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不能,實不敢也。
“王恪,我說句話怎麼樣?”眼看黎誌鵬沒招了,林輕舟忽然開口道。
“你說。”王恪輕輕歎了口氣,他知道林輕舟會出麵,可是沒想到會這麼快。這隻能說明林家在這裏麵的參與度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盡管不知道你今天來是因為什麼,但是我相信,既然你來了,那就一定有你的理由,你找上黎家,那一定就是黎家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好在林輕舟表現的還是和王恪更親近,“你上門了,黎家就應該還你個公道,可是兄弟,這裏的生意並不隻是他黎家的,你來這裏砸場子,砸的可不止黎家一家。”
“那你說這事兒應該怎麼解決?”王恪點了點頭,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
“我知道你來這裏不是為了錢,而是要爭一口氣。”林輕舟的確了解王恪,句句都能說到他的心坎裏,“可是事實就是,除了錢,你可能什麼都得不到。他連承認都不承認,自然也不可能向你道歉。”
王恪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不在乎錢。”林輕舟微微一笑,“你不在乎,可是他們在乎,你要找回場子,無非是要讓他們難受,而對他們來說,沒有比登他們的門,拿走他們的錢更讓他們難受的了。所以我在這裏做個主,讓他們賠償你一些錢,你看怎麼樣?”
“你這麼說,那就這麼辦好了。”王恪點了點頭,有些意興闌珊,對他來說,林輕舟這個兄弟比任何事情都重要。隻是林輕舟看錯了一點,他今天並不是來要一句道歉,而是要報複,隻是既然林輕舟這麼說了,那他就放棄又何妨。
沒有人願意眼睜睜看著友情漸行漸遠,可是現實就是這樣,有多少發小,又有多少同窗因為各種各樣的利益和誘惑形同陌路?
王恪隻希望今天的事情不會是他和林輕舟之間友情的第一個休止符。
黎誌鵬什麼都沒說,好似應聲蟲般撕了一張500萬的支票給王恪,把支票裝進口袋的時候,王恪也有些明白了董事局中那些家夥為什麼處心積慮要把他趕出聯賽,甚至常亞中他們的離開也是借著整他的由頭順勢為之。
為了平衡。
隻有讓聯賽中每兩個俱樂部,甚至每組對手之間的對決都勢均力敵,比賽的結果才充滿了不可預知性,作為賭球的莊家,他們才有更多的錢可賺。換言之,不止王恪,連常亞中、劉承宇這些人現在在聯賽中都屬於不受歡迎的行列。
最遲兩年,他們是聯賽擴大影響力的活廣告,兩年後的今天,他們已經成了大金主們撈錢的絆腳石。
林意坤信誓旦旦的要發展中國的體育經濟,王恪真的很想問一句,難道他的夢想指的就是現在這個?
隻要有一絲可能,王恪其實也不願真的在那麼多人麵前現身,參與到賭球這種事情當中去,他現在是斯諾克大明星,必須得注意影響,首先不能有損自己的正麵形象,其次也不能敗壞行業內的風氣,不能讓人們覺得是他們這些知名球手在帶頭賭球。
因此王恪今天真的是來“砸”場子的,他本想速戰速決,在黎家反應過來之前把這裏砸個稀巴爛,讓黎家肉疼,然後迅速全身而退,也能使得賭客們對賭場不再信任,隻可惜林輕舟的出現打亂了的滿盤計劃。
王恪覺得自己掃興而歸,黎家卻覺得自己受了奇恥大辱,發誓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王恪也知道會這樣,隻是沒有想到黎家的反擊會來得如此之快。
年關將近,今年過年王恪帶回家的將要換成淩蔓,他挺期待母親看到淩蔓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淩蔓這兩天一直在忙著置辦年貨,她在這方麵是絕對的行家,不需要王恪操半分的心,肯定會把所有事情都辦得妥妥帖帖的。今天早上吃過飯,淩蔓照例離家而去,她計劃給爺爺和王前進挑一些好酒,王恪樂得看到她為此忙碌,能夠從中體會到家的溫馨。
王恪已經恢複了訓練,斯諾克才是他的事業,他要求自己的競技狀態時刻都處於最巔峰。這和打不打比賽沒有關係,作為職業球員,就必須得做到這點才行。
淩蔓出去打了個轉就又回來了,王恪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忘記拿什麼東西了嗎?”
