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一會兒,老板就把烤串給送上去了,小女孩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烤串,卻是沒有動手。
“我們沒有叫東西啊。”老頭疑惑的看著老板。
老板嗬嗬的笑了笑,“有人付過帳了,你們放心吃。”
客棧裏就兩桌客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老頭子看向金不換這一桌,金不換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這邊已經付過帳了。
“吃吧。”
老頭子見小女孩確實很想吃,示意小女孩可以吃了,小女孩這才左右手開弓,一手抓著一個烤串,似乎怕自己拿慢了一會兒就沒得吃了。
“烤串跟野樹茶才是絕配,不如你們再請一壺樹茶?”
老頭子抓著一串烤串,咬了一口就放了下來,反倒是不客氣的向金不換三人提起了要求來了。
“你……”
小丫氣壞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得寸見尺,這是金不換見小女孩可憐,給他們送烤串,他怎麼還能向金不換提要求呢?
不過小丫剛張嘴就被金不換給拉住了,對著老板叫道,“老板,再上一壺樹茶,好味道,當然要配著吃了。”
“你,金不換你怎麼可以這樣,他們太過份了,不能慣著他們。”
小丫想不明白,金不換請他們吃就請他們吃,憑什麼他們向金不換提要求啊,這樣過份的人,金不換怎麼還要容忍他們?
“好了,不就是一壺茶嗎?犯不著這麼斤計較,就當給小丫頭多吃一點兒,讓她多補點兒,正長身體呢。”
金不換示意小丫不要再說話了,一壺茶費不了幾個錢。
店子裏的烤串很好吃,也很大串,每一塊肉都有兩指大小,長長的一串,足有筷子長的肉,然而十串烤肉,在小女孩跟老頭的風卷殘雲之下,竟然比金不換三個吃十串還要快。
烤串吃完了,小女孩還眼巴巴的看著金不換一行人,老頭子盯著金不換的羊排,金不換愣了愣,老頭子又出聲了。
“羊排看著煎的不錯,要不你再送我兩份羊排?”
“過份了啊。”
這下連趙冬青都忍不住的站了起來,“老家夥,我們看小丫頭可憐,你別得寸進尺,當我們好欺負了?”
“做人不能這樣啊,我們吃的好好的,你們非要送肉,這把饞蟲給勾出來了,你們就不管了,還有沒有天理啊。”
老頭子指著趙冬青責怪了起來,金不換皺起了眉頭來了,有道是幫你是情份,不幫你是本份,自己好心送他們烤串,這會兒反倒成了自己的錯了?
“你……”
趙冬青直想打人了,金不換隻好把趙冬青給拉住了,這老頭子實在是太無禮了,不過這事兒也怪自己,沒事幹嘛非送人家烤串啊,人家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吃麥麵餅吃的好好的,你非得給人家吃肉,當然會饞了。
“行了,都別氣了,也花不了幾個錢。”金不換也是沒有見過這麼無禮的人,不過看在人家也是個老頭的份上,金不換覺得忍忍笑了,這個世界上,記不遠不要跟小孩還有老人鬥,尤其是老人,要是把人給氣死了,到時候你還得賠喪葬費用,劃不來的。
“老板,再給他們上兩份羊排。”
小老頭抓著羊排吃的雙手油乎乎的,在小丫跟趙冬青氣呼呼的目光當中,舔了舔自己的油爪子,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飽嗝。
“小兄弟,謝謝你的肉了,祝你們一路順利。”老頭子說著拉著小女孩向房間走去。
“老大,也就你能忍。”看著老頭走了趙冬青這才向金不換發著牢騷,這老頭已經是無理取鬧了,這麼不要臉的事都幹得出來,金不換竟然還忍了。
“好了,別說了,早點休息,晚上小心一點兒。”
金不換提醒了一句,自己回了房間休息,這小老頭金不換沒有見過,這一條路隻通往無量山,無量山山腰居住的村民,金不換不說全認識,但是年紀在一點的沒有理由不認識,畢竟金不換跟趙冬青也在村子裏呆過兩次了,連族巫金不換都認識。
可是這老頭明顯的就不是村子裏的人,那麼他是哪裏來的人,前往無量山要做什麼?金不換不得不考慮一下,吃的東西能花幾個錢,就算是白幫人醫一次病,可能還得用掉一些名貴的藥材呢。
第二天一大早的,就看到老頭子帶著小女孩坐在桌子前,兩人的桌子上麵也沒有早餐,金不換三人照常的在隔壁桌坐了下來。
“老板,弄點吃的。”
早餐就沒有那麼多的選擇了,隻有湯米線了。
“小兄弟,我們爺倆也沒有吃,你看早餐就一起請了吧。”老頭子見到金不換叫東西了,趕緊的站了起來,對著金不換叫了起來,一點兒也不客氣,直接提要求。
“老家夥,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嗎?”趙冬青拍案而起,這老頭子真是太過份了,昨天晚上已經讓大家憋一肚子的氣了,今天更蠻橫無理了。
“給他們來一份。”
金不換拉著趙冬青坐了下來,“算了,你跟一個老頭子吵能占什麼便宜啊,幾塊錢的事兒,犯不著兒。”
“我換成鋼鏰就是丟水裏還能聽個響,你看看他什麼態度,還上癮兒了,真當自己是皇帝老爺了?”
趙冬青氣憤不已的坐了下來,要不是金不換忍了,換成他自己,早就衝上去把這老頭子給打一頓了,做人做成這模樣,也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虧得還一大把年紀了。
“好了,少說兩句兒。”
金不換原本脾氣也沒有這麼好,可是總感覺這老頭子是故意的,因為一個人再怎麼不要臉,也不可能像這樣不要臉,一而再,再而三,除非他有病兒,可是這老頭看著也不像是有病的人。
“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動了肝火了,這野樹茶可得常喝啊。”
老頭子一邊吃著湯米線,一邊教育著趙冬青,害得趙冬青剛吃了兩口湯米線就沒有胃口了,把筷子甩向了老頭,不過趙冬青也沒有用勁兒,就平常生氣時那樣隨意的甩了過去,筷子打在了老頭的臉上,老頭也不生氣,笑嗬嗬的吃著自己的湯米線,還吧了兩下嘴。
“哎,味道還真不錯,這可真地道,讓我懷念媽媽小時給煮的湯米線了。”
“卟……”
剛喝了一口湯的小丫,一口把湯都給噴了出來,盯著老頭,他小時候,他的媽媽?開什麼玩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估計現在骨頭都發白骨髓都腐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