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道,“沒關係啊,第一題目而已。”
“這裏有一張沒有寫名字的。”
蔡老爺子將最後一張給翻了過來,上麵沒有人簽名,不過上麵論診的結果字不多,依稀可以看到,隻有三句話。
大家相互猜測了起來,看個診就三句話,這是在糊弄人麼?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金不換站了起來,“抱歉,忘了寫名字了。”
“原來是徒有其表。”
“還以為有多厲害呢,我都快寫了一整頁了,都沒有選上去,真是搞笑來的。”
議論的聲音,讓得金不換皺起了眉頭,“愚蠢,看診難道一定要廢話連篇嗎?一針見血,直指病症才是看診之道。”
“靜一靜,第五個入選的名額,金不換。”
蔡老爺子宣布的結果,讓得一名女子站了起來,“不可能,就三句話,怎麼可能入選,看診貴在細致入微,謹慎斷言。”
“你是在懷疑我們這些老家夥都是老眼昏花嗎?”
孫回春反嗆了一句,那女子嚇的趕緊的坐了回去,“不敢。”
“這五張診斷,有不同的答案,其中兩張比較接近,我給大家讀一讀。”
“殘肢,無病,虛浮,心啞。這是這兩張最終給出的答案,描述很詳細,多達近三百字左右,這兩張答卷是孫如夢與張思語的,她們兩人,分析的基本情況都對症了。”
蔡老爺子的話,讓得大家滿臉的疑惑了起來,這算是什麼病啊?這豈不是連一種病都沒有看出來。
對於下麵的議論,蔡老爺子根本就不理會,“這一張,金不換的,第一句,體安,第二句,心髒搭橋留有起博器,第三句,雙腿裝有義肢,導致雙腿水腫,整個論診字數不足三十,卻細致到曾經做過的手術,觀察入微不足以表述。”
“這……”
蔡老爺子沒有理會大家的議論,“看診,切記一條,有病看病,沒病看身體,出一趟診,既然人家沒病,那麼就看看身體有什麼地方需要注意的,以提醒患者平時多注意,也是一種看診。”
大家都看向金不換,蔡老爺子輕喚了一聲,“起來吧。”
這時候患者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雙手撐著輪椅站了起來,然而慢慢的走了一圈,等到一圈走完了,這才將自己的褲管給拉了起來,雙腿下麵接的是義肢,鋼鐵義肢,讓得所有有異議的人都沉默了,尤其是因為裝義肢捂和發紅的斷麵,導致整個雙腿都浮腫的情況再明顯不過了。
“論診出來的結果,其實不言而喻,這第一場,金不換已經占據了上風,由於患者本身沒有病,所以不存在治病,第一題,第二段,治病,我給大家請來了幾個漁民朋友,他們都患有風濕關節炎,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你們自行選擇要治療誰。”
蔡老爺子向蔡欽示意了一下,蔡欽帶著一行七個人到來,很顯然七個人是準備好的,也就是說,預測這一次論醫大會,最多七個人通過第一題。
“第一題,你們五個通過的人可以自行選擇要治療的目標,其他的人,想要試一下的也可以在他們五人選擇完之後,給剩下的兩人治療,不過成績不列入第一題。”
蔡老爺子說完,便不再說話,任由大家自由選擇。
治療風濕可不是一天就能治好的,治療很有可能要達幾個月之久,金不換滿臉的疑惑了起來,這還是第一題要是就治幾個月的話,要是三題全部比完,豈不是要一兩年啊?
五個人各領了一個病人,大家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什麼情況,所以金不換也沒有聽蔡老爺子所說的全部都是風濕,風濕還分很多種呢,上一題大部分人看出沒有病,可他們卻寫了那麼多七七八八的,甚至看出七八種病來了,就是因為他們太相信了蔡老爺子的話。
這種沒病也看出七八種病的人,本來就是對自己的知識不信任,缺乏自信,又容易動搖的人,這是行醫的大忌,行醫要有自己的主觀判斷,客觀聽取才行,而不是主觀聽取,客觀判斷。
“都領好了嗎?”
見到大家都領到了自己的患者了,蔡老爺子這才繼續開口道,“你們現在給他們治療,把你們治療方案寫出下來,如果我們研究之後,方案可行,便可通過,通過的治療方案就可以治療了。”
“蔡老爺子,恐怕我沒有這麼多時間留在這裏。”
金不換提出了自己的異議,要是治療好一個風濕患者,這起碼要兩三個月,金不換可不想在這裏玩。
“我們會研究你們的治療方案,再根據病人的情況,相結合做出判斷,第一題,今日便可結束。”
聽到這裏,金不換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了,林溪跟寒蝋兩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讓患者把腿給拉了起來,她們現在要趕超金不換三人,就必須要搶時間。
張思語跟孫如夢兩人向自己的患者詢問著情況,得知一些基本的判斷,然而這才檢查患處。
然而與他們完全不同的是,金不換既不問情況,也不檢查患者,就坐在那裏給患者進行把脈,要知道風濕病把脈的作用可不大的。
聽著時急時啞的脈博,金不換皺起了眉頭來了,“你有高血壓?”
“對,我在吃降壓藥。”
患者點頭確認,心中對金不換又多了一分的信任,金不換點了點頭,“風濕的位置在哪裏?”
“在膝蓋。”
患者把自己的褲子擼了上去,金不換伸手捏了捏,“平常下雨天,會怎麼樣?”
“我這腿那就是天氣預報,還沒下雨,我必定就走不得路了。”聽著患者的自嘲,金不換心中大概有底了。
“別動啊,我給你施幾針,看看情況。”
金不換並沒有現在就治療,而是施針看診,金不換的銀針紮在了膝蓋周邊幾個穴位上,紮好後,看向蔡欽,“麻煩給我一片冰。”
金不換這裏還在忙活,林溪就開始寫起了他的治療方案,而那寒蝋卻沉穩不少,正在給患者做按摩,與金不換紮針的手法略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