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笑出聲:“蘇瑜這個人很有意思,若不是他背後沒有勢力支撐本身實力又不強,我可能會選擇他而不是你,辛先生。你真是讓我感覺太危險了!”
“能說說他有意思在哪裏嗎?”辛史很好奇蘇瑜麵具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至少在這幾天他是沒有發現什麼。
大祭司搖搖頭道:“這和我們的合作沒關係,我沒有義務為你解惑,辛先生。”
“那好,就來說說我們的合作吧!”辛史坐直身子,好整以暇的樣子。
“羅教雖然實力很強大,但經過多年的養尊處優,內部也已經腐化,現在整體已經被分為了三部分。”
辛史眉頭微挑,這對他還真是個新信息。
“大護法、內外教眾護持以及掌刑主司他們三脈勾結在了一起,當然若隻有他們我和老殺倒也未必怕了他們,但是他們竟然喪心病狂的勾結了境外勢力,妄圖以此來顛覆整個羅教。要不是教主沒有明確表態,隻怕那些人早就開始行動了。即便是這樣,他們也越來越放肆了,不斷挑戰著教主的底線。我怕真有一天羅教會被他們架空,所以才不得不請辛先生你幫忙。”大祭司語氣誠懇,一片赤誠。若是換個人來還真可能為大祭司兢兢業業一心為教中著想而感到,但辛史此刻心中卻是冷笑一片。
這就是談判的藝術,雙方互飆籌碼,就看誰拿的好,拿的妙了。對於大祭司看似仁義的話語,辛史有的隻是不以為然,羅教教主沒有選擇幫他而是作為中立者旁觀可能就是因為大祭司野心太大,既然兩邊都是狼,那為什麼要幫呢?看著兩方互掐再坐收漁利豈不是更好?這就是教主身份的方便。
“你覺得以我一人之力能對你現在的局麵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嗎?”辛史問道。既然大護法一方有外來勢力支持,那麼同樣的大祭司也應該找一個類似級別的勢力,而不是單單隻找一個人。
大祭司聞言笑道:“別人或許不行,但是辛先生你卻是可以的。”
“嗯?”辛史挑了挑眉道:“你該不會讓我去刺殺大護法,掌刑主司之流吧?”
“不不不....”大祭司連忙否定,“辛先生你太小看自己了,我又怎麼會讓你大材小用呢!你有大用,刀尖還需用在刀刃上,你得在最關鍵的時候發揮作用。待日後我得到了...不,我平複了羅教內的叛賊之後,一定向教主為你保舉大護法的位子。”
辛史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心中冷笑:“果然是已經找好人了嗎?我對付的隻怕不是大護法之流,羅教教主才是我的目標吧!”但臉上卻是掛著笑意道:“看來大祭司真是為我著想啊!隻怕為我安排的都是最輕鬆的活,對吧,大祭司?”
“當然。”大祭司含混應道。
“那麼,祝我們合作愉快!”辛史端起了桌上的酒杯,遙遙向大祭司敬道。
“合作愉快!”大祭司臉上笑得像是一朵花一樣,至於內心的真實想法卻不得為外人知。
.....
大祭司獨居的庭院中
“安排好了嗎?”大祭司沉聲說道。此時他臉上一片嚴肅,全無見辛史時的笑容可掬。
柳水陽緩緩出現在其身後,答道:“已經睡下了,他似乎知道我們對他有所戒備。所以來到這兒之後什麼也沒看,什麼也不問,表現的很平靜。”
“這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大祭司緩緩道,接著歎了口氣,“若不是對上教主那老東西實在是沒有把握,這種人我是萬不會和來有來往的,太危險了。”
“他的實力....”柳水陽總覺得辛史是一個不可控的變數,而這關鍵就是他深不可測的實力。
“無妨!”大祭司擺擺手道:“隻要他能為我把教主除掉,那就足夠了。”
“對了,可有查到他在來此之前的身份。”
“有了一些眉目,....”柳水陽答道。
十月八日,雲桑堂和幻狸堂這兩個姊妹堂在翔龍會其餘高手未跟隨,隻有夏狸莫桑兩位堂主的帶領下,向冥月城發起進攻,而這也是翔龍會自步入沮陽之後第一個遇到的是天壇所屬勢力範圍內的城鎮。萬人浩浩蕩蕩的奔赴,暗中喊聲震天的聲勢簡直是莫有人敵。天壇一方全麵潰敗,五千人全部被殲滅,這也是翔龍會入沮陽之後殺敵最多戰況最慘烈的一戰。九日,翔龍會進駐冥月城,冥月城淪陷。
