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世民離開了,寒蝋鬆了一口氣,把門給關好了,確讓不會有人偷聽了,這才把身上的嫁衣給脫了下來,“婆婆。”
“著急了是嗎?”
聖姑婆婆從床下爬了出來,拍著寒蝋的肩膀。“別著急,安以馨來了,金棄魂也來了,那麼明天肯定要出變故的,看來安以馨在外麵布局了很久了。”
“明天,他們會來突襲嗎?”
寒蝋很想確認一下,聖姑婆婆點了點頭,“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通知她們藥王婆婆那老嫗婆已經受了重傷了,隻要得到這個消息,明天他們肯定要對藥王殿動手的。”
“可是我們都無法出去?”寒蝋猶豫了起來,她肯定是無法離開的,聖姑婆婆也不能冒險出去的,那要怎麼通知呢。
“這你不用管,你隻要保護好自己就行了,今天晚上我會出去偷襲那老嫗婆,如果有機會,最好能夠殺了她。”
聖姑婆婆擺了擺手,示意這些不用寒蝋關心,她自己會有主意,寒蝋擔憂的看著聖姑婆婆,“婆婆,要不就算了吧,我很擔心你。”
“嗬,難道我還能在你的房間裏藏一輩子嗎?我總是要走的。”
聖姑婆婆笑了笑,她總不能在這裏呆一輩子,她遲早要是離開的,早離開比晚離開要安全,現在還有寒蝋照顧她,可是假如明天沒有行動的話,寒蝋真的成了親,就可能要搬出這裏,到時候誰還能照顧她?
“好了,我意已決,你不用再勸我了,今天晚上,不論發生什麼事,你也不要離開房間半步,知道嗎?”
聖姑婆婆說著,眉頭就緊皺了起來,“有人來了,我先藏回去了。”
山上,二爺站在那裏,看著隱藏在穀中的藥王殿,不由的歎了一口氣,“想不到她會是藥王婆婆。”
“棄魂。”
安婆婆輕喚了一聲,可是二爺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在那裏歎著氣兒,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憶當中。
安婆婆輕輕的拍了拍二爺的後背,二爺回過身來,看著安婆婆,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你還好嗎?”
“我,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安婆婆原本想說自己很好,可是話到嘴邊,她卻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出口,隻好詢問二爺怎麼樣。
“挺好。”
二爺回了一句,轉過身來,“走吧,先離開這裏,以免被追上來。”
“你認識那丫頭嗎?”
路上,安婆婆詢問二爺,雖然寒蝋打在她們身上的掌力都是真實的,可是沒有那麼巧的事兒,偏偏把他們給送到了出口,給他們逃走的機會,很明顯的,寒蝋是誠心放他們走的。
“她不是你們藥廬的人嗎?”二爺有些吃驚,原本以為寒蝋會是藥廬的人,是安婆婆早就安排進去的,安婆婆竟然不認識寒蝋,那麼她會是誰呢,為什麼要幫兩人呢?
“不是,我根本就沒有見過她,也不認識她,難道她是聖姑安排的人?”
安婆婆搖了搖頭,她根本就不認識寒蝋,思來想去,可能寒蝋是聖姑安排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的通了,隻是聖姑什麼時候在藥王殿安排了人了,安婆婆卻是一點也不知道。
“聖姑還沒有死嗎?”
二爺一提到聖姑臉色都沉了下來,如果不是聖姑,他跟安以馨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自己更不會變成了個聾子。
“姐姐她早就去逝了,我說的是這一任的聖姑,當年我們兩人親手殺了姐姐。”
安婆婆苦歎了一聲,如果不是她跟二爺,以聖姑的實力,活到今天來,也並非不可能,藥廬過百歲的人成史上很多,尤其是聖姑修煉了千藥功,壽命會極大的延長,當年不是她們兩人的話,聖姑肯定不會死的那麼早。
“死了?”
二爺淡淡的道了一句,安婆婆感覺到二爺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棄魂,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放下嗎?”
“放下,我放下什麼?”二爺反問了起來,安婆婆盯著二爺。
“棄魂,你變了,你一向很平和,怎麼現在有些讓人陌生。”
安婆婆明顯的感覺到二爺的脾性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你也變了,你現在缺少了以前的暴烈,不是嗎?我們不再年輕了。”
二爺說著拍了拍手,“你有什麼計劃嗎?如果有的話,你去辦你的事吧,我得離開了。”
聽著二爺說要走,安婆婆愣住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二爺,“我們四十年才相遇,你說走就要走?”
“我有我的事情要辦,你有你的事情要辦,我當然要離開了。”
二爺沒有一點的留戀,安婆婆緊緊的跟了上來,“我已經沒有計劃了,我們的計劃很簡單,我跟聖姑兩人偷襲藥王婆婆,可如今我們失敗了。”
“安以馨,你們的布局結束了,可我們的布局還要繼續。”
二爺的話讓得安婆婆呆立在原地,“你們,什麼意思?”
