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裏,白爺,魏成清確實已經死了,但是肖金全和客霸天兩個人為什麼還沒有來?”
道上除了黑也這個話事人,基本上都以卅鷹盟馬首是瞻。如今卅鷹盟的人竟然缺席這麼重要的場合,的確讓他們不得不心生懷疑。
“老鬼,這你都不知道,客霸天他已經死啦!現在卅鷹盟主事的,是魏成清的大女兒魏冰淩!”
“死了?什麼時候死的?”
“噓。你小聲點,這也是我前兩日聽來的消息。真假有待辨別,不過看今天這個模樣,這個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嘖,當初聽說卅鷹盟內亂,沒想到卻是真的。媽了個巴子的,為什麼它內亂了還和鐵桶一樣?前幾天我一個兄弟得罪了新來的堂主,老子還登門給人去道歉了呢!你在這裏告訴我卅鷹盟是一個女娃當家了,這不是打老子的臉嗎?”
“大家都靜一靜!”
眾人的議論紛紛被大漢打斷,接著他看著一旁的白手說道:
“白爺,話已經說到這個分上了,不如你就告訴眾位兄弟,今天叫大家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對啊,白爺,今天你把我們都叫來到底要商量什麼?”
麵對這眾人的疑問,白手知道這已經是一件板上釘釘的事情,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今天叫大家來,主要就是想公布一個消息。卅鷹盟客盟主已經歸西,卅鷹盟現在名存實亡,是該為華北各位兄弟重新找一個龍首的時候了。”
“什麼?!客盟主竟然死了?”
“難道消息是真的,這麼說魏成清的女兒成了卅鷹盟的當家人?”
“卅鷹盟那麼大一個聯盟,怎麼可能說散就散了?”
“真尼瑪的,那老子前幾天還和他們的堂主道什麼歉?早知道幹脆就把他小子給宰了。魏冰淩那小妮子要是敢找老子的麻煩,老子直接上了她!”
“嘿嘿嘿嘿。”
會議室內頓時傳來一陣淫笑。隻有幾個年齡稍大的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白爺,卅鷹盟雖然易主,但說到底也是人家的內部事,我們華北勢力一向對卅鷹盟馬首是瞻,這樣做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難道你還想聽一個小丫頭的擺布不成?!白爺,你的話可是剛剛說了一半,兄弟們還在等著另一半呢!”
逐日坐在座位上斜眼看著白手,臉上的神色倨傲,沒有一絲恭敬的意思。
“草泥馬逐日,你怎麼和白爺說話的。你日月堂雖然規模大了一些,但是這裏有你開口的地方嗎?”
眾人發現今日的逐日與往常格外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吃了豹子膽,竟然如此目中無人,對著白爺也是一臉囂張。
“我看也是,媽的逐日你昨晚在娘們身上趴多了,現在是不是還分不清東南西北呢!白爺,這種人你叫他來做什麼,我看趕緊轟出去得了。”
“就是就是!”
就在眾人全部以為下一秒逐日就會被白手直接碾出門去的時候,坐在最首位置的老者竟然掩飾性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開口說道:“罷了,我下麵說的這件事,還和他確實有些關係。”
逐日一臉得意的神情,眾人則是暗中抽了口冷氣。
日月堂一直以來不過算是不鹹不淡的一個存在。以白手的身份,怎麼可能對他這麼客氣?
“白爺,你到底要和我們說些什麼?”
此刻一部分人看逐日的眼神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
白手放下手中的茶杯,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罷了,該說的總是要說的,何況這就是逐日今天的目的。
“我要說的就是卅鷹盟已經失去了統領華北的資格,我在這裏提議,換成日月堂帶領眾兄弟們繼續發展。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希望各位兄弟都能支持我們新的掌舵人!”
白手說完這些,底下頓時又幾個逐日的手下開始猛然鼓起掌來。
臉上有黑痣的男人肌肉抖了一抖,看著白手說道:“白爺,您這不是在逗我們吧?”
“是啊,白爺,這麼大的事情也是一句話就能說了算的?他逐日要是都能做這個位置,那我豈不更有資格!?”
“不錯,讓他逐日來統領我們,我老九第一個不幹!”
一個身形壯碩的男人猛地拍桌而起,轟然巨響竟然在屋內傳出了陣陣回音。
逐日吐出嘴裏叼著的牙簽,一樣站起身道:“嗎的,你難道看不起你日爺!”
對麵的大漢狠狠地朝地上唾了口唾沫,凶神惡煞地說道:“老子看不起你怎麼了,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在這裏大放厥詞來統治我們!?”
“老九,你的意思是看不上日爺,倒喜歡屈居在一個小丫頭的屁股底下了?”
