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不但去了,還惹了一身的騷。”
金不換總算是能找個人訴下苦頭了,因為怕丁香擔心,所以金不換沒敢告訴丁香,現在正好跟青伶訴說一下,同時呢也可以讓青伶心中大概有個底,別有人找上門來了,全家人還不知道咋回事兒。
“怎麼了哥哥。”青伶原本想問去了怎麼遇到金不換,可是聽金不換後麵的意思,似乎金不換有些什麼際遇一般,便好奇的詢問了起來。
“別提了,我被人給訛上了。”
金不換沒有從頭說起,而是說起自己的遭遇來,自己遇到什麼事情了,所以才讓自己這麼鬱悶。
原本幫著金不換捏著肩膀的手停了下來,“訛上了?誰訛哥哥啊?我讓冬青哥去收拾他。”
“算了,要是打能解決的事情就好辦了,再說了他們都是普通人,怎麼能隨便的對普通人動手呢?”
金不換趕緊的勸阻青伶,要是靠拳頭能把事情擺平,還用得著趙冬青出手嗎,這一段時間來,金不換接觸了各種人,每條道有每條道的規矩,輕易的對普通人動手,顯然是不合適的。
“他們為什麼要訛哥哥啊。”
既然不能為金不換排憂解難,至少也要讓金不換吐槽個痛快。
“唉。”
金不換歎了一口氣,自己就是看人下個棋而已,實在是不好意思說,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倒黴,還是不說好了,“行了,別問了,我自己來處理,你幫我錘錘背,我眯一會兒。”
看著金不換閉上了雙眼,青伶也就不問了,知道金不換不想說,她也問不出來,安安靜靜的幫金不換錘著背。
第二天,金不換從家裏出來,想要看一看李老頭怎麼樣了,也該還自己一個清白了,明天自己就要動身前往湘南了,可沒有時間天天在這裏耗著。
來到醫院,金不換打聽了一下,這前往李老頭的病房,人才到樓層的走廊就撞到了婦女,金不換本著懶得搭理的想法,想要從婦女的身邊擦過去,可是當金不換快要到達婦女麵前時,婦女伸手把金不換給攔了下來,“你要幹嘛去啊?”
“我聽說李老頭搶救回來了,去看看他。”
金不換解釋了一聲,婦女輕哼了一聲,“哦,把人打成這樣,你過去看一看?讓你看一看你還不得把人給打死啊。”
“我說你說話能不能有點準啊,李老頭是怎麼一回事,咱們過去當著他的麵對質啊?”
金不換氣壞了,昨天自己還可以忍受吞聲,那是因為昨天自己還處於被懷疑,可是現在婦女直接說李老頭是被自己打成這樣的?這是冤枉坐實了。
“不用了,我們都問好了,你別想抵賴啊,快去交錢,要是沒錢住院,老頭死了可別怪我叫人拉你去坐牢。”婦女跟金不換在走廊裏吵著,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看到是金不換還有自己的老婆,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還來幹嘛啊。”
“我來看看老頭,順便讓他幫我澄清一下。”
“澄清,澄清什麼啊?人就是你打的,你把老頭都打的住院了,你還想怎麼樣啊,我告訴你,我們夫妻現在不能上班,請假還要扣工資,扣季度獎,扣年終獎,你好生的給我算著。”
婦女嚷嚷了起來,中年男子趕緊的拉著婦女,“好了,“梅蘭,這裏是醫院,有什麼事,咱們私下裏談,你別嚷嚷好嘛。”
“私下談,談什麼談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我告訴你,那是你爹,不是我爹,你要不管,我也懶得管了。”婦女梅蘭呱呱的指著中年男子的腦袋吵著。
路過的護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裏是醫院,可不是你們家裏,要吵你們回去吵,別影響其他病人的休息。”
“看什麼看,你跟我來,下去交錢。”
梅蘭指著金不換就在前麵帶路,中年男子跟在金不換的後麵,嘀嘀咕咕的道,“這娘們咋那麼彪呢。”
“過來交錢,先交十萬。”
梅蘭把一切都準備好了,這才對著金不換叫了起來,金不換嚇了一大跳,“昨天交的八萬就用完了?”
“那你以為呢,是不是想賴帳啊?”
“要交錢可以,我要見老頭。”
金不換想了想,這個梅蘭鐵定的是把自己當凱子了,不過金不換可不想束手就擒。
“你萬一再刺激他,把他給弄死了,我們找誰去啊,不能見。”梅蘭一口否決了金不換,想見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啊,見了人,哪裏還有什麼事情是搞不清楚的。
“讓見見吧。”
中年男子多嘴的勸了一句,梅蘭雙眼一瞪,“好啊,爹是你的,你愛讓他見就讓他見,我可不管了,大不我帶著孩子回娘家去。”
“你……”中年男子指了指女人,最後歎了一口氣,無話可說。
眼下的情形,金不換不用看也猜出個大概來了,看樣子這李老頭的事情,中年男子應該是弄清楚了,這家夥應該是個孝子,隻不過遇上了這麼個彪婆娘,估計還要訛自己就是這梅蘭彪婆娘了。
想了想,既然是這樣,事情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了,“幫我查一下,昨天交的八萬塊錢,都花哪裏了,給我打個詳單出來。”
“你是?”
