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欲火焚身

那傲雪在暖床上露出些許頭來,隻是暗笑,心想今夜他已難逃出自己的股掌,佳期密約便隻在眼前,頓時不禁春心蕩漾,暗自歡喜。

隻見那寒江雪須叟竟有了些醉意,渾身燥熱起來,便開始寬衣解帶。傲雪知道那‘欲火焚身散’的藥效已經發作,時機已到,便從暖床上輕輕翻起身來,遂兩眼含春,含笑著曼妙起舞,輕盈的向寒江雪走來。

寒江雪醉眼朦朧,卻隻見眼前一位金發碧眼,膩乳蜂腰肥臀,體態婀娜,半裸著的美人在眼前搖晃,遂強定眼一看,卻是眉兒。隻見她正對著自己含笑,百般挑逗,頓時隻覺得一股熱血翻湧,直從腰間胯下直衝到腦門,一種奇妙的欲望充滿了寒江雪的身體,迅速膨脹到每一個毛孔。

兩人的眼光交彙著,傲雪的碧眼裏似乎有他想要的一切。

傲雪的舞姿從嫋娜開始變得放蕩而風騷,每一個肢體的動作都在暗示著一種強烈的欲望鼓動。她手腕上金玲發出一陣勾魂而悅耳的奇妙之音。

寒江雪再也忍不住,站起來向傲雪撲去。

傲雪卻將身子一閃,便向暖床邊來,卻尚自騷姿弄首,百般嫵媚挑逗。

寒江雪不由自主的撲了上去,如同猛虎撲食一般,一把將傲雪撲倒在暖床上,緊緊把傲雪壓在身下,蓋住傲雪的紅唇便狂吻起來。寒江雪兩手三下五除二,便把傲雪單薄的衣裳撕碎,脫了個精光。傲雪一陣呻吟,便也伸手把寒江雪的衣褲扯下,兩腿高舉,緊緊夾住寒江雪的腰。

寒江雪一陣大動,狂扭臀送胯。隻聽得傲雪一陣撕心裂肺的呻吟,帳內如豆的酥油燈搖搖綽綽,突然油盡燈滅了,隻有那一盆碳火中央還是通紅,恰如此時兩人燃燒著的心。

兩人如同狂蜂浪蝶,幹柴烈火,直折騰到筋疲力盡,大汗淋漓,渾身如同散了架一般方歇。寒江雪撲在傲雪的身上埋頭大睡過去。

過了良久,那傲雪尚自臉紅耳熱,渾身癱軟如泥,動彈不得,隻覺得四肢和腰間胯下,以及胸脯都在顫抖痙攣,頭腦嗡嗡,似有萬隻螞蟻在身體裏爬;一會兒如同掉進地獄,一會兒又如同飛到天堂。昏暗的帳內尚自時時傳出傲雪斷斷續續,如泣如訴般的呻吟。

卻說眉兒從阿史那杜爾的牙帳中出來,已經是半夜,便獨自一人迎著風雪,朝自己的帳中走來。心想此時寒江雪恐怕等得不耐煩,早已經回去了吧。但倘若他還在自己的帳內等自己,便足見他對我的情誼,我今晚便把自己給了他,免得他三心二意,心猿意馬,老是記掛著他那大唐的兩位相好。隻要他得了我的身,這輩子他便是我名正言順的男人,即便是死,也要拽住他。

眉兒見帳外四周站崗巡邏的侍衛和軍士全無,帳內一片漆黑,便掏出火褶子吹然,掀起帳簾子進得帳來,隻見帳內隻有那盆碳火尚未熄滅,透出點點火星。隱約中,長桌上的酒肉狼藉,數樣糕點卻一點未動,羊毛褥子上卻放著幾件衣裳,分明卻是寒江雪的。

眉兒心裏一陣漣漪,此時夜半,肚中卻有幾分饑餓,再看那桌上的兩隻酒杯,便猜想一定是寒江雪斟滿了酒,久等自己不見回來,便隻得獨酌,卻是自己辜負了這佳期密約。

眉兒想著,不禁動情,便提壺把兩個杯子斟滿酒,端起一杯,在另一杯上輕輕碰了一下,含笑著把一杯酒飲下。

眉兒眉目含春,想著此刻若是寒江雪摟著自己,一定是柔情蜜意,纏綿悱惻,不禁輕聲道:“你且喝了這杯合和酒吧”。

眉兒把另一杯酒端起來,對著對麵敬了一下,便一揚脖子把這杯酒也喝了個精光。

眉兒此刻竟有些情不自禁,一種異樣的感覺和衝動襲來,便又笑道:“江雪哥哥,你可知道,自從在那武元甲大營,你摸了我的胸脯子,我便把你記在心裏了。那日一別,你說‘人生若隻如初見’,我答你道‘相見怎如不見’。後來你我再見時,果真應了咱分別時的讖語,你我各為其主,戰場相見,刀劍無眼,你身中數箭,幾乎九死一生,而我為了救你,也惹得軍中謠言四起,危機四伏。江雪哥哥,你可知道,眉兒自把金絲錦帕給了你,便認定了你是我托付一生的男人,江雪哥哥,江雪哥哥!”。

