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被瞬間奪槍的逐日大驚,對方身手之高簡直聞所未聞,幾乎在他開槍的瞬間就推開了他的手臂,接著下一秒自己右手就是一空!
“不是什麼人,我勸您不要衝動,否則槍口走火就不好玩了。”
其他由逐日暗中布置進來的人很快掏出槍瞄準邱雲,可惜邱雲手中的槍已經直挺挺地頂在逐日的頭上,隻見他一身黑色西裝,動作瀟灑神態輕鬆,仿佛現在經曆的不是什麼生死之戰,而是站在台上表演話劇而已。
“你想怎麼樣?”
“既然有話要說,我隻是建議大家坐下好好談一談。你身邊的人這樣用槍指著我,我,我很容易被嚇得手抖的。”
邱雲說完握著扳機的手指故意動了動,逐日的青筋都被邱雲的一個動作氣了出來。
“嗎的,還看什麼,把槍都給我放下!”
逐日看著周圍的人,最後還是下達了放槍的命令。
“傳聞白爺是道上最公正的人,現在這裏有人動了槍,白爺不表個態麼?”
被邱雲這樣一說,白手總算重新又了一絲存在感。
一把年紀的白手打量了邱雲一眼,幾乎在這個年輕人進來的一瞬間就判斷出了這個人絕對不是個平常人。
卅鷹盟的大致情況他還是知道的,魏冰淩到這個時候能夠有恃無恐的走進來,定然是有所憑仗,而這個憑仗,八成就是現在正對他說話的年輕人!
白手的嘴角抽動了兩下。娘的,沒想到這麼大歲數還要做這種抉擇。這個年輕人陰的狠,第一個就將他推到風口浪尖上。
“這件事是我檢查的不夠嚴格,來人,將這些人的槍都收出去!”
白爺下了命令,站在他身邊的年輕人立刻躬身點點頭,接著去挨個將地上的槍收了起來。
邱雲微微一笑,頂著對方額頭的槍口沒有鬆動半分。直到所有的槍都被收繳上去,他才將槍在手裏瀟灑地轉了個圈交了出去。
“在有強勢武力的壓製下,人是很難說真話的。好了,現在大家公平平等地交流,倒是可以坦誠的聊一聊了。大家說對嗎?”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邱雲的身上,卻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
他們心中幾乎全部回蕩著同一個想法:“這個男人不簡單!”
從進門到現在幾乎還沒有五分鍾的時間,這個男人就已經將一麵倒的趨勢轉化為了有利趨勢,那一手奪槍的速度可不是每個人都玩的起的!
“小子,你想在這裏說話,必須有個合適的身份。要不然就算是白爺仁慈,我們也隻能請你出去!”
逐日眼看著自己的槍被收繳而去,頓時被氣的不輕。但他現在已經失去了優勢,隻能接著白爺的噱頭來做做文章。
“逐日幫助不必質疑我未婚夫的身份。等我父親的葬禮辦完,我就會向所有人公示他的身份。到時候他就是卅鷹盟的另一個當家人。”
“什麼,未婚夫?!”
“魏家的女婿?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眾人暗中議論紛紛,魏冰淩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看著麵前的逐日。
對於這些她已經不屑解釋了,反正這些人關注度的重點不過是卅鷹盟是否依舊可靠而已。
“魏冰淩,你的私事我就管不了了,但是你這樣拐出來一個未婚夫來,難道是想讓我們跟在他的旗下嗎?”
“這話就是說笑了。等我們兩個完婚,卅鷹盟自然也有他的一份。我是卅鷹盟的當家人,難道我的丈夫就不能和卅鷹盟有關係了麼?”
“哼,別說是他,就算你這個乳臭未幹的丫頭來做盟主我都不服!哪怕這個位置讓蔣老弟來做,都比你更有資格!”
話題被轉移到了蔣為的頭上,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坐在魏冰淩右手邊的蔣為。
以資質來看,的確他比魏冰淩的資格要高上許多。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蔣為不由得笑了笑:“多謝日哥這麼看得起我,不過我對魏盟主是心服口服。要是沒有他們,我這條命恐怕早就歸西了。”
蔣為此話一出,許多人都換上一副沉思的神色。
卅鷹盟的內亂雖然每個人都看的出來,但是對方一向有事內部解決,其他人很少能探聽到內幕。所以見蔣為竟然對魏冰淩一個女人恭敬有加,在心中不得不多想三分。
坐上的逐日沒有料到蔣為會在這大好條件之下將位置拱手想讓,一點麵子都不肯給他,頓時被氣的不輕。
“嗎的,反正老子就是看不上一個女人!今天魏小丫頭你要是不同意,那隻能也讓你嚐嚐我的厲害了!”
逐日猛地拍桌而起。不少人紛紛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地上的屍體還在地上留著鮮血,難道逐日又要重新動手不成?
“啊!”