工作人員遲疑了起來,梅蘭趕緊的攔了下來,“你有什麼資格查,你又不是親屬,我告訴你啊,不給查啊。”
“幫忙查下,我是責任方,這病患是被我打進醫院的,還有病曆的複印件,也給我一份,就醫記錄,全部都辦齊了。”
金不換明知道窗口這裏是辦不了這些的,不過唬一下人,金不換還是在行的,先唬一下這個惡婆娘梅蘭再說。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梅蘭,再看向金不換,“記錄上診斷沒有被打,帳戶裏的錢,昨天被過帳了六萬三到其他的帳戶裏,用於其他幾個病人的治療。”
工作人員也算是明白了,這是訛人了,所以她把情況說了一下,要出示什麼證明,工作人員是弄不出來,不過讓金不換知道一下情況,她還是能辦到的。
“看什麼看啊,我告訴你,你別想賴帳。”
梅蘭氣急之下,拉著金不換的衣領,對著金不換叫了起來。
金不換一把把她的手給拍開,“你是讓我去見老頭,還是讓我去報警。”
梅蘭咬了咬牙,把衣服一扒,“非禮啦,非禮啦……”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節奏,金不換也是醉了,咋就遇上這麼個潑婦了呢。
“行了,你別在這裏丟人了。”
中年男子見一切都敗露了,拉著梅蘭就要走,梅蘭卻是死活不走,抓著金不換的胳膊,看樣子就是不肯罷休。
保安很快被驚動了,上前來把兩人給分開,看著被撕壞的衣服,金不換歎了一聲,果然是潑婦,真是虧了這中年男子,在這種潑婦的膝下生存了這麼久了。
“大兄弟,你先回去吧。”
中年男子拿梅蘭沒有辦法,隻好先勸著金不換離開,金不換想了想,還是先回去吧,不想鬧太大,而且跟這種潑婦,你是講不清道理的。
金不換從醫院裏出來,就遇上了張老頭,張老頭看樣子也是放心不下自己的老夥計,過來探望李老頭的。
“大叔。”
金不換上前打招呼,想要把事情弄清楚,張老頭看到金不換,點了點頭,“小夥子,李老頭醒了,你可以放心了。”
“大叔,正好有點事想要問問你呢。”
金不換領著張老頭來到醫院後院的休息亭坐了下來,“這李老頭家裏的彪媳婦訛定我了,其實花點錢是小事,隻是這心裏不舒服,感覺像個傻子一樣。”
“不對啊,李老頭昨天跟他兒子解釋過了啊,怎麼還訛上你了呢?”
張老頭一臉的懵,金不換微微的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不然李老頭的兒子態度轉變的不會那麼大,昨天還嚷嚷著跟自己沒完,今天幾次三翻的想要幫自己說好話。
“昨天我交了八萬,讓他們提現提了六萬多,今天又讓我去交十年,剛剛在交費窗口鬧騰了一頓。”
金不換歎了一口氣,偷偷的打量著張老頭,看看這老頭有什麼好說的。
張老頭皺起了眉頭來,搖了搖頭,“不,不應該的,這李老頭脾氣是倔了點兒,但這人實在人,心眼不錯,不會訛你的。”
“他不會,但他家那彪兒媳會啊。”
金不換相信張老頭的話,張老頭跟這李老頭一看就是相處幾十年的老朋友了,應該不會看錯人的。
“這倒是個問題,這也不怪她,這姑娘原本好好的一個姑娘,也怪李老頭這沒用的兒子。”
張老頭歎了一口氣,顯然他對李老頭家裏的情況很熟悉,見到金不換好奇的看著自己,不由的解釋了起來,“這小子以前犯了些錯,出來後就到處打溜,還連累了李老頭提前退休,現在雖然幹正事了,可一直沒什麼作為,賺不到什麼錢,這些年也虧了梅蘭丫頭,不然這家怕是早散了。”
“好了,不說這個,這是人家的家事,不宜多嘴,你的事,你放心,我去跟李老頭說一說,我肯定李老頭不知道他兒子兒媳要訛你。”
張老頭打了包票,金不換對於這一家人的事,也不想置評,既然張老頭能把這事兒給解決,那自然是好了,金不換也懶得多管了,先回家去,明天該幹嘛幹嘛去,這幾萬塊錢,他們退就退,不退就算了。
有道是事情有了好進展,金不換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回到家裏,哼著小曲,丁香伸了一個懶腰,見到金不換人還沒有進屋,就聽到小曲的哼聲,不由的詢問了起來,“今個兒咋那麼開心啊,是不是街上有豔遇了啊?”
“我的最美邂逅不就是你麼?再說了,就我這樣的,哪裏來什麼豔遇啊,你看看這衣服都破了。”
金不換為了表現自己形象很差,把破衣服給拉了起來,丁香看著金不換的衣服破了,“怎麼了,被哪個女人給扒成這樣了?這女人夠彪,夠主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