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這次去的地方,是不是風水很好啊。”趙冬青詢問了起來。
金不換卻是笑罵了起來,“當然是風水寶地了,不然的話,段王會埋在那裏。”
“不是。”
小丫搖了搖頭,否認了金不換的話,見到金不換不解的看來,小丫解釋了起來,“一般的人葬墓有兩種,一種葬在風水寶地,一種葬在極惡之地,這次咱們要去的地方,就是一個極惡之地,山高地險,窮山惡水。”
“怎麼會有人葬在窮山惡水這樣的地方?”金不換皺起了眉頭來了,這不合常理啊,有道是風水好,福蔭子孫後代,要把自己給葬在窮山惡水的地方,豈不是禍害子孫?
“很簡單啊,不想讓人盜他的墓啊。”小丫的解釋簡單暴力,金不換卻無法反駁,確實如此,人自私一點兒,也不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段王墓裏麵埋的是哪個啊?”金不換想都不用想,在這個地方,能叫段王墓的,隻有大理國的段氏一族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了。
“我怎麼知道,現在還沒有進墓穴裏,就算是進了墓穴裏,也不一定知道是哪個段王,有些人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連自己的墓牌都不立,更不用說墓銘誌了,更甚的人,陪葬品裏,不會出現任何有關身份線索的東西。”
奔波了大半天,天色漸漸的晚了下來,金不換跟趙冬青相視了一眼,熟悉的路,金不我跟趙冬青不止走了一次了,大白天還沒有注意,這到了晚上了,這才發現這路況兩人有種熟悉感,“這裏是進無量山的路的。”
“你們知道?”
小丫張了張嘴,現在離無量山還早著呢,如今從普洱出來不久,想要到無量山,就算是連夜趕路都可能到不了,而且再往裏麵就山高路險了,不合適晚上趕路了,所以得在這裏休息一晚。
“再往前一些,過了坡就有家客棧,今天晚上咱們在客棧休息。”
金不換看了看時間,肚子也有些餓了,正好今天晚上就在客棧休息了,明天再出發了。
“看來你們倒是熟門熟路啊。”小丫也記得有個客棧,可是她並不記得在哪個位置了,原本想讓趙冬青一直開,看到客棧再叫停,沒有想到金不換竟然知道前麵有一家客棧。
“這條路,我們兩個回回來來走了六趟了,別忘了我們半小時前路過的路口,就是咱們去玉局峰的路。”
金不換提醒著小丫,兩人是在玉局峰認識小丫的,這條路金不換跟趙冬青走了這麼多趟了,哪裏能不熟啊。
很快就到了客棧了,客棧雖然不大,隻有六間客房,但是金不換跟趙冬青已經在這裏住了幾次了,原本從普洱去無量山,不用半天的車程,可是這次來,是從滇南省市來的,所以浪費的時間太多了,這樣一來才用住客棧,正常從普洱出發,誰會花錢住客棧啊,所以客棧的生意並沒有想象當中那麼好。
客棧全木結構,沿用了古時期的客棧風格,給人一種回歸返祖的感覺。
剛進入客棧,就看到有一桌客人在吃飯,顯然也是在住客棧的,不然的話這麼晚了,沒事兒誰跑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吃飯?
“老板,三間客房。”趙冬青去跟老板開房。
金不換跟小丫兩人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正好是食客的對麵,這是一對奇怪的組和,一個年紀差不多七十來歲的小老頭,帶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兩人都髒兮兮的,就像是乞丐一樣,甚至還不如乞丐,當然他們比乞丐要幹淨,說他們髒兮兮的是說他們的衣服襤褸,並非說他的身上很髒。
看到金不換跟小丫坐下來了,小女孩大眼睛盯著兩人好奇的看了起來,似乎她從來沒有見過生人一般。
“老大,房開好了。”
趙冬青把兩個門牌遞給金不換,金不換分了一個門牌給小丫。
“老板。”金不換招了招手。
老板走了過來,這是家裏經營,所以什麼都直接,不會像是在外麵的酒店服務員一樣,態度顯得很職業,“要點什麼?”
“來三塊羊排,再弄點烤串,給泡壺野茶。”
雖然金不換平常不怎麼吃烤串,可是這種地道的地方特色食物,金不換還是挺喜歡的,這跟在城市的夜市吃的烤串可不一樣。
“你倒是真會吃啊。”小丫驚訝的看著金不換,這家夥吃的都是地道的本地特色,要不是金不換操著一口混合口音,還真以為他就是本地人了。
“好歹也來了好幾趟了,我這不比你們滇南人走的地方少。”金不換嗬嗬的笑了起來,甚至有些自得,滇南的大多數人,沒有走動過這麼多的地方,但是金不換在滇南走的範圍屬於比較廣的一個人了。
“野樹茶,烤串,羊排一會兒給你上。”老板把東西給送了上來。
三人有說有笑的聊著,談著這烤串的地道味道,還有野樹茶的香味。
“這野樹茶配烤串,絕配。”
金不換忍不住的讚了起來,野樹茶,其實就是一種樹茶,與普通的茶葉吃嫩葉不同,樹茶的葉子有點大,就像是桔子樹的葉子一樣,橢圓的心型,不需要炒製,直接烘幹這可以泡茶喝了,清清爽爽的有點兒薄荷的味道。
“當然了,我們滇南勞動人民的智慧嘛,這野樹茶喝了,可以清肝火,消暑排毒的,而且這種樹茶也就這一片高山地區才有,其他的地方可長不出來。”
小丫也是個到處跑的人,滇南差不多她都走遍了,對於各種地方的特色,她倒是一清二楚。
“老大。”趙冬青用下巴示意了一下。
金不換跟小丫這才放下了探討,發現對麵桌的小女孩大眼睛盯著大家手中的烤串,似乎一副很饞的模樣,金不換看了一眼爺倆的吃食,發現就是麥麵餅就著泡菜。
“你們的羊排。”
老板端著羊排送了上來,金不換招了招手,小聲的對老板道,“給他們上十個烤串,算我這裏。”
老板看了一眼爺倆,微微的點了點頭,“那我去準備了。”
金不換沒有直接拿盤子裏的送過去,而是讓老板給重新做,這是考慮到人家的自尊,從盤子裏送的不像話兒,更像是打發叫花子,讓老板重新上,代表的是一種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