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想要把李老頭的腦袋給墊回去,可是婦女卻是把金不換給拉住了,“你想幹嘛啊,你把人害成這樣還不夠,還想把人給弄死,然後一了百了是嗎?我告訴你,沒門兒。”
“腦袋不能比腳底,血液會倒灌他的腦袋。”
被婦女給拉住,金不換隻好出聲提醒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卻是不把金不換的話當一回事,橫抱著李老頭,往救護車的方向趕去。
“小夥子。”
張老頭看著金不換,目光當中透著一抹歉意。
“沒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等大叔救醒了,就清楚了。”
金不換想了想,雖然有些倒黴,但這個時候可不能亂了,隻要李老頭一醒,一切就清楚了。
“跟我走。”婦女可不管那麼多,拉著金不換就走,金不換無奈的被拉向了救護車。
來到救護車麵前,看著躺在擋架上抽搐吐著白沫的李老頭,金不換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腦袋倒灌,這是腦溢血了,這中年男子不聽自己的勸,抱著李老頭一路小跑過來,發生這樣的情況,一點兒也不意外。
醫護人員,緊急的進行處理,“先抬上車,要馬上送到手術室去急救。”
看著插上氧氣的李老頭,金不換坐在救護車裏,心中很不是滋味,原本好好的,隻是暈倒的李老頭,隻要處理得當,去醫院緊急處理一下,休息一兩天就能出院了,可是現在隻怕救回來了,也成了半個廢人了。
然而中年男子卻把這一切都歸到了金不換的身上,“混蛋,我爸要是出了什麼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別吵了。”
醫護人員瞪了中年男子一眼,“當時是什麼情況,你們給說說,我們好了解情況。”
張老頭又把事情給說了一遍,金不換想了想,還是把剛才的事再說詳細一些,“他隻是高血壓突然暈倒而已,可是有人抱著他頭高腳低的一路小跑,增加了血液的動向與壓力,現在這情形,應該是腦溢血了。”
醫護人員看了金不換一眼,“確實是腦溢血了,所以情況很複雜,家屬說一說老人還有其他的病沒有,有沒有可能引發其他的並發症?”
中年男子想了想,搖了搖頭,“沒了,就高血壓。”
一聽這話,張老頭就罵了起來,“我說小李,你是不是糊塗了,你爸有腫瘤你不知道?你怎麼當兒子的?”
中年男子一臉懵的看著張老頭,“他沒說啊,什麼時候的事啊。”
“單位退休老人上次體檢檢出來的,恐怕他不想你們擔心,這才沒告訴你們,你們這當小孩的。”
張老頭氣的連聲罵了起來,中年男子的臉色變的鐵青,他還真不知道家裏的老頭有腫瘤的事情。
“這個信息很重要。”醫護人員趕緊的表示這個信息很重要,這對於接下來的搶救製定,可是有著很大的影響。
醫院裏,李老頭送進了急救室,金不換正坐在外麵候著,中年男子給金不換遞了一支煙,金不換看了中年男子一眼,來到了吸煙區,抽起了煙來。
“我爸他……”
中上男子一開口,就顯得有些難受,話說不下去了,金不換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會沒事的。”
“希望吧。”中年男子歎了一口氣,深吸了一口香煙,默然不語的看了金不換幾眼,幾次話到嘴邊,都咽了回去。
“喲,這還抽上了?”
婦女走了過來,瞪了一眼中年男子,嘲諷的冷笑了一聲,然後看向金不換,“愣著幹嘛,跟我去交錢啊。”
“交什麼錢啊?”
金不換疑惑了起來,婦女卻是冷哼了一聲,“裝什麼傻啊,你把我家老頭弄成這樣了,你想賴賬不成?”
“我?”
金不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把手中的香煙給掐滅,原本以為這中年男子想明白了,現在看來,還是訛定自己了,“反正跟我沒關係。”
“跟你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的算,現在是我們說的算,我跟你說,要是老頭不死還好,老頭要死了,我一定報警拉你去坐牢。”
婦女這耍賴金不換實在是不想跟她一個女人爭執,“錢我先墊著,等人救回來了,你們自己問清楚。”
“嗬,說的好像多仁義一樣,趕緊的去交錢。”
婦女說著就拉上金不換,金不換本想著先救人再說,先去把錢給交了,看著交費單,婦女一把把單子給搶了過去。
“看不出啊,有錢人啊,交八萬,連眼都沒有眨一下啊。”
“錢是我交的,單子給我。”金不換要求把單子給自己,可是婦女怎麼可能把單子還給金不換。
“想都別想,這點錢,恐怕不夠花,老頭這病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你留下身份複印證跟聯係方式,可以回去了,明天記得過來交錢。”
金不換本著身正不怕影子斜,把信息給留了下來,婦女播通了金不換的電話,確認了金不換的信息正確,這才把金不換給放了。
從醫院裏出來,金不換一臉的鬱悶,自己隻是出去看了兩個老頭下兩盤棋,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事兒,希望李老頭沒事吧,不然的話,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對於金不換而言,花錢都是小事,可是被訛實在是心裏難受,自己不說這一次做了好人,這個算不上,但至少也不該被訛吧。
打車回到家裏,金不換臉色很不好看,丁香看到金不換回來,就數落了起來,“你長本事了啊,一天到晚就念著張思語,要不這次回去,就讓你帶著夢禪跟張思語過兩個月?”
