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薛美怡的真實身份已經暴露,邱雲幾乎整顆心都擰在了一起。
但時間顯然不容許他再有片刻猶豫,很快他掏出手機,邱雲用電話撥通了那個打給他的號碼。
“給我一份弗蘭德最詳細的資料。”
“弗蘭德?你要他的資料做什麼?”
“見鬼,因為薛美怡很可能落在了他的手上,我需要詳細了解他的情報,OK?”
在老西利亞處聽來的資料畢竟有限,他需要的是對弗蘭德最全麵的了解。
“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們已經查明了你和本案確實沒有關係。警方現在已經開始對薛美怡進行營救,希望您不要打擾我們工作?”
“打擾你們?她現在被曾經臥底的目標抓走了快兩天了,你們不知道時間有多麼重要嗎?!”
邱雲的雙眼甚至微微變成了紅色,這幫效率級差的辦案人員簡直讓他吐血抓狂。
“對不起,我們不可能像您提供任何資料。”
對方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顯然對邱雲的打擾極度厭煩。
邱雲控製了半天才忍住了砸手機的衝動。最後,他將電話撥給了薛美怡的父親。
他知道薛美怡父親的身份同樣是警方中位高權重的人。弗蘭德既然在華夏落網過,那麼就一定有資料留在那裏。
“邱雲,美怡曾經不止一次在我麵前提起過你。我希望這次,你能把她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這世界上最心疼孩子的莫過於父母,邱雲很快就收到了弗蘭德的詳細的資料,不過將資料看完之後,他的心情卻更加沉重起來。
弗蘭德同那無害的外表不同,根本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最討厭的人也莫過於警察和臥底。
這次薛美怡如果真的落進了他的手裏,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一夜過後,邱雲終於受到了老老西利亞給來的消息。
弗蘭德的落腳點雖然無從得知,但是在今天晚上,十一區將會舉辦一個宴會,這個宴會是一個十分有權勢的富豪為他的女兒舉辦的。各種有權有勢的人都會去參加。據說這個女人曾經對弗蘭德十分有意,弗蘭德想要東山再起,隻能暫時依靠他人的力量,聯姻則是最快速的途徑之一。如果他不是傻子,就一定會在這個類似相親宴的宴會上露麵。
“我怎麼能獲得宴會的邀請函?”
“那就不是我的範圍了,不過十一區裏麵不乏一些亞洲的有權勢的移民,你總會有辦法的。”
老老西利亞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邱雲則皺緊了眉頭。
早上八點,一名身材壯碩的黑人來到了凱越酒店的前台。
“你好先生,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額,是這樣的。我是二十二層宴會的負責安保的人員,但是剛剛不小心弄丟了參加宴會的人員名單,你能再給我一份嗎?”
“可是安保工作是由我們負責的,我似乎沒有見過您?”
“我打賭那是你一定沒有在我當值的時候上班。”
黑人微微一笑,用手指了指右胸口處的工作證。
在看見上麵的照片確實與本人無異後,前台小姐終於再次給了他一份名單。
“亨利先生的宴會很重要,看來你做事必須要認真了。”
“當然,如果這份名單和你長的一樣漂亮,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弄丟他。”
拿到了名單的黑人再次閃亮地笑了一下,接著便向上麵走去。
路過大廳一個休息沙發的時候,黑人拿出了工作證中的照片,然後將工作證扔在了沙發上男人的腳下。
“打擾了,先生,這是你的證件嗎?”
被拍到肩膀的男人抬起頭,隨後順著黑人指出的方向看到了自己掉在地上的證件。
“是的先生,謝謝你。”
“不客氣。”
黑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前台的姑娘在看見兩人熟稔地聊天之後終於收回了不確定地目光,將視線轉回到了麵前的電腦上。
而”黑人”兄弟出門左拐直奔洗手間而去,再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帶著些俊秀氣息的年輕人。
在一家專賣店每人挑了一件合身的禮服,邱雲拿著墨羽找來的宴會名單仔細看了起來。名單上羅列的十分詳細,包括賓客的姓名,性別以及身份。想要在其中找到一個合適的目標並不難。
兩人在出門之後左右查看了一下,徑直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驚人地一幕發生了。
一個男人抽著煙,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旁若無人地向前走著,結果就在這個時候,轉角處拐來一輛汽車,嘭地一聲就將人撞飛了出去。
男人倒在地上,口鼻和胸前都流出了血跡。
然而邱雲卻敏銳地發現了他剛剛的一個小動作。就是這個小動作,讓邱雲攔住了欲繼續前行的墨羽,竟然站在路旁不顯眼的地方開始觀看起來。
“頭,我們這是在幹什麼?”邱雲在得知信息之後已經迅速製定出了一套混入宴會的完美方案。老西利亞已經明顯地指出宴會的主人是一個有權有勢地人,連弗蘭德都夾起尾巴去主動討好的人物,他們兩個自然不會傻到堂而皇之地去硬闖。
“不急,等一下再說。”
邱雲繼續關注著馬路對麵的年輕男人,慌亂的車主正在打電話,他則一把抓住了那個男人說著什麼。
男人點頭,忙不迭地在錢包中掏出了一疊錢給他。
男子拿了錢之後就步履蹣跚地離開了,而那輛車則迅速的開走了。
這時路邊恰巧人不是很多,邱雲三步兩步就跨過馬路走到了那名男人的麵前。
“等一下。”
“你要做什麼,我還受著傷,趕緊讓開!”
