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聽牆根的傻柱

傻柱從廁所回來的時候,剛好路過肖大力家。

他聽到朱惠萍的嗯嗯啊啊的聲音後,腳下就跟生了釘子一樣。

立馬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越聽越上頭。

腳步不自覺的往肖大力家挪動。

“大力,別弄了,不得勁兒,你也洗洗腳,趕快進被窩睡覺吧。”

肖大力隨便的涮了涮腳丫子,起身就端著水盆往外走。

傻柱在外麵感覺聲音小了,就又往前湊了湊。

就又往前走了走,已經要湊到了肖大力家窗戶下麵了。

肖大力端著洗腳水,一腳踢開門。

然後照著窗戶下麵就把水潑過去了。

倒不是他發現了傻柱在他窗戶下麵。

主要是這個時期,院子裏也沒下水道。

一般的生活汙水,大家都是直接潑到院子裏。

這個時期,生活汙水並不怎麼髒。

大家油水都沒多少,更沒剩菜剩飯。

廚餘垃圾相當於沒有,隻有極少數的土豆皮或者菜根之類的東西。

刷碗水裏麵,連一絲油花都看不到。

所以生活汙水,就算潑到自家門前,也不會招蒼蠅之類的小蟲。

再說了,洗腳水還能比鞋底子髒嗎?

“誒呦,潑水你咋不看著點,你看,你這潑我一身。”

傻柱沒想到,他就偷聽個牆根,居然被淋了一身水。

肖大力剛才潑水的時候,壓根就沒往那邊看。

他潑完水扭頭就要進屋。

聽到傻柱的喊聲,他才知道原來自家窗戶底下居然有人偷聽。

“傻柱,你姥姥,居然聽我牆根?”

肖大力一陣火大。

一想到自己辦事的時候,有可能被傻柱聽到。

他就想上去梆梆給傻柱兩下。

傻柱本想發火的,可是被肖大力這麼一問,他也有點心虛。

“你別胡說,我就是路過。我可沒想聽你牆根。”

傻柱說完,就要走。

不過肖大力顯然不能讓他這麼輕易就走了。

如果一點教訓都不給他,誰知道他以後還會不會來聽。

“傻柱,你給我站住,誰讓你走的。

人家小孩不懂事兒,來聽牆根,你這麼大歲數了,也聽牆根?”

聽房這個傳統,可謂是傳承千年。

從漢代的時候就有人趴在新婚夫婦的窗戶下,聽新婚夫婦晚上幹什麼。

一直持續到八十年代。

所以傻柱即使被抓了,也沒覺得有多大事兒。

“大力,聽牆根是老傳統了,我聽一下咋了,

你知道不?有的地方還要花錢請人聽呢。”

肖大力可不管這種破事兒。

他又沒邀請傻柱,而且他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傻柱想聽啥。

“少再那胡扯,道歉,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聽了。”

這件事肖大力也不想鬧大。

因為如果鬧大了,臉紅的就是朱惠萍了。

傻柱甚至還可以出去宣傳,說他聽到什麼了。

到時候,肯定會弄的朱惠萍很丟臉。

而且今天傻柱也沒聽到啥,警告他一下,讓他以後不敢來就好了。

傻柱也有點後悔,剛才也不知道怎麼滴就鬼迷心竅的湊過去了。

平時他也就聽聽賈東旭的牆根。

現在看肖大力也不想鬧大,隻是讓他道個歉。

他立馬就彎腰低頭。

“肖大力同誌,我向您和您的愛人表示歉意。

我剛才的行為無意中冒犯你們了。

我向偉人保證,這種事以後絕不會發生了。

不僅是我,我也會監督其他人,如果發現有人聽牆根,我一定將他逮住,押送到二位麵前。”

傻柱的道歉,也不是那種正兒八經的道歉。

是有點油滑的,耍趣的道歉。

不過老北京道歉,如果不是啥大事,一般也就這樣了。

“嗯,我接受了,對了,傻柱,有沒有人給你介紹媳婦?

你這麼大了,也該娶媳婦了吧。”

傻柱看肖大力不再提這個事兒,立馬也跟著轉移話題。

“我這樣的哪有人給我介紹啊。

我這一天天的,跟個小混混似的,誰家的好姑娘能看我。

再說了一般的姑娘我也看不上啊。”

“那你就好好的,你要是繼續這樣混下去,更沒人給你介紹了。

你好好表現,如果表現好了,我可以在學校給你找找,

看看有沒有老師願意嫁給你。”

肖大力就是想釣著傻柱。

這個時期的傻柱,是比較能混的。

他帶著妹妹,也沒長輩可以依靠。

所以就養成了一種耍橫鬥狠的性格。

這種性格,就像個刺蝟,跟誰說話都帶刺。

在左鄰右舍和廠裏,都沒落下什麼好人緣。

傻柱一聽,樂了。

“好,那我好好表現,不過咱的說好了,給我介紹的媳婦,起碼也要和你媳婦差不多,太難看的我可不要。”

“那你就慢慢等吧,我媳婦相貌,全北京的老師,你找不到第二個。”

把傻柱糊弄走後,肖大力回了屋。

“傻柱都聽到啥了?昨天他是不是也蹲在窗戶下聽了?”

朱惠萍在屋裏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是她也不敢露臉。

剛才自己的哼唧聲,的確很容易讓人想歪。

現在她最關心的是,自己和肖大力快樂的時候,是不是有人聽到了。

“應該沒有吧,以後晚上我小心點。”

肖大力說著就鑽進了被窩。

整整一天了,他一直都再等這一刻。

朱惠萍看到肖大力那拉絲的眼神,害羞的用被子把頭蒙住了。

“咕嘰咕嘰”

“你咋不出聲了,這麼忍著不累嗎?”

朱惠萍死死的咬住嘴唇,就是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實在受不了了,就張大嘴,狠狠的喘幾口粗氣。

肖大力看媳婦這個樣子,更興奮了。

小兩口過的其樂融融,老兩口那邊卻不容樂觀。

“他們讓你回來等消息,要不你打電話問問。

你那些朋友,這個時候總能幫著說句話了吧。”

朱媽媽給丈夫倒了一杯茶,然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拿起打了一半的毛衣,繼續打。

朱父沒有動。

他看看了老伴兒。

有些傷感,這麼多年交的朋友,到了這個時候,居然沒有挺身而出的。

見他要完蛋了,都躲的遠遠的。

“不用想了,結果應該不會太好。

咱倆的崗位肯定保不住了

說不準會給安排到哪,能讓咱倆好好退休都算是好結果了。”

朱媽媽不理解,今天能放出來,就說明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啊。

為啥朱父這麼悲觀呢?

“為啥?”

“為啥?如果事情過去了,或者我沒事了。

早就有人打電話過來關心咱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