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好了,銀花姐姐早就交代了。”
慕歡回了金不換一句,抱著手機時不時的嘿嘿的傻笑了兩聲,丁香湊到了慕歡的麵前來,“別玩了,再玩你哥哥要生氣了。”
慕歡抬頭看向後視鏡,果然見金不換一臉嚴肅的在偷看自己,趕緊的把手機給收了起來。
驅車來到天星酒樓,今天來的人不是很多,大約有二十多人,明天才是正式的葬禮,應該還有一些人會來,金不換做為孝子一員,自然要領著銀花向大家感謝了一圈,來的都是有心的人,有道是人走茶涼,在劉濟疾死後還有願意趕早來的人,都帶著一份情義在這裏。
“大姐,安排上菜吧。”
金不換來到前台,對著老板娘招呼了一聲。
“都落座吧。”
金不換招呼著大家落座,特意的上前跟林溪父子打著招呼,這一次招呼醫道的朋友,這父子倆人倒是幫了些忙,說起來不算大忙,但是金不換還沒有到,劉半夏也沒有來,連金花都沒有到的情況下,有他父子卻是一陣及時雨。
“這邊坐吧。”
金不換把林溪父子給請到了主桌來,主桌這一桌,金不換沒有特意的去介紹聖德張家的人,但是大家識趣的沒有過來打擾,林溪父子不認識聖德張家的人,但認識張紹玄,原本他是不準備坐到這邊來的,畢竟身份有別,他們還不夠這個資格,不過金不換邀請,他們自然就順道坐了過來,能跟張家的人相交,林溪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師父,這一次我們不在,多虧了林溪父子代為招呼這些醫道的朋友。”
金不換向劉半夏說著林溪父子的功勞,這不是要給他們請功,隻不過讓劉半夏知道一下,也是給林溪父子賣一個人情。
劉半夏怎麼說也是劉濟疾的本家,他也認識林溪隻不過沒有什麼交情而已,林溪跟劉濟疾是老友,現在劉濟疾死了,林溪父子還願意幫忙,劉半夏做為主家人,怎麼也得表示一下。
劉半夏站了起來,“多謝林醫仗義幫忙,我這愚弟有你這樣的良友,實在是他的幸運。”
“劉醫師客氣了,不敢貪功,能為濟疾兄辦點事,林溪心中甚慰。”
林溪趕緊的起身還禮,劉半夏跟劉濟疾兩人可是醫道的大師,論醫術上或許林溪比兩人的差距不會無法跨越,但是在聲名與威望上,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來給林醫師引薦一下。”劉半夏也不傻,客套話說再多,人家隻會覺得心情舒服,不會有真正的覺得感謝,如果給林溪引薦一下聖德張家的人,那又另當別論了。
“這位華南張紹玄林醫師也認識,我就不介紹了,倒是這幾位要好好的介紹一下了。”
劉半夏一說要引薦,林溪開始也沒有太在意,當然如果能讓他跟張紹玄攀上點交情就再好不過了,不過張紹玄他也認識,隻是沒有什麼交集,所以沒有那麼大的心理衝擊,不過當劉半夏說要引薦的是幾個後輩時,林溪臉上雖然笑著,心中卻沒有太過在意,無非就是張紹玄帶來張家的後輩來見點世麵而已,雖然心中沒太在意,但是客套話林溪還是挺到位的。
“那就有勞劉醫師了。”
“這位是華南張家的少家主張思泉。”
張思泉起身抱了抱拳,林溪趕緊的拉著林平還禮,張思泉是華南張家的少家主,要是林平能交上這樣的朋友,以後醫途一片明朗啊。
“這倆位,是聖德張家的少主張思疾公子跟嫡係張思蕊小姐。”
林溪的身子雙手都顫了顫,抓著林平的手也緊了幾分,深吸了一口氣,“原來聖地少主跟小姐,林溪有禮了。”
“林醫師不用客氣,日後有機會希望林醫師能指點一二。”
張思疾心性本就沉穩,說是少年老成也不為過,話也客套禮也到位,讓得林溪對張思疾印象極好。
“都不要客氣了,該開吃了,吃飯不談這些。”張紹玄知道劉半夏這是賣林溪一個人情,差不多就行了,整的太拘束了,也影響吃飯的心情。
“對,對,吃飯,放開吃,不夠再叫。”
金不換點了點頭,張紹玄顯然不太願意張思疾跟林溪這些人接觸太深,華南張家的根就是他們在世俗的影響力,要是張思疾在世俗的影響力達到一點的地步,那麼張家的地位就會愈加的被動。
飯間,或許是因為林溪父子的存在,張思疾的話很少,張紹玄沒事也不會說話,張思泉原本就不怎麼說話,何況張思蕊在身邊,就更不會亂開口,以免被張思蕊給逮著不放,丁香要喂金夢禪,所以金不換大半的心思也在丁香這邊,所以整個一頓飯下來,除了張思蕊逮著趙冬青鬧了幾句,都沒有人開口說話。
席宴結束了,金不換安排趙冬青送張紹玄還有張思疾一行去找個好點的賓館入宿,金不換一行人要去靈堂輪守,所以隻能拜托林溪招呼其他的醫者去賓館休息了。
“丁香,你先帶孩子們回去休息,明天葬禮還得早起。”
金不換的意思也是讓丁香好好的休息,原本金不換的意思是跟銀花先回靈堂去的,可是劉半夏卻是叫住了金不換,“不換你先留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談,銀花你拿上打包的飯菜先回靈堂吧。”
林溪父子正招呼著人去賓館下榻,要銀花一個人先回去,金不換有些不太放心,要是平時是沒事,可是現在銀花的情緒不是很穩定的時候,金不換還是多少有些擔心的,“林醫師,能不能麻煩一下林平兄弟送銀花回靈堂。”
林溪看了一眼林平,林平爽快的點了點頭,林溪對金不換笑了笑,然後對林平嚴肅道,“那你好好的照看著銀花姑娘,要是有什麼事,我拿你是問。”
“銀花妹子,我幫你。”見到銀花提著打包的飯菜,林平趕緊的上前接了過去。
見林平現在的心性比三年前成熟了不少,金不換安心的坐了回去。
“老師,有什麼事?”
