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昌虎的案子，派出所也無能為力。
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根本是毫無頭緒。
肖大力本以為這件事也就這樣過去了。
沒想到，過了五六天，齊之芳突然找到了他。
“大力，我聽說蘇昌虎被人廢了？”
“嗯，是這樣的，你也不用擔心他朝你要賬了，他現在也沒啥證據，你欠他錢了。”
齊之芳確認了這個消息後，並沒有釋懷的表情。
相反還有一絲絲惋惜。
“可是雖然沒借條，我畢竟借了他的錢。
如果他到我家耍賴咋辦？ 非要我還錢呢？”
齊之芳還是有些擔心。
她借的錢不是高利貸，甚至連利息都沒有。
這和其他人的欠條不一樣。
如果蘇昌虎到他們家要錢，她感覺自己好像沒法理直氣壯的賴賬。
並且她和蘇昌虎睡了，她也怕蘇昌虎把這個事兒說出來。
到時候她的名聲可就毀了。
“你不用怕，他不敢的，如果他找你，你就來找我，到時候我收拾他。”
齊之芳心裏忐忑的走了。
結果剛過了一個月，齊之芳就把從蘇昌虎那裏借的錢都花光了。
蘇昌虎這一個月的日子過的也是十分艱難。
看病的時候，就借了不少錢。
然後身體受傷，這個病假也隻能領到一半的工資。
並且康複之後的工作也發生了調動。
手腳都不利索了，也不能像以前做技術工人。
並且連重體力的活也幹不了。
隻能打掃衛生，掃廁所這種工作。
這些工作和肖大力以前的校工差不多，也就30塊錢出頭。
如果是別人，日子也能對付過。
不過，人可以享受從窮到富的日子，卻沒法接受從富到窮的生活。
雖然收入少了很多，但是消費水平還沒降下來。
直接導致蘇昌虎的家裏連吃飯都成問題了。
更重要的是蘇昌虎的媳婦，在家裏天天和他吵架，打架。
之前蘇昌虎能往家裏弄錢，他媳婦也就忍受他那些毛病了。
現在蘇昌虎不僅賺不到那麼多錢了，甚至在武力上也沒法壓製自己的媳婦。
“少吃點，家裏就這麼多糧食，你都吃了，我和孩子吃啥？”
“嗯？我X你媽，我吃幾口飯都不行了嗎？”
“你罵誰？吃不吃，不吃就滾。”
蘇昌虎以前對媳婦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罵慣了。
今天也是脫口而出。
可是媳婦今天可沒慣著他。
“好啊，你現在是看我賺不到錢了，就這麼對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蘇昌虎說著，就把飯碗扔過去了。
蘇妻沒躲開，飯碗直接砸到了腦袋上。
飯碗本身就已經有了小豁口，這下直接就碎了。
並且把蘇妻的腦袋給劃壞了。
血直接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蘇妻忍了他好幾年了。
之前不敢惹他，除了打不過他外，就是怕他那些混混兄弟。
現在蘇昌虎孤家寡人一個，那就不用怕他了。
而且手腳還不太好使，蘇妻覺得自己能打過他。
她也直接把碗照著蘇昌虎的腦袋就扔過去了。
她碗裏還有點沒吃完的小米粥。
直接連湯帶水的呼了蘇昌虎一臉。
好在溫度不高。
扔完之後，她直接就撲過去，直接把蘇昌虎壓在身下。
然後就左右開弓，手成虎爪狀。
在蘇昌虎的臉上一頓劃拉。
蘇昌虎的一邊的手腳根本用不上力。
想要把媳婦從身上推下去，可是弄了半天，硬是沒效果。
等到蘇妻累了後，才從蘇昌虎的身上下來。
旁邊的孩子被嚇得哇哇大哭。
“乖兒，兒子不哭，咱接著吃飯。”
蘇妻把孩子抱在懷裏，然後又重新把碗拿起來，盛了一碗小米粥，拿著一個玉米餅。
一邊自己吃，一邊喂孩子。
蘇昌虎躺在一邊，氣急敗壞的罵著媳婦。
可是卻不敢動手了。
罵了一會兒，他也覺得沒勁，就自己起身，一瘸一拐的去洗臉了。
“你在家也沒啥用，你既然能動，就去要賬，之前借出去的那些錢，就算不要利息，也要把本金要回來。”
“我知道，不用你說，我這不是剛能下床走嗎？還不讓人休息幾天嗎？”
“休息個屁，大夫都讓你多動動，你就這麼待著不動，你那筋就短了，以後就一直瘸吧。”
其實蘇昌虎也一直很聽大夫的話，有鍛煉自己的手和腳。
可是在家鍛煉的時間肯定少，而且也不太願意出門。
他就在屋裏走一陣，用手拿點東西鍛煉。
這種鍛煉強度，離醫生說的標準，還差遠了。
他有點不太敢出門。
覺得丟人。
以前吆五喝六的，八麵威風。
現在出去，一瘸一拐，還要被孩子笑話。
以前他瞧不起的人，現在開始瞧不起他。
這讓他的心裏接受不了。
自己媳婦倒也算了，畢竟兩個人晚上還有些運動。
夫妻之間沒那麼多臉麵問題。
畢竟做那事兒的時候，有的時候都用嘴了，還談啥尊嚴不尊嚴的。
所以被媳婦打一頓，雖然很不服，但是也沒有那種特別刻骨的恥辱。
“行，我一會兒去幾家看看，能收回來就收回來多少。”
被老婆羞辱一頓的蘇昌虎，腦子裏想的不僅僅是收賬。
還有就是之前和他有過關係的女人。
在自己老婆這丟的臉麵，要在其他女人身上找回來。
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齊之芳。
齊之芳的樣貌絕對是他睡過的女人中，最出色的。
而且也是抵抗最小的。
雖然看著有些不情願，但是該有的配合一點也沒少。
和其他女人那種屍體一樣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一想到齊之芳，他的身體就有些火熱。
洗漱一番，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拿著一個拐杖，一瘸一拐的就出門了。
“你今天要是要不回來錢，你就別回家了。”
前腳剛出門，就聽到媳婦在背後喊
“哼，你等著，等著老子拿錢回來，讓你跪在老子麵前學狗叫。”
“行，你要是拿回來，我管你叫爺爺都行。”
蘇昌虎是知道齊之芳的工作單位的，也知道齊之芳的家庭位置。
當初借錢的時候，這兩點是確認過的。
他也沒直接去齊之芳的家。
他打算先到齊之芳的工作單位看看。
畢竟這個時間，齊之芳肯定是在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