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岩羊藏在背後的手,正在不住的抖顫著,當強度達到一定之後,比的就是力度與強度了,顯然他的霸岩功的強度不如金不換的身體,金不換受一拳沒有事,可是他的手卻跟要碎了一樣,連虎口都因為這一拳給撕裂了。
“好變態的小子。”
漁翁夫妻相視了一眼之後,慶幸在麵館的時候他們沒有死勁的死攪蠻纏,不然的話,就一個金不換就夠他們頭疼的了,還一個趙冬青,一看也不是什麼善茬。
“壞伯伯,現在該讓哥哥打你一拳了。”
很顯然罪兒是不公平的,申屠岩羊打了金不換兩拳,而金不換加上偷襲打了申屠岩羊三拳了,現在罪兒還要金不換再打回去一拳。
申屠岩羊的嘴角狂抽不已,要是金不換一開始就用十二分的力道打他,他毫無防備,一拳不說打死他,也足以把他打到重傷,甚至是殘廢,現在還要讓金不換打一拳,他可不相受了,這小子太變態了,身體太強了。
顫顫巍巍的申屠岩羊把自己的拳頭,從背後拿了出來,到現在還有抖個不停,虎口的鮮血正緩緩的溢出來,他這是在向金不換展示,金不換的身體有多變態。
“嘶。”
漁老翁倒吸了一口冷氣,出力的是申屠岩羊,可是受傷的還是申屠岩羊,金不換的身體要強到什麼地步,才能反傷申屠岩羊。
“冥醫,你修煉了什麼外功,身體達到什麼樣的強度了。”
申屠岩羊腦袋裏充滿了疑問,這是什麼外功,與霸岩功有著相似之處,卻比霸岩功還要霸道,能夠反傷他的身體強度,到底有多強,自己有沒有希望把霸岩功修煉到金不換的程度。
“我這個是銅皮鐵骨,據說修煉到極致之後,就是金剛不壞之身,可惜我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身體的強度增加了,應該現在的身體強度在銅皮鐵骨當中也屬於比較好的一類了吧。”
金不換根本就沒有可以參照的,隻好按著自己認為的來說。
“金剛不壞?這是霸岩功無法企及目標。”
霸岩功也有提到金剛不壞,這是終級目標,可惜霸岩功,從來沒有人修到那一步去,最厲害的,應該也就是金不換現在的程度。
“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傳授一些經驗。”
既然修煉的是同類的外功,那麼經驗就有參考的作用,申屠岩羊倒不敢讓金不換直接教他,不過借金不換的經驗參考一下,可能他的身體強度還有進一步增強的機會。
“好啊,我們一起交流交流。”
金不換沒好意思說自己根本就沒有認真的修煉過,完全的是靠元氣丹支撐下來的,不過元氣丹所要承受的痛苦,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承受的。
金不換也很好奇,霸岩功是怎麼修煉的,也想見識一下,正兒八經的修煉外功是怎麼一回事,金不換的銅皮鐵骨,強就強在金不換用元氣丹修煉,是內外同修,申屠岩羊的霸岩功,明顯的是從外修內,在外沒有修煉到一定水平,體內並不會變強,也就是說拳頭打在他身上,可能他的身體沒有受傷,但是五髒六腑可能會受不了,這一點,金申屠岩羊受了金不換一拳後,臉色馬上就變得慘白可以解釋。
因為金不換不是正兒八經的修煉的外功,所以到現在金不換力道都不能完全的發揮出來,要不然申屠岩羊根本就受不起金不換七層的力道。
這時候能夠跟申屠岩羊交流,自己好生的磨練一番,讓自己能夠完全的發揮出自己的力道,對實力也是一種提升,這樣的好事情,幾乎不用過腦,金不換就同意了下來。
“今天天色晚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明天咱們再來商討。”
申屠岩羊告了一聲,退了回去,金不換這下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漁老翁湊到金不換的麵前來,“恭喜小兄弟,逢凶化吉啊。”
“怎麼說呢,這我還沒有研究出來呢?”
