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玩大發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玩大發了

牡丹很快就拿了幾乎上好的烈酒,推開了門。

她的腰肢搖擺的幅度很大,就像是一條成了精的水蛇,巧笑嫣然的模樣,幾乎和妖精沒什麼兩樣。

看到莫輕狂在和百合說話,她的眼眸微微眯起,望向百合的時候隱約帶著些警告。

就好像是在對百合說,那是老娘的菜,你這小浪蹄子可別想插上一腳,還是去伺候你那隻雛鳥吧。

和百合比起來,牡丹無疑更像是一名風塵女子,事實上她也的確就是一名風塵女子。

將幾乎烈酒放到了桌子上,牡丹這才重新坐下,她對莫輕狂拋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惹來莫輕狂對他帶有挑逗意味的眨了眨眼。

“你這小妮子,等會看爺怎麼收拾你!”莫輕狂提起一壺酒,丟給了丁牧,然後自己也開了一壺。

他倒是沒有理會牡丹和百合,首先和丁牧幹了一口。

“嘖嘖!牡丹,這酒可真不錯,真是夠味道,上次爺來的時候,你怎麼不用這酒來招待爺。”

牡丹哼了一聲,似乎耍起了小性子。

在牡丹的世界中,她認為女人就應該如她一般,那樣才叫女人,扭扭捏捏,始終放不開,那該錯過多少樂趣呀。

伸手在牡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莫輕狂發出一陣蕩笑,不再理會丁牧,而是和身邊的牡丹調起了情。

丁牧便一個人喝著悶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如此,丁牧的酒量真當的上一個好字,從第一次喝酒到現在,不管喝多少,他從來都不曾醉過。

幾壺烈酒,莫輕狂隻是喝了一壺,剩下的幾壺全都被丁牧給喝了一個幹幹淨淨。

起初的時候,丁牧還沒有醉,興許是一個人喝悶酒,加上這酒的後勁太大,等到幾壺酒全部下肚,從來沒有醉過的丁牧也就醉了。

他雙眼迷蒙的趴在桌子上給,口中呢喃著讓人聽不清的話語。

在他身旁坐著的百合神色複雜的望了一眼丁牧,抿了抿嘴唇,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將丁牧給攙扶起來。

廂房之中除了大廳,還有兩間臥室。

莫輕狂抱著牡丹占去了一間,還有一間便是丁牧和百合的。

孤男寡女,若是進了房間,躺到了一張床上,會發生什麼事情,丁牧興許不知道,但百合心中卻很清楚,相信大家也是心知肚明,這也是百合掙紮的原因。

她雖然是畫舫之中的一名清倌人,失去了人身自由,可她並不想就這樣把自己交給一個萍水相逢之人,這一次以後,興許就是江湖陌路了。

百合心裏其實還有這一些僥幸,她在畫舫之中,早晚都得把自己給交出去,這是她第一次接客,就遇到了丁牧這樣一個並不讓她反感的客人,想想其實也挺好的。

索性她就豁了出去,隻是想到自己的命運如此多桀,難免有些悲從中來。

丁牧的身體雖然瘦削,可他的體重卻並不輕,練武之人便是如此,身體結實。

隻是將丁牧攙進臥房,她便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丁牧倒在床上,她竟然躺在丁牧身邊歇了半晌,之後才爬起床,將丁牧的靴子和衣衫解去。

然後又是半晌的考慮,百合才咬了咬牙關,褪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被窩,如同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兔子,那模樣,有幾分楚楚可憐。

濃鬱的處子幽香隨著丁牧的呼吸進入丁牧的胸肺,讓丁牧既是是喝醉了,也生出了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出於男人本能,他使勁的嗅了嗅,然後整個人就循著那道處子幽香而去。

他伸出的手終於摸到了一團軟肉,那手感真的是相當舒服,人對舒服的事物有一種本能的傾向,他不由的再次捏了捏。

百合渾身通紅一片,身體繃緊到了極點,隻覺得渾身酥麻,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嚶嚀了一聲,香汗淋漓,想伸手推開丁牧,卻又生出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沒有受到排斥,丁牧手上的動作更大,直到某一刻他突然驚醒,渾身上下大汗淋漓,連丁牧自己都把自己給嚇了一跳。

他的衣衫除了褻褲脫得幹幹淨淨,在她身邊躺著的是一個身體通紅,香汗淋漓,眼眸迷離的女人,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的外衣竟然已經退掉,和他一樣隻剩下褻衣。

“你……你怎麼和我睡在一起!”丁牧口齒不清的說了這樣一句,隻覺告訴他這樣很不好。

百合被丁牧的一聲大喝嚇了一跳,眼睛中的迷離散去,恢複了清醒,她用被子擋住自己的身體,望著丁牧,有些委屈。

她都已經這樣了,丁牧還用那種口氣質問他,她能不難過嗎?