“這你不用管,你回去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二爺不想解釋那麼多,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不可能帶著安婆婆一起走的。
看著二爺離開了,安婆婆一個人站在山頭,看著山下的藥王殿,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傷感。
“姐姐,我錯了……”
京都,金不換一行人準時的出現在酒店的大堂。
張思疾帶著一行人也趕到了酒店大堂來碰頭,“你們可真準時。”
“你們不也沒有遲到嗎?”金不換笑了起來,張思疾一行人也很準時,前後隻差了兩分鍾左右。
張思疾看向張思泉,張思泉微微的點了點頭,“已經準備好了,可以上路了。”
兩輛客車,這是張思泉給金不換一行人安排的,而聖德張家這次來的是幾個年輕人,一共才五個人,所以一輛旅行車就搞定了。
眼見上車了,張思馨卻是跑到了金不換的車上來了,金不換原本以為張思馨隻是過來好奇湊一下熱鬧,看看就走了,誰知道快要發車了,張思馨還沒有走。
“張思馨,咱們要出發了,你還不回去?”
“又不是沒位置,我坐你們的車。”
張思馨不願意下車,金不換也不好催促,隻是好奇的詢問,“你們坐小車還不舒服,幹嘛擠客車?”
“你就別提了,那一車人,悶都悶死了,張思疾呢,你說十句話,他不一定回你一句,張思泉呢,就不用提了,那是個悶葫蘆,至於張思偉他們兩個馬屁精,我都懶得理他。”
張思馨不願意跟聖德張家的人呆一塊兒,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張思疾對她好歸好,可是那人太正經了,比張思泉還要正經,一句話就是無聊。
“大塊頭,快坐過來。”
張思馨看到趙冬青從商店買了飲料還有吃食回來,趕緊的招呼著趙冬青,趙冬青疑惑的目光看向金不換,金不換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過來坐啊,給我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張思馨一點兒也不把自己當外人,拉著趙冬青坐了下來,就開始翻起了趙冬青手上提著的袋子。
“思馨,該出發了,大家等你呢。”張思泉趕了過來,探頭進來催促著張思馨。
“回去告訴思疾哥哥,我坐金不換他們的車走,你們不用管我。”
張思馨擺了擺手,咬著雞翅。
“出發。”
張思疾得知張思馨坐金不換的車走,也不再叫張思馨回去,張思馨很調皮,又很貪玩,自己這裏一群人,沒有一個好玩的,就由著張思馨好了。
“跟上。”
看著張思疾他們的車子出發了,金不換示意跟上去。
“大塊頭。”
趙冬青有點兒要被折磨瘋了,一路上,張思馨不讓他睡覺就算了,還不停的要吃的,還要自己陪她聊天。
感受著趙冬青的痛苦,金不換閉上雙眼裝睡,隻要張思馨不來找自己麻煩,就任由她去,隻是苦了趙冬青了。
幾個小時的車程,眼見快要天黑了,終於到了小縣城了。
張思泉訂好了賓館,賓館大家都住在一起,可是吃飯,金不換卻不願意跟張家的人一起吃,主要的還是因為張思馨的存在,趙冬青更是避之不及。
下了車,借口賓館放東西,趙冬青就沒有出過門了。
“辛苦你了。”
金不換拍了拍趙冬青的肩膀,這一路上,趙冬青可沒有少受罪。
“老大,吃飯去吧,我擔心一會兒張思馨又找來了。”趙冬青的嘴角帶著一抹苦澀,折騰了一路,不說沒法子休息,而且還要被張思馨逼著陪聊。
“我看挺好的,要不你就把她娶了好了。”金不換為趙冬青的事也是操夠了心了,這時候開了趙冬青一個小玩笑,同時也是看看趙冬青的態度。
“千萬別,這會讓我少活幾十年的。”
趙冬青搖頭跟搗蒜一樣,張思馨是聰明可愛,可是她除了貪玩外,還是個話嘮,逮著趙冬青,就呱呱個沒完沒了。
為了趙冬青,金不換叫上人,帶著大家上待找本地的地道吃食,就在賓館斜對麵,一家小餐館,引起了金不換的注意,引起金不換注意的不是餐館,而是餐館上掛著一塊用紅漆寫著‘醫’的牌子。
一行人走進了餐館,大家坐了下來,這是典型的民居改造出來的小餐館,應該是地道的本地人。
“老板,還做生意嗎?”
趙冬青叫了起來,一會兒羅泉賢提著一桶水出來,愣了愣,怎麼突然一下子店裏來了這麼多人了?
“在的,剛去院裏打水了,你們要吃什麼啊?”
羅泉賢見到這麼多人,今天可是賺不少了,放下水桶,趕緊的迎了上來。
“本地的特色菜,隨便弄幾個上來。”
金不換一行人坐了兩桌,示意羅泉賢按兩份的做。
突然要來做兩桌子的菜,而且事先沒有任何的準備,又是晚餐,平常晚上幾乎沒有備什麼菜,這會兒所有的菜都得現洗現切,一個人忙的熱火朝天。
金不換是衝著那塊醫字的牌子來的,不由的好奇的聊了起來,“老板,你開餐館,還兼職行醫啊?”
“這是天山娘娘在這裏的時候掛的,現在天山娘娘走了,一直還掛著,希望她還會再回來吧。”
羅泉賢回應著金不換,金不換聽到天山娘娘幾個字也沒有太在意。
“那人都走了,幹嘛還掛著啊。”
金不換追問了起來,羅泉賢笑了笑,把切好的菜,放到盆裏清洗了起來,“原本是想著我女兒回來了,她可以繼續行醫,可惜她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