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和表哥以前堅信的日子,在想想現在不管有錢沒錢,至少已經在這個大城市落腳呢,雙眼含淚的重重點頭:“知道了堂哥,我明天就去做,這次我們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好好的和這個辛史打好關係,我相信我們兄弟肯定會發達的。”
在這一刻,兩個男人的雙眸定格在了一起,是金子總會發光,這是他們兄弟的想法,隻要他們能幹,便肯定可以出頭,但是他們兄弟卻忘記了現在這個社會的規則,是金子並不一定會發光,就算發光在這其中的艱辛誰人可以知道呢。
“史哥,你跑這麼快幹什麼,我和夏天他們剛剛都差點找錯屋子了,”就在辛史還是想,到底除了拖鞋外還要買什麼跟黎美賠罪的時候,後麵頓時傳來了白沙抱怨的聲音,這不辛史才剛剛轉過頭去,白沙帶頭,夏天那和劉健在後麵,三人朝著辛史所在的單位,小步走來。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辛史肯定要開罵了,畢竟一般的單位電梯和單位之間做多隔著幾步路,這都還要找的話,不是找罵是找什麼?但是黎美這個小區是屬於那種歐式的高檔小區,設計和一般的中式小區不同,電梯是開在一邊的。
出了電梯後,才可以在六個單位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家,第一次來的時候淩磊自己都饒了幾個圈子才找到,最後還是作弊用武功搜尋到了黎美的氣息,才找到地方的。
有武功的自己都費了一點勁才找到,更別說他們三個了,所以小小抱怨下也很正常,要不是這個原因的話,恐怕辛史還真要開嘴了,辛史頭也沒回直接說道:“好了好了,別跟我抱怨了,來了一次不就可以找到了,今後這裏就是我暫居的地方了,你們來的次數肯定也不會少,所以要記住了啊。”
說完辛史換上自己的合腳的男士拖鞋後,才支身走了進去。
“史哥,我們要換鞋麼?”白沙站在夏天和劉健的前麵,當起了他們的發言人,開始了和辛史的談判,看他們那個懶樣子,辛史就知道肯定是不想換鞋才會這麼問的,但是家裏的衛生辛史又不擅長,在說了他也更懶擅長也估計男的弄幾次,但是他也心疼黎美不想讓他辛苦,所以最後的結果非常的明顯了。
如果你們想跟著史哥我帶薪休假的話就換,不想的話我無所謂別換吧,辛史微笑著起身朝著冰箱走去,所以這句話非常少,但是對於夏天白沙他們這些月光少男來說殺傷力可是百分之百的大的,帶薪休假這麼吸引人的條件,簡單點解釋就是在休息的同時,還可以領鈔票,這麼爽的事情誰不幹誰傻逼啊。
就算他們在懶也不可能會喝鈔票過不去不是,比起在大熱天還在外麵當保安的夏天劉健來說,當然是選擇了光速換鞋了,他們這兩人都已經用行動表態了,白沙就更不用說了,有工作的都換了,他這個無業遊民還有第二個選擇嗎?
從辛史起身在冰箱裏麵拿啤酒,在到關上冰箱轉身過來,這才幾秒鍾的事情,但是轉過身去的時候,三人已經在鞋架上麵換好了新的拖鞋,連防盜門都給關上了,動作行雲流水,流暢異常啊,辛史都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在心中不禁感歎這個世界上,果然還是華夏幣的魅力大點啊。
三人現在滿臉帶笑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辛史,雖然沒說話但是辛史卻知道,這三個家夥現在肯定在打自己那個帶薪休假的事情呢,於是笑了笑走了過去。
雖然三個人表麵都是那種不愛收拾的大男人,但是他們的個人衛生卻是做的非常到位的,至少和辛史比起來是不相上下的,上到襯衣下到襪子幾乎都是新換的,這麼講衛生是非常和辛史的胃口,要不然從上到下都是一副邋遢樣子的話,就算他們是辛史的兄弟,估計在談事情的時候,辛史也不會讓他們來黎美的家裏。
畢竟和你關係再好,這也才認識幾天好不到哪裏去,在和他們真的建立去真心的兄弟情之前,還是需要利益把他們給牽扯在一起的,在這個基礎在在加上辛史自己的喜好,自然是不會讓邋遢的他麼去黎美家裏的,要不然對他自己的影響確實不好的。
“來接著,先喝著知道你們趕來累了,”辛史給他們一人扔了一貫冰鎮啤酒後,自己也打開了拉罐美美的喝了一口,在這樣炎熱的夏天對於辛史這些漢子來說,還有什麼比一瓶冰鎮的啤酒更讓他們開心的呢。
夏天三人也不羅嗦,直接打開了拉罐跟辛史一樣狂灌一口,喝完後才發出了一聲夏天式的感歎:“他奶奶的,這麼熱的天氣,喝點冰啤酒就是爽,不過我怎麼感覺這個啤酒的味道好熟悉呢。”