金不換心中鬱悶,不想跟丁香吵,所以沒有理會丁香,埋頭往樓上去。
“嘿,真長本事了。”
丁香說了一聲,追著金不換上樓來了。
看著金不換坐在沙發上,大口的喝著開水,丁香坐了下來,“怎麼了,說你兩句,臉就黑成這樣了。”
“我有點煩,你別理我,讓我靜一下。”
金不換雙手搓著自己的臉,這次可真是把金不換給鬱悶壞了,金不換遊醫這麼久了,遇到了不知道多少的危險,被人找了多少的麻煩,但沒有一次能讓金不換這麼鬱悶。
“怎麼了?瞧把你給氣的。”
丁香看出金不換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兒,趕緊的關心了起來,金不換躺在沙發上,橫手把丁香的腰給摟住,讓丁香坐到自己的身邊來,找一點安慰,但又不想讓丁香擔心,“沒事兒,就是曬的頭有點暈。”
“那你休息一下,對了,青伶去找你了,怎麼沒有跟你一塊回啊?”
丁香以為金不換真的是被曬的人不舒服了,心想讓金不換休息一下緩過勁兒就好了。
“我沒看到青伶啊?”金不換搖了搖頭,想了想,隻怕青伶找錯地方了,或者兩人錯開了,金不換心情鬱悶,所以就讓丁香給青伶打電話。
“你打個電話給青伶,讓她回來吧。”
“那你好好休息。”
丁香點了點頭,既然金不換不舒服,就讓金不換一個人休息,訓金不換的事兒先放一放兒,凡事都有主次,丁香還是有分寸的,見到金不換這模樣可心疼了。
丁香要起身去打電話,卻是被金不換給摟了回來,“幹嘛呢,大白天的。”
“孩子們呢,咋一個都看不到啊。”
金不換就是想讓丁香呆在身邊,這樣多少有個安慰,同時平常熱鬧的家裏,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了。
“慕歡上學去了,古麗兒跟夢禪,讓銀花帶到師叔那裏玩了。”
“這麼說家裏沒有人了。”
金不換的手不自主的就往丁香的衣服裏竄去,丁香把金不換的手給抓住了,“別亂動,打電話呢。”
“青伶,你回家來吧,你哥回來了,唔。”
丁香剛說完一句話,就輕唔了一聲,趕緊的把金不換的手從衣服裏給拉了出來,也來不及聽青伶說了什麼,直接把電話給掛了,“你發什麼神經啊,我正打電話呢。”
“難得家裏沒有人。”金不換撐著沙發,把頭墊到了手枕上麵,把丁香給拉了下來,丁香掐向金不換的軟腰,金不換趕緊的鬆手。
“你啊,我都不想說你了,大白天的,人不舒服就算了,曬一下太陽,連腦袋都不清楚了,這全景落地窗,你想出名,我還想過日子。”
丁香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著金不換數落了起來,金不換趴在沙發上麵,便宜沒占著,惹了一頓數落,心中就更鬱悶了。
“行了,行了,你下樓去看著藥堂。”
“現在還有心情耍流氓,肯定就沒有事了。”丁香原本關心一下金不換,見到金不換還有心情耍流氓,也就不用管金不換,緩一下這家夥應該就沒事了。
丁香下樓,正好碰到了回來的青伶,看著青伶額頭上細密的汗水,丁香不由疑惑了起來,“你怎麼滿頭大汗的?”
“我聽嫂子打電話,突然就掛斷了,我以為家裏出事了,所以就趕緊跑回來了,嫂子你沒事吧。”
青伶這時候才顧得上擦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這一路從同心公園跑回來也不容易,將近一裏路呢。
“我沒事。”丁香有點尷尬了,青伶這麼擔心自己,都怪金不換那混蛋,沒事對自己耍什麼流氓,害得自己隻得匆匆把電話給掛掉了。
“哥哥呢。”
青伶見丁香說沒事,就鬆了一口氣,丁香抬了抬下巴,“曬一下太陽,頭正暈乎乎的在休息呢。”
“哦,那我去看看哥哥。”
青伶應了一聲,來到客廳,看到金不換躺在沙發上,湊了過去,“哥哥。”
“來,幫我按按。”
金不換拉起青伶的手,在丁香那裏雖然沒有占到便宜,但至少心情沒有那麼鬱悶了,金不換翻過身來,讓青伶幫自己按一下摩。
“等等,我先去擦一下汗,洗了手。”青伶趕緊的去洗手擦汗洗手。
回來後,青伶直接幫金不換按起了後背來,“哥哥,你沒有去同心公園嗎?我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你。”
不提同心公園還好,一提同心公園,金不換就一肚子的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