越想,百合心裏就越難受,漸漸的竟然嚶嚶哭泣了起來。

丁牧臉上有些茫然無措,他最見不得女孩子哭,現在百合在他麵前哭,絕對是給她找了一個難題。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抓了抓腦袋,想開口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那模樣有些滑稽。

但丁牧又不能什麼都不做,最終他還是直接說道:“姑娘,你別哭啊!你哭的我心裏有些慌,好像我做了什麼欺負人的事一樣。”

丁牧舉得例子有趣,百合聽在耳中,破天荒的撲哧笑出聲來。

之前她以為丁牧是嫌棄她,這才哭,被丁牧這樣一說,她知道不是因為丁牧嫌棄她,而是因為丁牧什麼都不懂,這才質問她的,心裏就好受了許多。

她發現丁牧還真是一分有意思的人,和這樣一個有意思的人坐在一起,什麼事都不做,光是說說話,就很讓人開心了。

百合臉上露出了一抹醉人的微笑,她覺得自己真的是遇到好人了,丁牧真的和其他男人不一樣,哪怕醉酒之時,丁牧同樣占了她不少便宜。

如果她將今天的事情告訴其他姐妹,說她和另一個男人把衣服都脫光躺在一張床上,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話,恐怕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吧!

看到百合破涕為笑,丁牧臉上也露出了一幅略顯憨厚的笑容,那模樣,有些傻。

百合望著丁牧,眼睛咕嚕嚕的轉動著,很快她就開口說道:“我們來聊天吧!”

丁牧點頭。

百合的眼睛仍舊咕嚕嚕的轉動著,而後不久,她突然拍了一下雙手,“對了,我家裏有一個弟弟,和你真的很像很像,說起來,從我被埋入這家畫舫開始,已經有幾個月沒有見到我的弟弟了。”

她自顧自的嘀咕著,丁牧當然是一名最好的聽眾。

“我家裏可不止是隻有我弟弟一個,還有父親,母親,隻是我不想我的父母,隻是想弟弟。”

“為了讓弟弟能夠上學堂讀書,將來有機會可以考取功名,我父母狠心的將我賣到畫舫之中,他們可真是天底下最狠心的父母。隻是,我卻並不恨他們。他們生我養我,我有的,大不了都還給他便是,畢竟是為了弟弟能夠前程似錦,我心中甘願。”

百合臉上不知不覺的又掛上了淚水,她嘴角苦澀,心裏其實更苦,這真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啊!

她笑了笑,繼續說道:“還記得父母將我賣出去的那一天,弟弟拽著父親的衣角,伸出一隻手拉住我就是不肯鬆手,我知道她是舍不得我,不願意他的姐姐去受那份苦,遭那份罪。”

“唉!”丁牧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是沒有經驗不是傻,雖然不知道被賣到畫舫之中到底要做什麼,可根據眼前的情況大抵還是能夠猜得出來的。

當初還是龍威鏢局鏢頭的時候,他後麵跟著的那幫兄弟,飛仙樓,楊柳局的扯個沒完沒了,可沒少說葷段子。

風塵女子,說到底不過是做那一些醃臢事情。

這個叫做百合的女人也是個可憐人,和瘸子老周,和林恒他們一樣。

丁牧心中沒來由的又傷感起來,好像想到了許多不愉快的事情。

他想說一些什麼,安慰一下這個叫做百合的女子,卻發現自己出口的話,也多食一些憤世嫉俗的東西,用來安慰人大概會適得其反吧!

就在丁牧絞盡腦汁想要說些安慰百合的時候,莫輕狂從門口迅速的躥到丁牧的床上,他將嘴湊到丁牧耳邊:“丁兄弟,借點銀子給我,不多,五十兩!”

莫輕狂說的輕鬆,他以為丁牧剛出江湖,這點銀子約莫是有的吧。

可是丁牧卻是苦著一張臉,同樣的湊到莫輕狂耳邊,“我身上真的沒有多少銀子了,本來身上還有小二十兩,可你之前一直讓我給銀子,現在身上的碎銀子全部加起來也不過是五兩左右,你現在問我借五十兩?”

“丁兄弟,你確定牧沒有和哥哥我開玩笑?”莫輕狂額頭隱隱冒出了冷汗。

丁牧很認真的望了一眼莫輕狂,聳了聳肩膀,從自己懷中掏出來五兩碎銀子,遞給了莫輕狂,“真的就隻有這麼多了,怎麼了,你又去很重要的事情嗎?”

莫輕狂額頭上涔涔的一個勁往外冒冷汗,他是真的真的對丁牧無語了,若不是看在丁牧是被他忽悠來的份上,現在他指不定已經一拳砸了過去,尼瑪呀,沒錢不早說,這不是坑爹嗎!

“丁兄弟,你沒錢怎麼不早說呀,五兩銀子,五兩銀子夠幹嘛,你剛剛喝的一壺酒都買不起。你知道我們剛剛在這艘畫舫之中消費了多少銀子嗎?最少也得有五十兩銀子,你這五兩銀子相對於五十兩不過是毛毛雨!這下真是玩大發了,若是付不起錢,我的一世英名就被你毀完了,你怎麼比我還要坑啊!我們兩個堂堂一品小宗師境界的江湖高手,難道真要成為兩個吃白食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