“呸!我對日你確實沒有什麼興趣!管你什麼魏家還是逐日,既然今天話說開了,那我就表個態。對與這個什麼狗逼的連盟,老子早就發現長久不了了。既然卅鷹盟已經一拍兩散,不如咱們也各散其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拿我老九當兄弟的,以後還是兄弟。要和我老九做仇人的,老子也不怕!反正老子可不信什麼日爺月爺,自己鑽你嗎懷裏吃奶去吧,草泥馬的!”
老九用力將自己身下的板凳向牆上一摔,實木的椅子不堪重力立刻碎成了好幾段。
“好!”
逐日站起身,竟然帶頭鼓起掌來。
“老子真尼瑪欣賞你這種有脾氣的,裝逼誰不會,今天我也向大家表個態,如果你們不答應我的條件,下場就和老九一樣!”
說時遲那時快,逐日竟然不知道在那裏摸出了一把手槍。砰地一聲就將站立的大漢腦袋開了花。
隻見鮮血和腦漿迸濺一地,將近兩百斤的大漢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將周圍的人駭的不輕。
“老九!”一向同老九交好的萬狐狸頓時目眥欲裂,站起身就要向逐日打去。
隨著又是砰的一聲,萬狐狸也腦袋開花躺在了地上。
“嗎的,白爺,我們的會議間可沒有這個規矩!”
眾人來的時候小弟都統統守在外麵,人更是經過幾重的搜身才得以進來。別說一把手槍,就算是一根針也藏不住。憑什麼逐日的手裏能拿著一把手槍?!
“唉,各位,我已經老了,對不住各位的期待。過了今日,我這個話事人的位置也已經名存實亡。在這裏我隻能勸各位一句,順應時務者為俊傑!”
麵對如今的形勢,白手也隻感覺到無奈。逐日早已將槍架在了他的頭上,若是想功成身退,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卅鷹盟確切的消息還沒有傳來。你這樣說,令我們難以信服。如果你今天是在忽悠我們,逐日,你的膽子就太大了。”
就在眾人都被嚇到噤聲的時候,竟然是身為女人的楊三姐開了口。
逐日看了楊三姐一眼,冷笑了一聲。
“楊三姐,既然你不信,我逐日也不瞞你。一個星期之內,魏家那個丫頭就會在這世界上消失!”
“哦,是麼。我倒是從來沒聽說過這一點。”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打開,魏冰淩一身黑衣,帶著周身的寒氣走了進來。
魏冰淩的出現將逐日嚇了一跳。他看著帶著兩個男人走進來的魏冰淩,咬牙切齒地說道:“魏家的小丫頭,誰讓你過來的?”
“怎麼,覬覦卅鷹盟的地位,還不允許我過來嗎?”
盡管地上還躺著兩具鮮血淋漓的屍體,走進來的魏冰淩卻仿佛沒有看見一般,大步走到了屬於卅鷹盟的位置上坐下。
而跟在她身後的邱雲和蔣為則坐在另外兩把椅子上。
一瞬間,會議室內的氣氛變了許多。那些已經開始猶疑投入日月堂的人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臂,更多人卻是仔細關注著局勢的發展。
“魏家丫頭,你殺了客盟主才奪得今時的地位,我想我沒有說錯吧!你一介女流,經曆又淺,根本沒有資格坐在現在的地位上,我們不去征討你已經足夠你偷著樂了,如今竟然還有顏麵到這裏來?”
逐日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坐在他對麵的魏冰淩卻是輕輕一笑。
“這句話說的實在太好笑了。客霸天他妄圖破壞卅鷹盟,設計將我父親害死,我隻不過是報了殺父之仇而已,怎麼十惡不赦了?至於我坐在這裏有沒有資格,我和蔣為哥是魏家和肖家正統的繼承人,有沒有資格還用拿出來說嗎?”
“你?!”逐日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對方竟然還如此嘴硬,眼看著大事就要成功,竟然被一個小小的丫頭攪了局?
“魏小姐說的沒錯。女人怎麼了,女人就當不了老大管不了手下了?我楊三姐第一個不服!今天我就把態度表明,無論卅鷹盟的當家人換成了誰,規矩就是規矩,我按照老規矩辦事!誰要是妄想破壞我們一直費力保持的安寧,誰就是我楊三姐的敵人!”
神色凶悍地楊三姐猛地拍桌而起,看上去竟然比坐在一旁的男人還要有誌氣。
其他人見此情景,哪裏受得了被一個女人比下去,頓時又有幾個站起來表明了立場。
逐日額頭上的筋猛地冒了出來:“媽的,老子是看你們的苦頭還沒有吃夠!”
說完他再次舉起槍,將槍口對準了麵前的楊三姐。
就在眾人以為房間中會再次多出一具屍體的時候,隻聽砰地一聲巨響,子彈幾乎貼著楊三姐的耳側飛了過去。然後下一秒,邱雲就已經將槍拿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