
大家都希望何衝能康複一些再行救治,可等到何衝將厲害關係說明白後才知道錯過這個時間雲語堂真的就是藥石無醫,雖然無奈卻是沒有辦法,隻能歎氣退出房間。
雲梓昕本來還想留下來,但何衝全副精神都集中在雲語堂的治療上,本就沒有恢複的他再加上著急的心情,甚至都沒注意便是一聲嗬斥,跟著聶蔓蔓又勸慰一番,雲梓昕這才不情願的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