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桃花在外麵站著,並未走遠,聽得寒江雪在裏麵疼得直叫,便連忙奔進來,撲到寒江雪的床前,卻把俏梅擋住。
寒江雪便對桃花笑道:“我沒事,這位是俏梅姐”。
桃花便對著俏梅叫了聲:“姐姐”。
那俏梅頓時眉飛色舞,得意洋洋的答應道:“噯,好妹妹,你且出去會兒,我和他有幾句體己話要說”。
桃花一時沒聽懂,便沒動。俏梅便嗔道:“快出去”。
桃花便隻得委屈的站了起來走出去。
此時屋子裏隻剩下寒江雪和俏梅兩人。
寒江雪卻笑道:“你這母大蟲別嚇壞了她,她還小呢”。
俏梅道:“喲,這便心疼了,她呀除了胸脯子小了些之外,心呀,卻比拳頭還大呢,巴不得把你拴在她的褲腰帶上呢”。
寒江雪笑道:“我倒是願意栓在你的褲腰帶上呢”。
俏梅嗔道:“你呀,狗鏈子怕是套不牢,就算栓了根金鏈子套在脖子上,也管不住你的狗鼻子東嗅嗅,西嗅嗅。我呀隻要你將來別把我丟一邊,不管不問,就阿彌陀佛嘍”。
寒江雪笑道:“原來俏梅姐姐這樣賢良淑德,我倒是好福氣呢”。
俏梅此時恍然大悟過來,便站起呸了一聲道:“你做夢呢,我卻怎麼魔怔了,和你這該死的小賊說了這些混賬話”。
寒江雪便笑道:“我卻是真心的呢”。
俏梅道:“我管你是蒸心還是煮心,你當姑奶奶是什麼人!”。
寒江雪大笑道:“美人,妙人,我的可人兒”。
俏梅便笑嗔著欲上來戳寒江雪受傷的胸口。桃花見狀,便急忙跑進來擋在了俏梅前麵。
俏梅怒道:“你個沒胸沒腦的小老婆,竟敢造反了你”。
寒江雪大笑,便一陣咳嗽,傷口疼得直冒汗。
俏梅怒道:“你還笑,也不管管這小狐狸,都被你慣得快成精了”。
寒江雪笑道:“你兩現在如此,將來啊,卻怎麼辦”。
俏梅一時緩過神來,知道自己失態,臉麵無存,頓時便羞得臉紅到了耳根子。
寒江雪道:“我聞見烤鴨子的香,肚子餓得慌,卻有酒沒有?”。
俏梅道:“酒卻忘了,吃肉吧”。
桃花便道:“我去買去,前麵有一家陳年老酒店,他家的悶倒驢最烈最香了”。
俏梅嗔道:“你個小屁孩知道什麼,他此時有傷,不能喝酒”。
寒江雪便央求道:“好姐姐,就隻喝一點,我整日家躺在這床上都快瘋了,今日難得你來,咱們且當是定情酒如何。喝了酒,從此你便是我的”。
俏梅羞得紅了臉,便急忙扭過身去嗔道:“你這死不要臉的無賴,誰是你的什麼了”。
寒江雪便對桃花笑道:“桃花,快去”。
那桃花見寒江雪和俏梅兩人打情罵俏的,便也紅著臉道:“我算什麼,我才不去呢”。
俏梅便笑嗔道:“你這沒胸沒臀的,還會趁火打劫。剛才你急著喊著要去,現在又怎麼不去了。再不聽話,將來便把你當丫頭使呢”。
寒江雪便笑著對桃花道:“你卻早就是我的了”。
俏梅便怒道:“放屁,她是什麼東西”。
寒江雪笑道:“你自己都說了,你是我的大老婆嘛,她自然是小的了”。
那桃花聽得此言,便笑著一溜煙出去了。
俏梅便坐到寒江雪的床邊揪著寒江雪的耳朵道:“你這無賴,還沒洞房花燭呢,你便作耗起來”。
寒江雪便作揖求饒道:“好老婆,我知道你喜歡我呢。其實我也早把你當成我的好老婆了,不如咱們現在就洞房吧”。
俏梅羞得無地自容,卻笑得花枝亂顫,蒙著臉道:“你這該死的,不要命了你”。
寒江雪道:“再不讓我吃一口,那我才是沒命了呢”。
寒江雪說著,便把俏梅拉近身來,欲去嚐她的紅唇。那俏梅半推半就,便伏下身子。寒江雪的手卻不老實起來,在俏梅身上一陣遊走。俏梅低聲呻吟著,便情不自禁的撲在寒江雪懷裏,一不小心卻碰到了寒江雪的傷口,寒江雪便疼得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
俏梅急忙起身,卻站著大笑。寒江雪疼得額頭直冒汗,眼前似有無數星星在閃。良久,寒江雪才笑道:“最難消受美人恩,都是催命的妖姬,我從此卻苦也”。
俏梅卻站著把胸脯挺得老高,巧笑道:“我的花心大蘿卜,你還要不要了,咱們還要大戰三百回合呢”。
寒江雪忙擺手笑道:“留著以後吧,這頓欠下的,暫且先記著。別說三百回合,一個回合,你的花心大蘿卜便死也”。
俏梅笑道:“這回你可知道什麼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了,這刀啊,直插心窩子。若是小命沒了,這美人,就都成別人的了。你以後啊,可得收著點,便饞眼貓似的”。
寒江雪道:“我的大大老婆說的是,我有了你,便誰也不想了,隻想著天天和你如膠似漆,郎情妾意呢”。
俏梅笑道:“你說得好聽,我才不信呢。這會子你這樣跟我說,轉過身去,你卻又對著別人說。反正呀,隻要你心裏有我,留著我的一席之地,我便隨你。但是如果有一天你敢拋棄了我,我便在你胸口再插上一把刀”。
寒江雪聽俏梅如此說,便忙捂著胸口道:“我的大老婆原來也是個索命的豔鬼呢,我被兩個絕色的豔鬼纏身,好恐怖哦”。
俏梅便笑著上來撓寒江雪。寒江雪笑著連忙求饒,傷口卻一陣激烈的疼痛起來。
俏梅便住了手,撫摸著寒江雪的胸口道:“這回你可乖了吧”。
寒江雪道:“好老婆,你把我扶起來靠著吧,我躺了很長時間,骨頭疼”。
俏梅便小心翼翼的把寒江雪扶起來,自己卻坐到床頭,便把寒江雪攬在了懷裏。
寒江雪心滿意足,靜靜的撲在俏梅的懷裏,一陣暖意襲上心頭,眼裏竟泛起了淚光。
俏梅見狀,便悠悠的道:“你怎麼了”。
寒江雪道:“沒什麼,我隻是又累又餓。在你的懷裏,便是我所有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