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FUCK!”
眾人沒想到兩人竟然玩這一招,頓時氣的破口大罵。
那兩個人在後麵一邊追一邊破口大罵,院內的人聽到動靜後知道不好,連忙尋找武器追了出來,然而陸權油門一腳踩到了底,早就已經溜之大吉,將這個海邊的小院落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我了個草,老子要是早知道會出這種事,就應該自己來!”
車上的楊保全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怒氣衝衝地看著陸權。
“靠,我又沒想到這樣。這個任務都TMD過去這麼久了,這小子就是記仇!”
楊保全頭上的青筋跳了跳。看了身邊被堵著嘴巴,聽到陸權話之後雙目更加赤紅的切斯特一眼。
你到現在還聯係著人家的情婦,這麼大的綠帽子哪個正常的男人能忍?!
此時此刻,楊保全竟然在心中對切斯特生出一絲同情來。
都是男人,怎麼會不了解他現在的感受?
“現在我們去哪裏?”
看著陸權在街上一陣狂突亂闖,楊保全努力平靜聲音問道。
“換輛車。”
塔拉斯徹這個地方雖然國土麵積不大,但卻勝在是歐洲與亞洲的海上交通要道,有著不可代替的地位。所以此刻入目之處倒也分外繁華,同他們倉皇逃竄的心境很是有一番差別。
後座的楊保全按著切斯特的頭,以免他露麵會給自己兩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看著窗外一閃過的街景,不由一時唏噓感慨,這特麼的要是還沒見到顧海峰,甚至還沒摸到阿齊茲在哪就栽了,他一定會活活憋屈死。
看著車子的行進方向,楊保全看到了一個有點眼熟的標誌。
說實在的,全世界警察局的造型都差不了太多,讓人看著就是一種很冰冷的感覺。
“大哥,你也說了他是塔拉斯塔的貴族,你確定把他仍在這裏被抓進去的不會是我們兩個?”
“你TM的傻吧?誰要進去那裏了,我是要在這裏換輛車!我就說你腦袋短路,就算他們事後追上來,看到車停在這裏也不敢妄動,懂了嗎?!”
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陸權將車拐進大樓不遠處的一條岔道,道路兩旁種植著高大的樹木,投下一片暗影。
這裏沒有什麼人經過,前方又有一個很大的停車場,陸權頭上裹著一個頭巾下車,在加上偽裝過後的走路姿勢,不近看竟然同一個阿拉伯族的女人無異。
接著他消失在那個停車場裏,不一會就開了一輛車出來。
兩人將切斯特轉移到那輛車上,誰知道還沒來得及發動車子,後麵的切斯特就突然發病,開始全身顫抖起來。
“草,你對他做什麼了?”
陸權看著楊保全問道。
楊保全立刻被問的火大,大吼道:
“老子對他能做什麼?!啊?!我他媽的又不認識他老婆!”
躺在座位上的切斯特聞言立刻抽搐起來,嘴裏還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急於把嘴裏的破布給吐出去。
這副樣子把楊保全也嚇了一跳,他不過隨口一說而已,這人就這麼大反應?
陸權了然地看了楊保全一眼,後者急忙辯解道:“我保證你取車的時候我一句話也沒說!”
陸權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下麵的男人,意思明顯是你沒說話人怎麼這樣了。
“靠,我怎麼知道,海邊的時候你把他氣成那副樣子他不也沒事!”
沒好氣地將人翻過來,盡量製止住他的抽搐,接著楊保全摘下了他嘴裏的布條,以免這人太激動而發生窒息。
接著在兩人麵前的,就是一張格外蒼白的臉,呼吸困難,加上眼淚流個不停。
“草!”
楊保全咒罵一聲,“老子就說不是我氣的,看他這個樣子,明顯就是毒癮犯了,怎麼辦?!”
這樣一問,陸權頓時也覺得頭疼不已。這地方可不是他們的地盤,他哪裏去找毒品給這家夥解癮?
“M的,老子真是欠了他的。好好的剛下飛機不久就被追殺不說,如今連歇一會的功夫都沒有,還得給他去找毒品!”
楊保全猛地向前座擊了一拳,隻覺得這次任務真是出師不利。
“等等,按住他!”
陸權看著切斯特的神情,突然間怔了一下,接著厲聲喝到。
“怎麼了……臥槽!”