說完這句話後夏天才想起轉過瓶身去看牌子,不過白沙已經搶先給出了他答案:“當然熟悉了啊,本土的江南人都知道這個牌子,陳老頭,想我們小時候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在過年和生日的時候,可以喝點這個啤酒,因為也隻有在那天大家裏人才會允許我們喝一點,隨著時間的過去,我們慢慢的長大了,喝酒就自由了很多,但是這個牌子的啤酒在五年前被別人收購了,收購的人開始做他自己的牌子啤酒了,自此以後在想要喝到這個牌子的啤酒就很難了,聽說這個陳老頭的啤酒是一脈傳下來的,隻有家庭作坊才有生產,但是家庭作坊你們也知道,數量肯定有限的,我去過幾次但是都沒有,一直在我心中都是一個遺憾,想不到今天在史哥你這裏圓了我的一個心願。”
白沙就這樣把話說開了,隨著白沙的回想,辛史他麼三個也都開始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當初辛史還記得,自己跑路去金三角的時候,臨走前兄弟幾個都沒有錢,就籌錢給他買了幾灌這個陳老頭的啤酒,因為珍惜所以一直沒有來得及喝,但是卻在進入金三角境內的時候,弄丟了還讓辛史傷心了好一陣子。
回想起之前那個時候二代自己,辛史不禁笑了起來,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回憶,辛史也是一樣,隻不過他的回憶相比起同齡人來說卻多了幾分坎坷,從小家裏的條件不好,九年讀書也非常勉強,為了補貼家用辛史幾乎什麼工作都做過。
當然這都是瞞著父母的,要不然的話肯定不會讓辛史去幫忙的,打工賺來的錢一直都用匿名人寄信的方式送來家裏的,就這樣艱難的上完了高中,並且考起了重本,本來可以去他夢寐以求的京華讀書,但是那筆不菲的學費卻像一座大山般,牢牢的阻擋在了他和大學之間。
沒辦法最後隻得選擇草草的上完一個大專然後出來工作,早日幫助到家裏,減輕父母的肩膀上麵的擔子,對於孩子夢想的破碎,也是像針紮一般刺在了父母的心間,辛史現在都還記得,在辛翼史如青告訴他自己家沒錢給他上大學的時候,辛史麵露笑容的點了點頭,告訴父母沒事。
但是等到父母走開的時候,辛史哭了,在房外的父母也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隻是未到傷心處而已,從小開始便向往的大學生活,即使在在辛苦也努力著,但是等到分數線下來了,考起了,卻被學費給欄死在了大學的門外,這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情啊。
那晚辛史又喝了很多的啤酒,一直把他準備在考起大學和家裏慶祝的啤酒全部喝完了,整整一箱啤酒不善酒量的他一個人給喝完了,沒有下酒菜沒有陪著喝,沒人說話,就這樣一瓶接著一瓶空腹下肚,隨著他自己的大學夢就這樣消失了,徹底的消失了。
“史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什麼事情了啊?”就在辛史還沉浸在回憶中,不可自拔的時候,夏天的聲音,把他給重新拉回了現實。
辛史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揉了揉眼睛,然後說道:“沒事沒事,進沙子了而已。”
雖然三人都知道,在這樣可以說是封閉的室內,想要出現沙子,而且還要飛進辛史的眼睛裏麵,這是一個多麼低的概率啊,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寧願相信辛史中了雙色球的幾億大獎,雖然明知道這是一個拙劣的借口,但是三人都很默契沒人你去刨根問底的去跟辛史問。
因為他們知道,每個人都有一個秘密,他們自己也都一樣,如果不是自己自願說出來的話,別人問是很難問出來的,而且還會弄的不愉快,與其那樣的話不問就可以了不是,而且其實夏天他們也都知道。
像他們這樣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值得傷心的事,也無非是圍著一個錢轉的,無奈的事情很多,不過都過去了,不管以前他們怎麼樣,現在不一樣也過的好好的嗎?
所以他們也不會去想到安慰辛史什麼,因為他們明白完全沒有這個必要,自己受到的打擊不說比辛史大,但也不會小到哪裏去吧,自己都可以開心的活到現在,辛史是什麼人,自己都可以辛史肯定也是可以的不是。
為了把現場的氣氛給糾正過來,夏天當仁不讓的開始轉移話題了,美美的繼續喝了一口啤酒後,然後開口問道:“史哥,你告訴我們唄這個啤酒到底是在哪裏買的,改天買他擊打去給兄弟們嚐嚐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