“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想問一下你,明天會有多少人來,你們發了多少的貼。”
劉半夏的話讓得金不換直接的給懵了,不過想想,金花肯定是沒有時間的,而銀花也不認識幾個人,所以發貼應該沒有發過。
“我也今天下午剛到,也沒有問過銀花,不過師叔生前行走都是帶著金花在身邊,這幾天金花不在,銀花又不認識多少人,應該沒有發貼才是。”
“這事兒就難辦了,那就是不能確定明天會有多少人來參加葬禮了?”
劉半夏皺起了眉頭來了,現在由他來當這個家,主這個事,他卻一無所知,也是為難他了。
“師叔明天葬禮的事,醫道的人應該多少都有些消息,我猜想會有些人來,但是人走茶涼,估計來的人也不多,就是不知道師叔母那邊,有通知多少家戚。”
現在一切都隻能靠蒙了,劉半夏都沒有底,金不換哪裏有底啊。
“以濟疾的人脈,我想明天參加葬禮的人應該不會下於百人,這樣吧,明天你就按百人以上的規模來準備,而且有很多人都是遠道而來,住先不提,但是一定要讓大家吃好了。”
金不換應了一聲,“知道了,晚點我再跟冬青招呼一聲,讓他多做些準備。”
“葬禮你要多花些心思,錢不是問題,一定要辦的體體麵麵的,缺錢跟我說,我這些年還有些積蓄。”
劉半夏知道金不換辦事還是很靠譜的,既然金不換說了會準備好,那麼他就不用操這份心了,明天他可能脫不開身了,明天他得接待各方來吊唁的醫道朋友,金不換這些孝子也是脫不開身的。
“你那些錢,就留著養老吧,錢的事,不用你管。”
金不換點了點頭,這些事雖然是小事,但確實不宜當眾商量,更不能當著銀花的麵商量,劉半夏留下自己單獨談是對的。
“臭小子,我要那麼多錢幹嘛,光養老我用得完嗎?”劉半夏微微的搖了搖頭,別看他劉半夏生活樸素,可是他是個不缺錢的主,光他在華醫當教授,工資就能讓普通人追不到他的後背,不過金不換有這份孝心,他還是挺高興的。
“行了,我跟你去靈堂走走,活著的時候,我們兄弟倆聚少離多,現在他走了,我也陪陪他。”
劉半夏拍了拍金不換的肩膀,金不換長大了,現在做事也不用他操心了,這時候劉半夏才真正的覺得自己老了,這幾年劉半夏確實沒少給金不換操心,金不換的孝心也展示出金不換這幾年的成熟了,不再是那個張狂自傲的少年郞了。
回到靈堂,金花跟禮生們正在那裏吃著盒飯,要不是有車子,光林平一次可真提不了這麼多盒飯來。
“師伯。”看到劉半夏來,金花放了飯,就上前來行禮,劉半夏趕緊的不意金花吃她的飯。
劉半夏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在靈堂逛了一圈,坐在靈前,時不時的歎息了一聲。
銀花坐在一邊,看著劉濟疾的遺相發呆,林平守在銀花的身邊,金不換也沒有什麼事,靈堂現在吃飯的時間,流程跟平常的流程不同,一切都是明天到墓園葬禮走流程,所以吹了禮生們還要吹彈打唱外,基本所有的人都是閑人。
“師兄,我回去看看師娘,給她帶點吃的。”
吃完飯,金花放心不下劉濟疾的老婆一個人在家裏,想回去看看,金不換點了點頭,見到也沒有什麼事了,“你就留在家裏照顧師叔母吧,這裏有我跟銀花夠了。”
“我知道了。”金花應了一聲,來到銀花的麵前,“銀花這裏你跟師兄多費心了。”
“對了,不換,明天你還是換上孝子服吧,我這大兄弟膝下無子。”
“明天趙冬青會當給師叔當孝子。”金不換想也沒想,這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就不用劉半夏費心了。
“還是兩個孝子好些。”劉半夏又說了一句,金不換一時腦子沒有轉過來,有一個不就行了?
“我來當孝子吧。”林平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這下不止是劉半夏愣住了,連金不換也懵了,銀花更是看向林平。
林平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來,“我,我想給劉伯伯盡點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