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醫術尚可,你說說你練的是什麼功,需要什麼丹藥,說不定我能煉出丹藥來替代。”
金不換自知自己犯了大錯,也不敢跟申屠靖鬧,隻想一心一意的彌補過錯。
“對啊,靖兒,你就跟他說吧,大家一起想辦法。”漁老翁雖然在勸著申屠靖,但是他的身子已經不知不覺的攔在了申屠靖的身前,避免申屠靖暴走再傷人。
“那裏有那麼容易?雲英錦雞,想要出生,不比天材地寶簡單多少,更何況王蟒通靈,力大無窮,幾乎成精,想要捕捉王蟒更是難上加難,小子你三言兩語就想糊弄過去嗎?”
這時候申屠岩羊也出現了,金不換吃掉的雖然隻是一錦雞,可是這隻錦雞是他們父子數年的功夫才弄齊的,雲英錦雞乃是用雲英雞蛋孵化出來的。
雲英雞蛋是單卵蛋,根本不形成孵化的條件,想要孵化是需要花費很大的代價的,打個簡單的比方,兩個女人在一起,是不可能生孩子的,雲英雞蛋也差不多是這麼一回事。
除了雲英錦雞孵化難得之外,王蟒更是難得,王蟒體型巨大,頭長蛟角才能稱為王蟒,但凡到了這一步的巨蟒靈智已經進化到如同小孩,它們天生就會規避危險,加上力大無窮,想要抓到它們實在是太難了。
“話雖然是如此,可是申屠伯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是殺了我,也無濟於事,別說用我的血煉丹了,就算是用我的血煉了丹,這天下又有誰敢吃上一口?”
金不換說著見到大家都看著自己,申屠靖更是表示,“我自然會吃。”
“我的血乃是天下最毒的毒藥,別說你還沒有練你們家的神功,就是給你伴著往生根吃,也不一定能保你的命。”
金不換這可不是自大,金不換的血是很毒的,但同樣的金不換的血,也是解毒良藥,這一切就要看金不換怎麼控製了,金不換用各種毒洗滌心脈兩次了,隻要金不換願意,自己的血就是毒,同樣的自己的血也能變成能解百毒的解毒良方。
“嗯,吹牛也不打草稿,怎麼吃就不用你管,我自有辦法。”申屠靖冷笑了一聲,這家夥怕死到什麼謊話都能編了。
“傳聞冥醫乃是鬼醫向問天的入室弟子,青出於藍勝於藍,更到藥廬精修,集天下兩大毒宗為一身,他的血確實不是你想吃就能吃的。”
申屠岩羊知道金不換說的是真的,緩緩的把金不換來曆給道了出來,金不換愣了愣,原本以為自己用冥醫這個假名,就是用來掩飾自己身份,卻忘了冥醫之名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申屠岩羊留下金不換做客,而沒有讓申屠靖殺了金不換,不是他心地善良,而是他有所顧忌,知道金不換的身份,他哪裏能輕易的動殺手。
金不換與藥王殿對抗還能全身而退,他們一個偏僻的伏龍村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金不換身邊可是有著一大幫子的高人相助,更有藥廬這座龐然大物。
如今錦雞不吃也吃了,殺了金不換這後果,申屠岩羊也不敢想,可也不能白白的這就麼放過了金不換,畢竟這是他們父子數年來的心血。
“父親。”
申屠靖,顯然不知道冥醫何許人也,他不明白,為什麼申屠岩羊這時候還不殺金不換。
“冥醫,別說我們不講理,錯是你鑄成的,自然由你彌補,誠如你所言,你的醫術極高,而且藥廬數千年的傳承,古籍浩瀚,若是你能找到替代物,或者幫我們收齊雲英錦雞跟王蟒,這次過節便可化解,否則就算是拚著魚死網破,我申屠岩羊一樣要拿你碎屍萬段。”
申屠岩羊雖然說的凶狠,但是金不換知道,暫時這個結算是化了,不過要是自己不能辦到的話,說不定申屠岩羊真的會發瘋,一個發瘋的人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父親,就這樣白白的放過他了?”
申屠靖不滿的跺了跺腳,生氣的甩袖而去。
“靖兒,我們要的是讓你練成絕學,不是要誰的命,你要知道輕重。”
申屠岩羊無奈的看著離去的申屠靖,目光落在了金不換的身上,“這是丹方,你可以複抄一份,我能給你的時間有限,希望你能在七日之內,找到破解之道。”
接過丹方,金不換掃了一眼,“石竭丹?”
“不知道申屠家的絕學是什麼?”
金不換詢問了起來,要知道練的是什麼功,才能知道需要什麼東西,這石竭丹金不換連聽都沒有聽過,這應該不是醫丹,而是他們申屠家為了練功研究出來的東西。
“霸岩功。”
漁老翁對著金不換道,金不換皺起了眉頭來了,“霸岩功是什麼功夫?”
