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怒懲色癆

四名女侍衛大笑,拎著三人的耳朵,一揮彎刀,便把三人的一隻耳朵割了下來,再一頓暴揍,踢了出來。

三人吃了虧,哭喪著回來,才進那莫合咄的帳中,便引得眾人大笑,一人便笑道:“你三人出去撒泡尿,竟被女鬼捉住,活剝了不成”。

眾人一陣大笑,三人頓時一隻手捂著兩腿間,一隻手捂著耳朵,無地自容。

莫合咄便把酒杯放下笑道:“卻說出那女鬼什麼樣,胸大不大,腰細不細,屁股圓不圓”。

眾人大笑,那三名挨打的隨從突然放開捂著的頭臉哭喪道:“主人替我們做主,報仇”。

眾人和莫合咄見狀大驚,便問為何。三人遂你一言我一語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莫合咄大怒,把那酒杯摔得粉碎。騰地站起道:“這老東西原來在耍我們。這軍中既然有女侍衛在,必定是那兩位公主的隨從”。

眾人不明白,便問端的。莫合咄怒道:“你一群豬腦子,既然那女侍衛在,公主豈能走遠,必定在這軍中。那老狗卻哄騙我們說他的兩位女兒都遠在大唐和高句麗,豈不是拿我們當猴耍”。

一人便道:“他得了我們送來的無數金珠寶貝,卻這般耍咱們,這口氣豈能咽下。況且她的女侍衛還羞辱了我們的弟兄,漢人尚且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士可殺不可辱’,更何況咱們大漠上蒼狼的子民。倘若一朝傳了出去,咱們有何臉麵再見西突厥的勇士”。

莫合咄便怒道:“你三個鳥人,吃了女人的虧,竟還有臉回來,拉出去砍了”。

那三位一絲不掛的隨從便連忙跪在地上求饒。

莫合咄怒道:“去把那兩位公主找出來,送到我帳中,再把那什麼女侍衛一起狠狠的幹了,便饒了你三人。否則,你們自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省得我動手”。

三人哀嚎著,便連忙作揖。一名隨從便道:“王子且莫衝動,要尋那兩位公主,咱們隻能智取。此地畢竟是他阿史那杜爾的軍中大營,倘若真翻了臉,咱們恐難脫身”。

莫合咄道:“量那老東西也不敢對我怎樣,隻要我西突厥的大軍揮師南下,就算是頡利可汗,也要掂量掂量”。

那隨從便道:“王子所言甚是,但漢人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且神不知鬼不覺的摸了去,王子再把那什麼兩名公主給那個了,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老丈人不認也不行了。至於那四名女侍衛,到時候還不是王子的奴仆,王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若是玩膩了,就賞給弟兄們樂樂,豈不甚好大妙”。

眾人都道好,一片哄笑起來。

莫合咄道:“咱們這便去快活去”。

眾人聽得此言,個個摩拳擦掌,摸胯大笑,淫態百出。

那名隨從卻道:“人多了恐怕不行,若是打草驚蛇,咱們白忙活不說,果真惹惱了那老東西,卻也不好。再說那美人若是聞訊先逃了,咱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留下把柄不說,恐竟惹人恥笑”。

莫合咄便道:“娜紮木合說得對,咱們且帶七八個好手過去,神不知鬼不覺,突然把她們拿住,待我們樂過了,便帶回來,在這裏的弟兄們也可嚐嚐,虧待不了你們”。

眾人都道好,莫合咄便挑選了七八名勇士,再一腳踢在一名先前挨打的一絲不掛的隨從屁股上。

那隨從急忙光著身子站起,便在前頭引路。

眾人出得營帳來,此時天上大雪紛紛揚揚,天寒地凍,四周零零落落偶爾有些篝火和巡邏的軍士經過。

那領頭帶路的隨從挨了打,光著身子在前麵帶路,其苦萬狀,如同一隻被剝了皮的猩猩一般,貓著腰向前摸索而去。

卻說秦蕊和黃竹叟兩人在一座大帳後躲著,甚是不耐煩,便抓了一名巡邏落單的軍士來拷問,知道寒江雪的營帳就在那四名女侍衛的營帳旁邊,更難得的是那眉兒的營帳也就在一側不遠,遂把那名軍士打暈,拖在黑地裏,便轉身朝那寒江雪的營帳摸去。

黃竹叟忙道:“咱們一前一後,若露了馬腳,不可戀戰,立馬脫身而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切不可硬拚莽撞”。

秦蕊點點頭道:“先前我是氣昏了頭。叔叔且放心,我在前麵,叔叔且在後麵壓陣”。

秦蕊便閃身朝前麵的一座營帳摸了過去。秦蕊來到營帳前,隻見裏麵漆黑一片,並無半點光影,心想寒江雪可能不在裏麵,而那邊一座錦繡大帳內卻有些許燈光搖搖,莫不是那寒江雪正在那女子的帳中快活。

