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便捂著嘴笑道:“蕊兒可真會冤枉人,我幾時說過這樣的混賬話”。
蕊兒便擰著寒江雪的耳朵道:“你敢說不敢認,好個無賴。那大胸美人的淚是甜的,她的淚才是珍珠,才金貴呢,你快去找她去吧”。
蕊兒直把寒江雪的耳朵揪出血來,才放手。寒江雪捂著耳朵,疼得齜嘴跛牙。
蕊兒笑道:“看你這樣子好像很受用”。
蕊兒便又要來揪寒江雪的耳朵,寒江雪連忙握著蕊兒的手,便一把將蕊兒拉進懷裏吻了起來。
許久,蕊兒掙脫道:“那神龕裏的梅花花神看見了,卻要說你色膽包天,要色不要命了”。
寒江雪卻正色道:“這梅尼臨死前我在場,她是為情所困,才在此梅花庵種梅三十年,但卻不知和這梅花花神江采萍有何關係。按說那老僧喜歡梅花,她種梅即可;她雖在此出家,卻不供奉佛祖,供奉那江采萍作甚。況且這江采萍尚在人世,乃當代寵妃”。
蕊兒道:“如今得勢的貴人,都是些權勢通天的,哪個沒些忠實的信徒;那江采萍也許是她的恩人或者貴人呢,人雖活著,她卻把她供奉在這裏,也是不忘恩情,報恩的意思吧”。
寒江雪點點頭,便摟著蕊兒道:“人活著,要知恩圖報,才不枉來這世間走一遭”。
蕊兒道:“你是想說,那俏梅救過我,我不應該那樣對她”。
寒江雪隻是笑笑。蕊兒道:“我知道我那樣不對,可是隻要你在,她也在,我便控製不住自己。隻要她不和我搶你,我便恨她不起來,她若還打你的主意,我便饒不了她”。
寒江雪隻得苦笑,搖搖頭,撫摸著蕊兒的頭道:“咱們今日大鬧金城,恐怕那金勝曼正派人到處抓我們呢。咱們明日若要出城,恐怕很難,少不了一場大戰,此時咱們還是養精蓄銳吧”。
蕊兒道:“我不怕,隻要和你在一起,刀山火海咱們也敢闖一闖”。
兩人正說著,那大殿門外卻走進來一個人。
蕊兒和寒江雪急忙抬眼一看,卻是俏梅。蕊兒正待發作,那俏梅身後卻閃出一個人來,卻是陳大德。寒江雪和蕊兒連忙站起來。
那陳大德進來便拱手道:“兩位怎麼還在這裏,在下聽說江雪少俠大鬧金城,殺死了一位金勝曼的侍衛長,還砍斷了那鐵蘭花的一隻手,如今那金勝曼大怒,正滿城風雨的抓捕你呢”。
蕊兒道:“還有我吧”。
陳大德便語塞,隻是拱拱手。
俏梅便道:“倘若今晚出不了城,明日金勝曼的人必定搜到這裏。如今四麵城門緊閉,滿城戒嚴,風聲鶴唳。我和陳大人已經安排好了,在今夜卯時西城門一開,便立馬掩護你兩出城”。
寒江雪便對陳大德拱手道:“多謝陳大人費心。隻是我們剛闖了西城門,如今那裏必定加強了戒備,卻如何從那裏脫身”。
陳大德道:“實不相瞞,為了掩護少俠,我們那西城門的臥底已經和別人換了班,準備今夜卯時城門剛開,便放少俠出去。咱們卻要提前一點潛伏在那裏,隻要不被查崗的逮著,便一切無礙”。
寒江雪道:“隻怕暴露了那位兄弟,到時候卻害了他。如果我不是有傷在身,便硬闖出去也無礙”。
俏梅道:“這時候卻也顧不得這些了,隻要你兩出去時不被人發現,便一切都好”。
寒江雪看著俏梅,微微含笑,眼裏充滿了柔情蜜意。心想,俏梅是怕獨自前來,又和蕊兒劍拔弩張,便把這陳大德也叫了來,可見她不僅心裏裝著我,而且做事很有分寸,將來必定是位賢妻良母呢。
那蕊兒見寒江雪看著俏梅目不轉睛,便悄悄掐了寒江雪一把。
寒江雪回過神來,便連忙拱手道:“一切聽從陳大人的安排,在下真是感激不盡。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在下銘記在心”。
陳大德便連忙拱手笑道:“少俠言重了,這都是貞玉公主的吩咐和安排,在下隻不過是跑跑腿罷了”。
寒江雪便道:“這天底下若沒有跑腿的,隻有發號令的,那便什麼事情都辦不成。在下都記著你們的恩情呢”。
陳大德便道:“少俠也不必客氣了,如今時間不等人,咱們這便出發吧”。
寒江雪和蕊兒便點點頭,兩人便拿起各自的劍,出得大殿來。
那陳大德正待轉身,瞟眼卻看見那大殿上供奉著的神像,便不由得一陣驚疑。
俏梅見陳大德如此,便也瞅了瞅那神龕裏的神像,也一陣驚疑。心想先前燭火昏暗,自己又和蕊兒大鬧,便沒注意,此刻細看那神像,卻像是在哪裏曾經見過一般,卻一時想不起來。
寒江雪和蕊兒見兩人如此看著那神像,便在門外道:“依在下淺見,那神龕裏供奉的應該是梅花花神,當今的大唐‘梅妃’江采萍”。
寒江雪此語一出,便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那陳大德和俏梅便都點點頭。
陳大德道:“卻不知這‘梅妃’的神像卻為何會供奉在這裏。這梅花庵的主人是誰,究竟是什麼人?”。
寒江雪道:“我也隻是偶爾和新羅的一位女子到了這裏,卻隻知道這梅花庵的主人隻有一位叫梅尼的師太。她和那金勝曼府邸裏的九層塔老僧似有無限恩怨過節,後來兩人大打出手,雙雙斃命在後麵的梅園裏”。
陳大德和俏梅便都十分驚訝,一時便都默不作聲。
寒江雪見狀,便道:“這其中莫不是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陳大德便笑道:“少俠也不是外人,便告訴你也無妨。這‘梅妃’其實便是梅花密探的創始人,當時她才得到聖皇的寵愛,便時常參與議論政事,聖皇要組建屬於自己的秘密諜報網,‘梅妃’便提出了組建梅花密探的建議,後來聖皇采納了,許多梅花密探的諜報和人員安排,都是她一手操辦的。可以說,她才是真正的梅花密探的統領者”。
寒江雪和蕊兒聽得此言,便不由得心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