楊保全前半句話還沒有問完,車上的切斯特就如同發了神經一般彈跳起來。
楊保全快速將他壓製住,然而犯了毒癮的切斯特力氣大的出奇,幾次都要逃脫楊保全的束縛撞到前排去。
陸權罵了一聲,穩住被帶歪的方向盤,再次將油門踩到底向前衝了過去。
路過一個半廢棄的公園,陸權將車門一關便下了車,下車之前對楊保全說道:“隻要別弄死了,按不住你就給他開幾個窟窿。”
兩人的逃亡之路才剛剛開始,根本沒有多餘的體力去應付一個毒鬼。
楊保全點點頭,陸權便向那個公園走去。
車內的楊保全等了差不多有十五分鍾,陸權才從外麵十分警惕地走了回來。
打開車門,外麵帶著腐爛氣息的味道頓時傳了進來。
楊保全此刻還在按著發瘋的切斯特。
陸權坐進來拿出一支針管,對正在掙紮的切斯特說道:“你是走海路來的這裏吧?告訴我,你的船放在哪裏?”
這句話竟然換回了切斯特的少許神智。他看著麵前的陸權,憤憤地說道:“你竟然敢……”
陸權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我沒什麼不敢的。”
接著他晃了晃手中的針劑,對切斯特說道:“快點說,說出來就讓你爽。”
“哼,海港,那裏停著我的私人遊艇。”
陸權與楊保全互看一眼,他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切斯特不會說什麼假話,他們在塔拉斯徹海港坐船,直接就能到別伊克的國土。但切斯特此時已經恨透了他們,既然肯說就代表那艘遊艇上一定有他的人,而他們兩個隻有兩人,還有四把槍及兩把匕首。
毒品被陸權注射進去,切斯特享受地鬆了一口氣,但也沒忘了對麵前的男人說道:“楊保全,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陸權點點頭:“那你千萬要記得這句話。哦對,這個毒品是我在不怎麼正規的地方買來的,也不知道針筒是不是一手貨,你要是因此得了艾滋,千萬別怪我。”
切斯特:“!”
楊保全:“……你妹!”
陸權甩上車門,重新坐到駕駛室上,毫不猶豫地衝著海港駛去。
塔拉斯徹做為一個四麵臨海,有著重要地位的島國,可以說有著數不清的港口。切斯特雖然是這裏的貴族,但是他家族私下裏的名聲並沒有貴族兩個字那麼好聽,所以陸權推斷其口中的港口必然不會是那些豪華壯觀的地方。
事實上以切斯特這樣的身份,花點心思來弄一個港口來“運貨”並不是什麼難事。
很快陸權就鎖定了一個目標,向著那個方向駛去。
兩人從下飛機開始一直折騰到現在,夜色已經沉的徹底。
陸權在街上飛馳而過,卻在一個依舊亮著燈的廣告牌前踩下了刹車。
塔拉斯徹人的作息規律顯然比他想象的要早,這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
“看好他,我馬上回來。”
他說完快速下車,頭也不回的進了商店。
沉浸在毒品裏的切斯特快感還沒有過去,被幫著的雙手已經勒出了紅印,卻眼神迷離地唱起了小調,還對著楊保全叫了兩聲美人。
直叫的楊保全渾身發毛,差點控製不住給這人兩槍一了百了。
就在他的忍耐力被挑戰到極限的時候,陸權打開車門重新坐了進來。
他向後扔過來一個袋子,裏麵有麵包,巧克力,礦泉水,白酒和消毒濕巾。最底下還有兩件簡單的男士背心。
楊保全看看自己已經被劃破了許多口子的上衣,憤憤地說道:“這件事都怪你!老子這衣服可是最喜歡的一件!”
“得了吧,我這件還是老子幾千塊買的!”
陸權憤憤不平地說了一句,和楊保全一同簡單的處理了傷口,接著換上最普通不過的男士背心。
“咱們兩個帶他去碼頭,真的不是個累贅?”
剛剛那兩聲美人和對方色迷迷的表情已經讓楊保全對他的忍耐到達了極限,現在他瞥見對方雙腿間那膨脹起來的部位,隻想趕緊一槍解決了他了事。
陸權向後掃了一眼,看到對方那悲憤的表情立刻想明白了什麼,幸災樂禍的說道:“當然要留著他了,否則碼頭我們兩個怎麼去拚命?”
楊保全拿起礦泉水猛灌一氣,似乎在發泄著心中的鬱悶。在看到陸權肩膀上的傷口時,卻一改之前的語氣,關切道:“你的傷沒事吧?”
陸權看了自己的肩膀一眼:“沒事,貫穿傷,回頭消消毒就好了。你的肩膀不是也受傷了麼?現在先補充些體力,一會沒準還有一場惡戰。”
楊保全在後座上唉唉地歎了兩口氣,心中在想著如果他們直接用真實身份進入別伊克對上棕熊和現在的場麵哪個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