秦蕊想到這裏,心中一股怒火頓時便不由自主的燃起,於是便轉身,欲朝那亮著的營帳閃去。

突然,黑地裏一人如同餓狗撲食般朝著秦蕊迎麵撲來,兩隻手如同兩隻魔爪一般直抓向秦蕊的胸脯。

秦蕊大驚,立馬側身一閃。那人撲了一空,便淫笑著回頭轉身,嘰裏咕嚕的叫著,便欲再度撲上來。

秦蕊早飛起一腳,正中此人襠下。隻聽得一聲慘叫,這人便捂著下身蹲了下去。秦蕊早又飛起一腳連環腿,直把這人踢飛出去,隻聽得一聲轟隆,那人掉下雪地裏,竟砸出一個大坑,沒了蹤影。

秦蕊正自狐疑,自己這一腳如何有如此威力,卻隻聽得身後有人,便急忙回身,恰和七八個男人撞了個正麵,其中一人卻似乎一絲不掛。

秦蕊又羞又怒,飛身便打,一頓拳腳,須叟便撂倒了三四個。其餘人等見狀,便驚得轉身欲逃,卻被趕上來的黃竹叟三兩下打翻在地。一群人不是折了手,便是斷了肋骨,頓時倒在雪地裏痛苦萬狀,卻又不敢聲張。

那一絲不掛的男子趴在雪地上哀求,秦蕊也聽不懂,隻羞得滿麵通紅。黃竹叟便把地上的七八個人拎起來,如同猛虎趕羊一般,把七八個人趕到那大雪坑前,卻轉過身來道:“蕊姑娘,且把你的匕首借我一用”。

秦蕊從腰間把那孤芳匕首拿出來,一抖手拋給黃竹叟。

黃竹叟接住,見是一把鯊魚牙齒磨製而成的小巧匕首,便笑道:“這樣的東西,莫非是我那兄弟給她的定情物,此刻戳在這幫鳥人的屁股上,卻是大煞風景”。

黃竹叟於是把孤芳匕首收好,卻在那一絲不掛的人的屁股上狠狠一腳,那人哼了一聲,便也掉進大坑裏去。

眾人見那坑深不見底,此刻天寒地凍,須叟便凍成冰棍,連忙跪地求饒。

秦蕊卻怒道:“饒他們不得,恐壞了事”。

黃竹叟卻又有些不忍,那秦蕊趕將過來,拔出長劍,一抖手腕,舞起數朵劍花,便在數人的屁股上開了個血洞。那些人一驚,如同受驚的驢子,往前一跳,便都掉進大坑裏。其餘人等見躲不過,哀求無用,便隻得顫抖著跳進坑裏去。

那坑下一連掉下去七八個人,互相踩踏,頓時又是一陣哀嚎。

秦蕊怒道:“這便是色癆餓鬼的下場”。

此刻那埋伏在暗地裏的突都爾術等人見來了一幫不速之客,又見秦蕊和黃竹叟兩人如此手段,便都不敢作聲。原本想設計報複寒江雪,沒想到竹籃打水一場空,白忙活了一整天,如意算盤打空,卻又不敢聲張,隻得恨恨的,無可奈何的悄悄離去。

秦蕊和黃竹叟兩人轉身離開,朝著那亮著燈火的營帳走去,身後那大雪坑裏的哀嚎聲漸漸弱了下去,須叟便沒了動靜。

秦蕊和黃竹叟兩人摸到那亮著燈光的營帳前,見四周無人,帳前隻有一盆篝火亮著,卻也不敢大意,遂閃身躲到帳篷的後麵。

兩人貓著身,貼近營帳,裏麵透出些許昏黃的光,耳畔卻先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哼哼唧唧女子的呻吟聲。

秦蕊拿出腰間的孤芳匕首來,輕輕把帳篷劃開一個小口子,用手一拔,側目便往裏麵窺探。

卻說那黃竹叟隱約聽得這帳內欲死欲活的呻吟,心裏便知道不妙,見那秦蕊迫不及待的往裏窺探,欲製止時,卻又不好說破,便隻得把那懸著的心高吊起。

秦蕊貓著腰窺探良久,如同雕塑一般,那手裏的孤芳匕首掉落在雪地裏,兩眼突然眼淚橫流,一口鮮血從顫口中噴射出來,兩眼一黑,望後便倒。

黃竹叟一驚,連忙上前去扶起,卻又不敢聲張,隻得使勁拍拍她的臉。那秦蕊卻昏死過去,半響沒有聲息。

黃竹叟大驚,一把脈,尚有脈搏,知道她是血氣攻心,一時氣得昏死過去,便隻得把她扶靠在營帳上。

黃竹叟大疑,便又扒開那劃破了的營帳小口子,鼓著眼往裏窺探。這一窺不打緊,直把黃竹叟的老臉羞得通紅,一顆幹枯的老心髒驚的砰砰直跳。隻見那帳篷裏麵此刻一盞酥油燈搖搖,旁邊一張大暖床上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正在翻雲覆雨,酣暢淋漓的大戰。兩人如同幹柴烈火,如膠似漆的兩隻附體蝸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