眉兒輕聲呼喚著寒江雪的名字,便又把兩杯酒斟滿。此時手裏的火褶子幾乎燃盡,眉兒便忙去把一盞酥油燈加些油點燃。

如豆的油燈把帳內照得隱隱綽綽。眉兒自顧笑道:“江雪哥哥,咱們且喝個好事成雙”。

眉兒一仰脖子,把一杯酒喝幹,接著又喝下另一杯。不知不覺眉兒竟有了些醉意,渾身燥熱難當起來,身體裏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欲望快要爆發出來,那腰間胯下竟如同有螞蟻在爬一般。起初是一隻,接著是兩隻,三隻,千萬隻,一直爬到肚皮,胸脯,脖子,直至爬入到骨髓裏一般。

眉兒竟忍不住開始輕聲呻吟,一股熱血湧遍全身,渾身燥熱難當,便不由自主的把身上的衣服解開,隨即所性脫了個精光。

卻說那暖床上的傲雪和寒江雪兩人都精疲力竭,寒江雪藥效尚在,奈何喝多了烈酒,沉沉睡去,那下麵卻尚自硬邦邦的。

傲雪潮退,渾身尚自癱軟如泥,便也不由自主的朦朧睡去,直到下半夜,突然聽得有人進帳來自言自語,仔細一聽,正是眉兒,心裏雖然一驚,但奈何此時尚且無力,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況且此時亦無處躲藏,便悄悄從被子裏探出頭來觀望,卻把眉兒的一舉一動看了個明白,頓時心裏暗笑,見眉兒竟也誤喝了那酒,中了‘欲火焚身散’的催情之毒,便心生一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將寒江雪從自己的身上推翻過來,四仰八叉的仰麵躺著,自己卻悄悄躲到大暖床的裏麵,拉上被子和貂裘大氅來把自己蓋住。

傲雪心裏暗笑,忍不住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露出一個小孔,隻等著好戲的上演。

傲雪從小孔看著外麵,隻見眉兒赤身裸體,帶著三分醉意,七分難耐,呻吟著向床邊走來。

那眉兒如同夢遊一般來到暖床邊,正自滾上床去,隱隱綽綽間,低頭隻見一個光不溜秋的男子四仰八叉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心裏一驚,頓時竟清醒了三分,一聲尖叫,便急忙捂住自己的下麵和上麵,轉身便奔回去,急忙把自己的一件衣裳披上,隨即一手拿著彎刀,一手執著如豆的酥油燈,便朝大暖床貓著步子過來。

那傲雪在被子裏看得忍不禁暗自好笑。

眉兒仗著膽子摸到大暖床傍邊,手裏的彎刀緊握,小心翼翼的把酥油燈往床上的男子照了照,頓時驚得頭皮發麻,眼冒金星,臉紅到了耳根子,心卻幾乎蹦出來。

原來眉兒如豆的酥油燈一照,卻正好照見這男子的下半身,隻見那東西硬邦邦,直挺挺的豎著。

眉兒一陣心驚,一絲火星冒起,剛舉起彎刀,無奈一種異樣的感覺襲來,那千萬隻螞蟻如同從骨髓裏突然爆躥出來,在她的身上悠悠的爬。眉兒的心底裏頓時一股熱血湧起,如同驚濤駭浪,洪水猛獸,立馬便把眉兒的心智摧毀,一股強烈的欲望襲來,令眉兒幾乎無法自拔。

寒江雪突然朦朦朧朧的哼了一聲,便側身過來對著眉兒。眉兒一聽,這聲音竟如此耳熟,心下更是驚疑,便彎腰執著酥油燈來照他的臉麵。

眉兒一看,頓時驚呆。須叟回過神來,便又驚又喜,又羞又心潮澎湃。眉兒此時方看明白,這大暖床上赤條條躺著的男人正是寒江雪。

眉兒心裏不禁自語道:“原來你這登徒子,早就對我垂涎三尺,卻用這種方式。原來你們漢人所謂的謙謙君子,都是假的,隻不過是說說而已,比起我們突厥女子和男人來,更加好色。你這該死的,竟也如此膽大”

眉兒連忙把手裏的彎刀輕輕丟在暖床下,猶豫了片刻,把酥油燈放在床頭的案磯上,遂又寬衣解帶,翻身上床來,一把將寒江雪翻正,便騎了上去。

那寒江雪此時藥效未消,也尚自帶著七分醉意,朦朦朧朧中,便和眉兒翻雲覆雨,同赴巫山,直到眉兒香汗淋漓,精疲力竭,在一陣聲嘶力竭的呻吟聲中倒下,兩人才偃旗息鼓。

眉兒心滿意足,軟如稀泥一般緊緊貼在寒江雪的懷裏,尚自嬌喘微微,陣陣抽搐,臉紅心跳,良久才和寒江雪如同扭股糖一般纏在一起沉沉睡去。

傲雪躲在被子裏偷偷看了個不亦樂乎,也不聲張,便也翻身過來,把被子和貂裘大氅拉來蓋住自己和兩人,摟著寒江雪含笑沉沉睡去。

卻說那秦蕊從淩雲峰下來,心中無限氣惱,一時間愛恨交織,五味雜陳,本想從此一走了之,再也不見寒江雪。兩人於是翻過了埡口,便欲返回陰山南麵的大唐軍營,卻才走到半路,心中卻又想又氣,甚不甘心,隨即又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