淩蔓搖了搖頭,神色凝重的遞給他一張照片,王恪接過來一看,當即就大吃了一驚。
照片僅僅穿了一件性感的黑色連體泳衣,被迫跪在地板上,被綁成了一個無比性感姿勢的人赫然是應怡婷。這是真正的五花大綁,綁法應該源自日本,一根繩子在她身上來回纏繞,打了數十個位置恰到好處的的結,將她的嬌軀分成了一個個大小不等,形狀各異的格子,繩子的束縛下,她身上所有的性感地帶都顯得非常突出。
淩蔓認識應怡婷,因為淩菲也算是應怡婷的一個追星族,她被迫看過她主演的所有影視劇。淩蔓也知道她和王恪的關係,蘇伊人的事情李依諾都知道,應怡婷的那點事比起來根本微不足道。
和相片一起的還有一個小巧的U盤,上麵是從應怡婷被綁架開始,隨後二十個小時內的所有經曆的影像資料,除了威脅、捆綁的過程,她的境遇還算可以,沒有受到什麼淩辱和虐待。
視頻上的時間是從昨天上午10點稍多些開始的,王恪打電話向蘇伊人確認過,她差不多就是那個時間點消失的,因為她最近並沒有片約,所以蘇伊人也沒有太關注她的行蹤,並不知道她遭遇了綁架。
王恪看了看視頻結束的時間,是今天早上7點,大概也就是兩個小時之前,這段監控說明應怡婷暫時是安全的,而且綁匪的目標顯然並不是她,她隻是個餌。既然東西被送到了他這裏,那麼他自然就是那條被當成了目標的大魚。
陳家!
王恪的眼中瞬間爆發出了懾人的神采,原本念在自己和陳庭近的同學之誼,還有陳園園和李壯的關係,王恪並不想和陳家把關係弄得太僵,可是先是陳越生,後是陳建偉,現在可以說整個陳家都站在了他的對麵,到了這一步,雙方的關係已經很難緩和,唯有一戰。
明日午夜12點,香港。
沒有詳細的地址。
這是要臨時通知,怕他有所準備,還是根本就是準備耍猴?王恪現在不可能知道,當務之急是必須盡快乘坐航班前往香港。
這一次,王恪也是憂心忡忡,感覺事情非常棘手。綁了女明星逼迫她們拍攝片子,這在香港道上早有先例,王恪不會天真到認為此次的對手隻有陳家和黎家,或者再加上徐家。蛇鼠一窩,他們既然能把人弄到香港,而且敢這麼做,那麼肯定是和那邊的地頭蛇有了聯手。
這次的綁架很特殊,王恪的對手不但不缺錢,反而非常有錢,而且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這就使得他們能夠做到很多一般綁匪做不到的事情,就比如說在短短時間內把人從內地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香港。
也正因為如此,除了要求王恪到場,他們對他沒有任何其他訴求,所以應怡婷遭遇淩虐和羞辱的可能性非常的大,容不得王恪有半分猶豫,同樣的,王恪此去同樣是極度的危險。
王恪和淩蔓甚至因此發生了爭執,王恪認為此行太過危險,而且主動盡在人手,她一個女孩子去了太不方便,也容易出事。淩蔓則咬定了不能讓她一個人去麵對未知的危險,萬一他真出點什麼事,她這一輩子都難以心安,而且沒辦法麵對李依諾和淩菲。
兩人各持己見,爭執不下,最後還是王恪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儀,才迫使淩蔓勉強妥協下來,不過看她的樣子,肯定也不會聽他的話乖乖呆在家裏。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隻要她不和自己呆在一起,就不會麵臨什麼危險,王恪甚至連郎浪都沒有通知,這種自縛手腳授人以柄的事,他不想拖累自己的兄弟。
可是王恪還是在機場看到了郎浪,用他自己的話說,既然跟著王恪吃香的,那麼這種喝辣的的時刻也不能少了他的存在,他郎浪不能讓人說自己忘恩負義,和兄弟交往還趨吉避凶。
王恪沒再說什麼,他知道一定是淩蔓通知的郎浪,她回來以後兩人就認識了。王恪也不會去怪淩蔓,都是為了他好,他不能不知好歹,隻是感覺有些對不起郎浪。
郎浪卻反過來開始寬慰他,認為事情未必有他想象的那麼嚴重,既然對方把綁了應怡婷之後的情節一秒不落的全都發給了他,那麼就證明對方其實也不想讓他誤會他們對她做了什麼,否則也不必這麼麻煩,隻需要一張照片就完全足以表達意思了。
因此想來對方也隻是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並不想把他往死裏得罪,有道是莫欺少年窮,遠的不說,誰知道再過十年後王恪會變成什麼人?他自己的發展暫且不說,萬一他真成了李司明的女婿呢?
寧惹閻王,莫招司命,說的就是李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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