見有人攔住了自己,年輕男子頓時有些著急,捂著鼻子想要離開。邱雲一把將人攔住,又動作迅速地伸進了男人的衣衫之內。對方顯然對邱雲的動作大吃一驚,想要迅速地閃開,但是邱雲此時已經從他的上衣之內掏出了一個破掉的血袋。
邱雲拿著還不停向下滴著鮮紅色血跡的塑料袋,雙眼直視著麵前的男人說道:“答應我一件事,否則我就報警。”
“見鬼,你腦子有病是不是!”
年輕男人是真的要急眼了。順利的騙過車主卻被一個不相幹的陌生人攔住了去路,難道這是要黑吃黑嗎?
邱雲沒有說話,隻是拿出了手機。
對方一見事情不好拔腿就要跑,墨羽則在第一時間就製服住了這個年輕人。
“擦,卑鄙的黃種人,你們是誰的人!?”
邱雲對於這句充滿種族歧視的人完全無視,對於這個號稱尊重人權其實種族歧視卻最為嚴重的國家,這種現象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邱雲冷冷地扣住了對方的下巴,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沒有時間和你廢話。你現在有兩條路,第一,去警察局裏麵喝茶,第二,我給你一千美元,你為我做一件事。”
“媽的,算老子倒黴,你要我做什麼?賣命的事情肯定不幹!”
“我要你做的不難,一會跟著我們,把剛剛的戲碼再重演一次。”
年輕人不可思議地看著邱雲:“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不過你要拖住對方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內絕對不允許他離開。至於你能在他身上拿到多少錢,那是你的事情。怎麼樣?”
對麵的男人滿是訝異地看著邱雲。他不明白這個突然出現的亞洲人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白白給他介紹生意。
“當然成交先生,不過我要先拿到這一千美元。”
“可以。”
邱雲麻利地掏出一千美元的現金給了對方。這個年輕人顯然樂壞了。
“很高興認識你,先生,我叫瑞茲。”年輕男子甚至主動向邱雲伸出了手。
邱雲隻是出於禮貌地回握了一下,興趣不大的問道:“我們可以走了?”
對於剛剛那句種族歧視的話邱雲顯然沒忘,不過在這個金錢萬能的社會裏,顯然這些米國人的驕傲是極為不值錢的。
“我們必須回我的家裏一趟,我得換件衣服,還要拿些道具……你懂得……”
一頭棕黃色頭發的瑞茲對著邱雲挑了挑眉,邱雲當然知道他那些所謂的道具都是什麼。
邱雲點了點頭,隨後示意瑞茲和他們一同上車。
瑞茲的家裏顯然比老西利亞的房間也好不到哪裏去,不過裏麵倒是有不少奇怪的小玩意。
“這些都是你收藏的?”
米國人大多數過的很輕鬆,對於他們來說總是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搜集一些新鮮玩意。雖然眼前的男人是個不入流的小混混,但是顯然他的收入未必比那些出入公司的白領階級少上什麼。
“不是,這些大多是我的戰利品。”
已經將臉上的血跡洗去,換上了一聲幹淨服裝的瑞茲說道。
邱雲再次看了這個年輕人一眼,意外地發現了對方竟然還很帥氣。
“戰利品?”邱雲拿過了一個造型奇特的古怪娃娃。
這娃娃怎麼看怎麼有種陰森的感覺,讓人看到就不禁想起毗鄰華夏的某個島國。
“不錯,這是我在一個小女孩的手裏騙過來了。他們可能是日本人,屋裏哇啦的說著什麼我也聽不懂,但是這絲毫不影響我的騙術得以成功,我可是在五個成年人的眼皮底下成功騙來了玩偶!”
邱雲被他這莫名的自豪感弄得額上黑線。
“這麼說你是個騙子?”
“嘿,先生,注意你的言辭,官方通常稱我們為詐騙專家。你知道嗎?我才華橫溢,與全世界分享是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