“將皮膚岩化的一種外功,能做到銅皮鐵骨,力大無窮,沒有丹藥的配合,練這功夫,九死無生。”
申屠岩羊說完,“漁翁兩位兄妹,銀角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看著申屠岩羊轉身要離開,金不換卻是猛的向申屠岩羊衝了過去,漁翁夫妻嚇了一大跳,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出聲提醒,“銀角兄,小心偷襲。”
申屠岩羊不急不緩的轉過身來,金不換的拳頭砸在了申屠岩羊的身上,金不換的拳頭感覺砸在了堅硬無比的石頭上麵一樣,在巨大的力量之下,申屠岩羊被金不換一拳給砸的倒滑了出去,雙腳在地麵擦出一條泥龍,足足的滑出了有三米遠,這才停了下來。
金不換甩了甩拳頭,“是很硬,不過我才用了三分力氣。”
“好硬的拳頭,好強的力道。”
申屠岩羊雙眼都亮了起來,金不換這拳頭的強度,絕對不比自己的身體強度弱,不過聽了金不換說隻用了三分力氣,不由的輕笑了一聲,“年輕人,可別吹大氣。”
金不換揉了揉拳頭,“剛才偷襲,你也沒有準備好,要不你再接我一拳七成力量。”
漁老翁想要出言陰止,卻是被漁婆子給拉住了,“別著急,這小子似乎想到解決辦法了。”
申屠岩羊也明白,金不換不是要偷襲自己,而是向自己展示他的身體強度,同時也是了解自己的霸岩功,這或許對於金不換解決丹藥的問題有幫助。
“你盡可以全力一試。”
這次申屠岩羊有了準備,調整了呼吸,行運氣血,讓自己的霸岩功處於絕對的巔峰狀態。
金不換見到申屠岩羊已經準備好了,輕喝了一聲,整個人跳了起來,一拳對著申屠岩羊的胸口砸了下去。
拳落,申屠岩羊的臉色一變,胸口一悶,整個人倒拋了出去,砸在了院牆上麵,直接把院牆給砸塌一個人形大坑。
“銀角伯伯,你沒事吧。”
金不換揉著自己的拳頭,拳頭竟然有點兒生疼的感覺,霸岩功,果然很變態。
申屠岩羊從磚堆當中爬了出來,顯得十分的狼狽,臉色也有些蒼白,不過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受什麼傷,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當著金不換的臉,就把衣服給撕開來,看著胸口的拳印,他的結實如同金剛般的肌肉,被活生生的給砸的下陷了寸許。
“你很強。”
申屠岩羊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顯得十分的欣喜,金不換竟然也練了外功,而且外功還很強,或許從金不換的身上,可以找到破解之道,也就是說丹藥的問題或許沒有那麼難搞。
“這是我七分的力道。”
金不換說著擺開了架勢,“銀角伯伯,不如你試一下我的身體硬度。”
“正有此意。”
申屠岩羊,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胸口傳來的隱痛,讓他有些不適,但並沒有受傷,不過他很久沒有嚐試到疼痛的感覺了。
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申屠岩羊,也沒有全力,他擔心自己會傷到金不換,要知道霸岩功,除了身體變得強硬之外,更霸道的是力道會變得很大。
申屠岩羊用了八分力氣,如同奔跑的岩羊一般,對著金不換撞了過來,快到金不換的麵前了,申屠岩羊,一拳砸在了金不換胸口。
金不換感覺到自己被一輛百碼的汽車給撞了一般,胸口感覺到一沉,整個人雙腿都立不住,倒滑了出去,滑行了進半米,撞在了罪兒的身上,這才停了下來。
“罪兒,你沒傷著吧。”
金不換關心的詢問了起來,罪兒搖了搖頭,“我沒事,好好的呢,銀角伯伯壞壞。”
“……”
金不換受了這麼一拳,竟然毫無反應,還去關心罪兒,很顯然這一拳對於金不換而言並沒有威脅。
“罪兒你過來。”漁老翁把罪兒給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這丫頭要看緊一點兒,申屠岩羊可不是申屠靖那還沒有修煉霸岩功的家夥,這一拳下來,可以把罪兒直接給砸死。
“好,好,後生可畏。”
申屠岩羊心中震驚不已,金不換的身體強度,竟然比他的霸岩功強的多了。
“這一次,我不在留手,將十二分力量全部用出。”
申屠岩羊向金不換提醒了一聲,金不換微微的點了點頭,雙腿跨出,紮穩了馬步,長憋了一口氣,“好了。”
申屠岩羊微微的點頭,雙腿在地上一蹬,整個人高高的躍起足有一人高,借著下俯的衝勢,揮著如同廊錘一般的拳頭,對著金不換的胸口砸了下來,擔心會傷了金不換,特意的砸在了胸口中間,而沒有砸向左邊的心髒。
“轟……”
拳胸接觸,沉悶的沉響了一聲,罪兒向金不換跑去,卻是被漁老翁給拉住了,金不換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狠狠的震蕩了起來,就像是地震一樣一波一波的。
還沒有等金不換的五髒六腑完全的把力道給卸掉,整個人如同脫韁的野馬,倒飛了出去,呈大字型,重重的砸在了地,人與地麵接觸,原本用三合土奟瓷實的地麵,金不換挖起來都費勁,現在卻是被砸出一個人形印子來。
金不換爬了起來,揉著胸口,看著地麵,那人形,雖然不深,不足一節手指的深度,可也很變態了,這麼強的力量,金不換到藥廬後,這是第一次感覺到了疼痛,哪怕被打的吐血都沒有覺得痛。
“哥哥,哥哥,你頭發亂了。”
罪兒對著金不換叫了起來,眾人無語了起來,罪兒是傻,可是金不換也傻的伸手把頭發給理了理,然後淡定的道,“有點痛,銀角伯伯你這拳可真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