就在逐日想要起身將魏冰淩抓在手裏的時候,魏冰淩左側的邱雲驟然出手,直接攥住了逐日的手臂。
人高馬大的逐日原本沒將麵條似的邱雲放在眼裏,但下一秒卻發現自己水桶般粗細的手臂竟然再無法向前移動半分。而那扣在手臂上的五根手指如同鐵鉗一般,簡直要將他的骨頭捏斷!
“草泥馬,老子殺了你!”
逐日哪裏見得自己這般受氣,另一隻手掄起椅子就向邱雲砸去。
碰地一聲椅子被撞成碎片,眾人朝邱雲的方向看去,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人已經沒了影子。
直到咯咯咯的聲音響起,眾人才駭然發現這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逐日的身後!
此刻逐日被邱雲鉗住喉嚨,沒人會懷疑,隻要他手指微微用力,就能不見一滴血地殺了逐日!
這是邱雲在進門後第二次出手,然而這兩次身手,已經足夠其他人對他刮目相看!
“逐日幫主,我來這裏不是和你廢話的。你既然為今天這個位置謀劃頗多,想必剛剛消滅卅鷹盟的一番話也不是鬧著玩的。不過我很好奇,你一個小小的日月堂,哪裏來的這麼大自信?”
坐在椅子上的魏冰淩看著眾人動手,臉上竟然一點慌亂都沒有。因為她相信有邱雲在身邊,一切的麻煩都可以統統解決。
“哼,你沒有資格坐這個位置,難道還不許我上位嗎?!咳咳!”
逐日一句話沒有說完,邱雲的手指就開始收緊,勒的他不停咳嗽起來。
“如果你不肯說實話,我大可以在這裏殺了你然後自己去調查。隻要我願意,你的日月堂明天就全是屍體信不信?”
邱雲的聲音冷酷。這是他第一次開口,但其中流露的王者威嚴卻讓每個人不得不歎服!
“你,道上有道上的規矩,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嗬,日幫主說的有些搞笑了。難道地上這兩個人不是你殺的,難道用槍威脅這麼多人歸順你,就是道上的規矩了?我倒想問一問白爺,有沒有這種道理?”
白手再次被邱雲放在了風口浪尖,這才突然覺得自己六十多年磨練出來的心機竟然全都沒用了。
“咳咳,咳咳咳咳!”
座位上的白手突然間比逐日咳嗽的還要劇烈,蒼老的臉被咳的黑紫,眼看就一副要不行的姿態。
“白爺,您怎麼了白爺!”
一旁的手下連忙托住一頭栽下去的白手, 關切的問道。
“咳咳,眾位,咳咳,我的年紀恐怕已經咳,當不了重任了,以後還是由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咳咳咳咳!”
在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中,白手被下屬送去了醫院急救。
邱雲看著那匆匆離去的背影,不由暗歎了一聲老狐狸。
嗎的,本想讓他出言對付日月堂,這個老泥鰍竟然這樣鑽縫子走了。
白手一走,屋內就剩下了眾人與依舊被扣著咽喉的逐日。
形勢急轉直下,就在逐日終於不得不開口的時候,一整輕微的噗聲響起,邱雲猛地朝著身旁一躍,隻見他貼近的牆上出現了子彈大小的一個圓洞。
幾乎是一瞬間,兩個混跡在幫派中的人已經站了起來。拿著消音手槍朝邱雲的方向開槍。
如果不是邱雲一直有所警惕,恐怕這次真的被人算計了。轉眼間蔣為與魏冰淩都掏出了手中的槍,與幾人激烈對戰起來。
能坐在這個會議室內的人都道上有些名號的人物,在此時也不得不抱頭鼠竄。
嗎的,他們就是再牛逼,也絕壁不是槍的對手。這時候硬剛的才是傻逼呢!
屋內一時混戰成一團,幾人摸到門把手旁邊的時候,赫然發現會議室的門竟然被從外麵鎖了起來!
“嗎的,老子早該看出這是個陰謀,對方想將我們一網打盡!”
逐日怒目瞪著隨行的幾人:“你們他嗎的在幹什麼!”
然而還沒等他的話說完 ,一顆子彈便貼著那光頭射了過去。
“臥槽!你們反了!”
逐日一驚之下立即低頭,這些人竟然全然不顧他的安危,一心隻想殺了邱雲!
哐當!
隨著玻璃窗的碎裂,狙擊手也已經上陣。
邱雲狠啐一口,這哪是什麼道上的峰會,分明就是引誘他們的誘餌!
會議室一角的桌子已經被幾人豎起來暫時當做掩體,會議室內有的被亂槍射中,正躺在地上哀鳴。
應接不暇的邱雲正在專注地反擊,被突然從側麵滾進來的光頭嚇了一跳。
嗎的,現在你竟然還敢往這裏跑!
邱雲暗罵一聲,抬手就將槍口頂在了逐日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