金不換看著手中的石竭丹的丹方頭疼,漁老翁卻是不屑的笑了起來,“還看什麼看啊,實在不行,你把你修煉的方法挑出一些告訴他們,如何克服修煉過程的痛苦就行了,天下外功都差不多,就是拿自己受罪,來磨練身體強度。”
雖然漁老翁說的很糙不好聽,但金不換一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自己吃元氣丹,不就是折磨自己麼?看來修煉外功是沒有捷徑可以走的,都要受承身體上的痛苦啊。
不過有一點很顯然,霸岩功跟自己的元氣丹都是走捷徑,所以修煉的過程會比正常的外功更痛苦,所以霸岩功才會需要丹藥輔助。
“兩位,還有罪兒,我要先去衝洗一下,你們也早些休息。”
金不換跟申屠岩羊試了身體強度,被砸在了地上,一身都髒了,不衝洗一下也睡不好覺,而且鬧騰了這麼久,現在也很晚了,漁翁夫妻剛才幫自己,金不換心中還是很感謝的。
“好,你先去吧,罪兒回去睡覺。”
漁老翁點了點頭,把罪兒帶回了房間。
“可惜了,他是冥醫,要是一個普通的小夥多好啊。”
漁婆子回到房間,歎起了氣來,罪兒很少對一個人這麼上心的,要是金不換是一個普通人,那麼就算是綁,他們也要綁起來,給罪兒當老公,罪兒不小了,隻是智商所限而已,她們的年紀也越來越大了,還不知道能活多久,總得找人代替自己照顧罪兒的。
“是啊,這麼多年了,除了他從來沒有嫌棄過罪兒外,其他的人都嫌棄罪兒智商不足,而且罪兒對他也很信賴,隻是可惜他注定不是凡人,罪兒無法托付於他啊。”
漁老翁夫妻心中都明白,自己的女兒是個傻女兒,隻是不容別人說三道四而已,難得罪兒那麼喜歡金不換,很顯然金不換是不可能喜歡罪兒,照顧罪兒一輩子的,他們也無法強迫金不換,這才是夫妻感覺最可惜的。
“實在不行的話,要不我們下毒把這小子給廢了,然後帶回洞庭隱居。”
漁婆子為了寶貝女兒,可是什麼事都願意做的,隻要金不換能照顧罪兒一生,哪怕是做什麼她都願意。
“不行,不說惹了他,要捅多大的麻煩,光他這麼好的一個人,我們也不能傷害他,這麼多年來,我們罪兒受的罪還少嗎?難得有一個人不嫌棄她,這都是我們的債,不要連累罪兒了。”
漁老翁打斷了漁婆子的瘋狂想法,他的老婆什麼都好,就是這個寶貝女兒的事了,就會犯糊塗,容易衝動,脾氣也會變得暴躁。
“好了,不說了,不說了,別讓人聽到了。”漁婆子知道自己的想法不現實,搖了搖頭,幹脆不說了,要是讓金不換聽到了,可得出大事兒了。
一夜過去,金不換大清早的就起來了,按照最近的習慣,金不換在院子裏,磨練著自己的力量,讓自己能把力量都給發揮出來。
“好,好力道。”
漁老翁起床,拿著牙刷,準備刷牙,看到金不換,抱著院門口的石雕獅子,在那裏練起蹲,忍不住的讚了起來,這石雕獅子,少說也有五百斤左右,金不換不但能抱起來,還能起蹲。
起蹲了十幾下,金不換大汗淋漓,放下了石獅,這院子裏,能用的東西就這石獅了,不過太重了,金不換在藥廬的時候,用的是一百五十斤的石杠,可以練上小半個小時,這石獅隻能練十幾下。
習慣性的,金不換伸出手來,要接毛巾,可是空空如也,回過身來,金不換苦笑了一聲,青伶這一次沒有跟著來,可沒有人侍候自己了。
“哥哥,早啊。”
罪兒推開窗子,對著金不換叫了起來,金不換用衣袖擦了擦汗,“早啊。”
“罪兒餓餓了,要吃咯咯噠,咯咯噠。”
“行了,罪兒,你先坐好,娘親給你穿鞋子。”
漁婆子苦笑了一聲,把罪兒給拉了回去,金不換對著漁老翁笑了笑,然後去衝了個澡。
回到屋裏看了一眼,趙冬青還在睡,金不換也不知道喝了那井水,趙冬青要睡到什麼時候能醒,不過申屠岩羊沒有騙自己的話,應該中午前會醒。
出得門來,罪兒坐在門口,漁婆子幫她梳著頭發,金不換感歎了一聲,做父母的真不容易,越想越覺得自己虧欠了金夢禪。
自已東奔西跑,現在越來越少的機會陪在夢禪的身邊了,就像是自己小時候一樣,金鎮天那混蛋也是到處跑。
“我還從來沒有給我女兒梳過頭呢。”
金不換其實是有幫金夢禪梳過頭,但是沒有像漁婆子這樣認真的照料,隻是隨便的幫金夢禪弄一下,然後紮上辮子就了事了。
“哦,你有個女兒?”
漁婆子挺意外看著金不換,想不到金不換竟然有個女兒了,可是從來沒有聽人說過啊。
“嗯,四歲了。”
金不換笑了笑,想到金夢禪,有一種想要回湘南城去接人的衝動。
正閑聊著,申屠靖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漁叔,漁嬸,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移步到餐舍用餐。”
“好,給罪兒梳好頭,我們就去。”漁婆子回了一聲。
申屠靖轉身就要走,走了兩步,也沒有回頭,雖然他恨不得要殺了金不換拆金不換的骨頭,但是他還是不敢太放肆,忤逆申屠岩羊。
“父親讓你一起去。”
說完也不等金不換回話申屠靖就離開了院子,對於院牆被砸塌了,他看都沒有看一眼,很顯然,昨天晚上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謝謝。”
雖然申屠靖不給自己好臉色,但是犯錯的是自己,金不換雖然無奈,但也隻能認了,或許隻有自己彌補了過錯,申屠靖對自己會改觀一些吧。
不過昨天晚上看了石竭丹的丹方,現在金不換還沒有找到可以替代錦雞的東西,隻能再試試了,實在不行,到時候就給元氣丹了,自己正好還有一瓶元氣丹。
昨天來到申屠家裏,沒有看到女眷,還以為申屠家沒有女人,到了餐舍,看到一桌子的女人,鶯鶯燕燕的,大的年紀已經八九十歲了,年輕的才十幾歲,想來昨天晚了,所以女眷們都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