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篁?看樣子是苗疆王室的子弟。
於是更是掛好了笑臉,“不知姑娘來此,是為何事?”
篁辰支吾著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偷跑出來玩的,正想著怎麼給自己圓謊,旁邊突然插進來一道女聲:“你怎麼在這?”
秦慕辰和篁辰同時轉過頭,隻不過秦慕辰帶著一臉的驚喜,眼神中甚至還有一點激動,篁辰則是有點震驚慌亂,滿是被逮到的樣子。
篁辰見篁清竟然出現在這裏,本來就不好用了的腦子更是一片漿糊,噔噔快步跑過去抱著篁清的手臂,討好道:“清姐,你怎麼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篁清看了提步往她這邊走過來的秦慕辰一眼,然後才對篁辰說道:“如果我告訴你了,豈不是就抓不到你偷跑了。”
篁辰不好意思地抿抿嘴,勾出一抹羞澀的笑,輕輕晃了晃篁清的手臂:“清姐,當著別人呢,就別教訓我了吧。”
篁清輕笑著搖頭,這才抬起頭正視秦慕辰:“你們現在這裏稍等,我把我表妹送回去。”
秦慕辰自然不會反對,點頭示意篁清先處理她自己的事情。
篁辰卻著急了,“哎?清姐,你們有什麼要緊的事,我聽聽不行嗎?”她還不想走呢……
篁清將篁辰偷眼看向秦慕辰的情態看得一清二楚,卻並不想真的放任篁辰留在這裏。她還要談正事,豈能耽誤在兒女情長上。
“乖,回家,不然叔父也是要教訓你的。”說著,拉著篁辰轉身就要走。
“不會的!”篁辰十分不想這就走了,想往後扯篁清的胳膊卻又不敢用力,“阿爹可疼我了,肯定不會在意我出來玩的。”
然而篁清還是強行帶著篁辰越走越遠,秦慕辰望著她們的背影,無言地立在原地。
曲丞以為閑王殿下這是精心準備了許久的再見被一個小女孩破壞了受到了打擊,結果走了兩步看到秦慕辰的表情是就知道自己又想多了。
秦慕辰一臉迷蒙的笑,喃喃自語:“她笑起來可真好看。”
曲丞已經對秦慕辰能成為一個優雅高貴的皇族不抱希望了,歎息一聲道:“殿下,那位姑娘不知何時才會回來,駱統的去向怎麼辦?”
秦慕辰眨眨眼從癡想中回神,還有點不舍的看了看已經見不到人的樹林,道:“人家不是說送了表妹就回來嗎,你急什麼。”
……那是逃犯啊!作為督辦案件的主要負責人,殿下您應該更著急啊!
“而且……”
曲丞立馬洗耳恭聽,結果隻聽秦慕辰說到:“你聽到了沒,剛才那個小丫頭叫她什麼?”
一句話打消了曲丞辦案的熱情。
他平板地答道:“屬下聽到了,清姐。”
秦慕辰一手托著下巴,笑得有點看不見眼睛:“所以說她果然是苗疆聖女啊。”
……“所以殿下早就知道苗疆聖女的名字了。”
“當然。”秦慕辰奇怪地看了曲丞一眼,“這麼重要資料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殿下當初所謂的互相告訴名字的說法是怎麼回事?”
秦慕辰耷拉著臉歎口氣,“如果沒那個小女孩出來,我就能直接問她叫什麼,然後順便告訴她我叫什麼,然後再聊聊案情完了一起去吃個飯什麼的,多好。”
……殿下您的臆想症越來越厲害了。
篁清送篁辰用了沒多久,很快秦慕辰就看到了獨自一人回來的篁清。
既然已經知道了名字,秦慕辰也沒打算裝單純,徑直道:“篁清姑娘,關於我們上次提到的事情,可有眉目?”
篁清嗯了一聲點點頭,“人在哪我已經查到了,但是現在不能帶出來。”
話音一落,秦慕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弄得篁清覺得他十分奇怪。逃犯抓不到,竟然還一點都不著急,這人到底怎麼回事?
篁清的眼神讓秦慕辰不自在地咳了下,終於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太誇張了,收斂了一下道:“有篁清姑娘幫忙,我們十分放心。”
篁清對秦慕辰的話不置可否,淡淡說道:“我自會幫你們,但是有件事你們得先說清楚。”
“何事?”
“你們幾個,”篁清看著秦慕辰的眼睛,“到底是什麼人?”
秦慕辰立刻嚴肅起來,正色道:“之前沒說清楚,是在下的不是。在下是大淵閑王秦慕辰,這是我的侍衛長,曲丞。”
篁清像是被秦慕辰閑王的身份驚了一瞬,整個人都僵硬了一下。
過了半晌,才行禮道:“原來是閑王殿下,篁清失禮。”
秦慕辰當然不會計較這個,一旁曲丞十分有禮地抱拳,篁清也輕輕點頭。
既然都認識了,有些事情就好說多了。
駱統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已經跑到了南疆,也有人對他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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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船的時間度過的總是那麼慢,陸玉均覺得自己熬了好幾年才“腳踏實地”。
在船靠岸的一瞬間,陸玉均連梯子都不用直接飛下了船!
宗鐸從船頭慢慢走下,將陸玉均的這般情態盡收眼底,麵上流露出一絲笑意。
陸玉均隨便找了個樹蔭給自己乘涼,遠遠“圍觀”宗鐸站在岸邊吩咐船上的人什麼事。
宗鐸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陸玉均抱著雙臂倚著身後的柳樹閉上了眼睛,隨著幾縷散落的發絲在側臉拂過,神態顯出十二分的慵懶隨和。
一瞬間,宗鐸有些不想開口叫他。
然而陸玉均已經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他稍微眯著眼睛直起了身體,笑著看向宗鐸,“可以走了?”
“嗯。”宗鐸也似乎被陽光晃了下,微眯了下眼睛道:“下榻的地方已經訂好了,就是前麵的淮安樓。”
“哎呀,跟著個大人物趕路就是這點好。”陸玉均搖著扇子感慨,“趕路隻要帶著人就行,其他什麼都不用理。”
“即便是走水路?”宗鐸忍不住又調侃他。
陸玉均正色盯著他,義正言辭道:“如果不走水路就更好了。”
說完,立刻轉過身往前走,目標直奔淮安樓,留下宗鐸挑起一邊的眉毛,慢悠悠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