十月十日,翔龍會方麵派出了以精英高手組成的一支千人隊伍,趁著夜色奔襲留馬城。尖兵,龍衛這種明顯帶著榮譽稱號的特戰部隊在此次攻城戰中也發揮了他們作為刺刀的作用,敵人的防線被一次次撕裂,留下的是哀嚎和恐懼。而作為這次對沮陽作戰的總負責人,孫世一也披掛上陣,算是打響了翔龍會最有意義的一戰,而此戰也的確給予了翔龍會普通會眾以極大的鼓舞,三倍於己的敵人幾乎被盡數殲滅。此戰過後,翔龍會全體上下熱情高漲,這是接連勝仗帶來的好處,因為這會使每個人心中都相信,他們會是一支百戰之師。很悲慘,留馬城是翔龍會所下的第三個屬於羅教的城市了。
血腥殺戮、哭慘哀嚎似乎回蕩在羅教和天壇高層的耳中。翔龍會接連幾日的掠戰,奪城也終於讓羅教天壇動怒,他們已是秘密集結部隊,準備給予翔龍會一次迎頭痛擊。
在辛史入住羅教總部後,大祭司便得到了羅教接連失城的消息,一時間震怒異常。緊急會議、商量對策以及派人和天壇方麵接觸,最後在針對翔龍會的力量布置防線,篩選出進攻部隊等一係列的事讓他忙的焦頭爛額,一時間竟是忘了他在總部還投放了一顆可以影響羅教整體局麵的“定時炸彈”。
不管平日裏如何搞分裂,暗地裏爭鬥不休,但在大局上大祭司和大護法這兩大派係還是能心平氣和的坐下談談。他們的宗旨是可以窩裏鬥但絕不能讓外人占了便宜。但從某種意義上講,大護法早已違反了這一規則,隻是他心裏不承認罷了。派去與天壇交涉的人員也得到了明確的答複,雖然天壇方麵有些不大情願,頗有種自己被拉下水的感覺,畢竟他們的損失可是遠遠比不上羅教的,但他們亦是同意與羅教聯合,隻是這其中的誠意到底有幾分便不得而知了。
十月二十日,石城。
秉承著一貫刺殺與突襲的原則,在入夜十二點鍾,翔龍會方麵派遣了一支千人隊伍,分成十小股,每股百人,在有一流高手作為頭領的帶領下,對石城的各處防線展開小規模幹擾、輕襲。是夜,火光衝天,兵戈交擊聲,喊殺嘶吼聲響成一片。在風來城的以火突襲取得了意外好的效果,所以此戰亦是沿用。羅教與天壇的聯軍一邊忙著滅火,一邊應對神出鬼沒的翔龍會百人小隊,可以說是狼狽不堪。
而對於石城居民來說,這種場景他們已是見怪不怪。除了有些訝異在沮陽省還有勢力敢撩羅教天壇這兩頭老虎的虎須之外,便剩下了關閉門窗睡大覺,好像外麵的吵鬧嘈雜絲毫影響不到他們。翔龍會也是在了解到沮陽省的民風彪悍之後,才敢如此狂放行事。因為在翔龍會的會則上,就有不得擾民這一條。但若是居民並沒有感覺他們自己被打擾,那麼也就不算違反不得擾民這一條。不得不說,在對沮陽省的作戰中完全是鑽了這會則的空子,但是卻無人反對或有異議。畢竟這樣暢快的戰鬥總比那種小心翼翼的接觸要爽快的多。
零點四十五分,在留下一片狼藉之後,翔龍會方麵在黑夜的掩映下撤退。兩方聯軍除了大罵無恥氣得跳腳之外卻是無可奈何,畢竟他們不像翔龍會那麼光棍,他們還有城要守。而且石城也算是一方重鎮,再往裏去就到了內城的範圍,這也是雙方聯軍在這裏布置了近兩萬人兵力的原因,石城太重要了。
在留下一隊人收拾殘局之後,羅教天壇聯軍的高層在石城的臨時議事廳雪蘭屋進行了一次小型會議。
“被動的防守終歸不是辦法,底下的人遲早會被打疲憊,那時他們喪失了鬥誌,這石城我們可就受不住了。”這是聯軍一方天壇在石城的負責人時坤,在天壇中擔任小司命一職,地位等同於大護法之下的左右護法。
“我們的確急需一場勝利來鼓舞人心,否則這樣下去石城還真有可能受不住。”說話的人叫黃傑,為人沉穩持重,與性格不同的是他是殺堂的副堂主,從其職位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手上沾滿鮮血的劊子手。
“留馬,冥月兩城的翔龍會駐守力量太強,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反攻無異於癡人說夢。但淩海城又距我們太遠,鞭長莫及。就現在的局麵來看,防守似乎是我們唯一的出路。隻要我們撐過這段時間,待大祭司他們取得戰果後,那才是我們反攻的時機。”這是羅教一方的某位小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