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爾也會來玩玩,這裏挺刺激的,運氣好的話還能賺點零花錢,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碰上你。”王恪還沒說什麼,林輕舟先解釋起來。這是一個很大的錯誤,證明他說得並不是實話。
隻有心裏發慌,才會語無倫次,林輕舟是因為看到了王恪,說話才會如此大失水準,平時的他絕不會這樣。可問題是,看到王恪他慌什麼?
“咱們兄弟這算是心有靈犀嗎?”王恪哈哈一笑,走過去攬住了他的肩膀,心中卻在暗歎,是因為長大了嗎?兩人相見,居然有了前所未見的疏離。
林輕舟不知何時已經從王恪所在的小區搬走了,走的時候特意挑選了一個王恪外出比賽的日子。王恪請假不去學校之後,兩人便再也不曾見過麵,也沒有過通話。因此林輕舟有點小尷尬也是可以理解的,隻是他的反應顯然超出了尷尬的範疇。
“你不是最討厭賭球嗎?怎麼會想起來到這兒來?”林輕舟的身體隨著王恪的動作一僵,盡管很快又恢複了正常,王恪還是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的這一變化,心中猛地一動,神情就有些黯然。
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永遠的朋友,是不是也不會有永遠的敵人?
王恪現在可以肯定林家很涉入了黎家主持的賭球行業,卻不知道他們的參與度到底有多深。
“不,我是來砸場子的。”王恪不動聲色的放開了林輕舟的肩膀,淡淡的說。
一言既出,語驚四座,管事的麵色頓時一凝。
“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如此自大,口出狂言,居然還敢帶個女人來。”管事的身後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走上前來,看了淩蔓一眼之後,冷笑著說。
“人家才不怕呢,這個小妞可是火辣得很呢。”另外一名男子接口道。
王恪聞言一皺眉,淩蔓看起來冷冰冰的,幾時有過火辣的模樣?他正在疑惑,男子已經接著說道:“別看這小妞長得文靜,開車那叫一個生猛……”
他的話還沒說完,王恪已經欺身上前,一拳揮在了他的麵頰,隨後又是一腳,狠狠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此人哼都沒哼,飛出三尺開外落在了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雖然兩名男子的話難聽了一些,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王恪會暴起傷人。
王恪已經明白了,那天遭受襲擊的時候開車的是淩菲,這兩個人一定就在那天襲擊他的那些人當中,否則不可能知道淩菲的長相,也不會把淩蔓錯認成淩菲,既然如此,王恪怎會跟他們客氣?
王恪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是傻,還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居然敢當麵毫不掩飾的提起那天的事。他猜測這兩個人可能來自徐家,很可能就是那天的兩個麵具人,否則也不會如此的囂張。
如果是這樣的話……
王恪正在思量,沒被他攻擊的那名男子已經偷偷繞到了淩蔓身後,一手抓住了她瘦弱的肩膀,一手拿著把小匕首不停的在她脖子跟前比劃著,嘴裏還在叫囂:“王恪啊王恪,你很厲害是不假,可是不知道你的女人是不是也像你一樣厲害?”
王恪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來之前他就想到了,如果黎家真的派人襲擊過他,那就一定知道淩菲的身手稀鬆平常,現在換了淩蔓來,絕對能給他們來一個出其不意。隻是他也沒有想到,這未雨綢繆的一招暗棋居然這麼快就起到了作用。
因為小瞧了淩蔓,抓著他的那名男子根本沒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淩蔓偏著頭看了他一眼,他居然放開了扣著她肩膀的手,試圖輕薄地去挑她小巧的下巴。
一直沒有說話的林輕舟不忍直視的轉過了頭,他雖然沒有見過淩蔓,可是卻聽王恪說過姐妹倆的區別,而且他對淩菲非常熟悉,所以早就看出現在王恪身邊的並不是她,那麼可能性也就隻剩下了一個。
沒等男子的手指觸到自己的下巴,淩蔓尖尖的肘尖就已經先一步狠狠的撞在了他胸口肺部的位置,讓他呼吸為之一滯,幾乎是同時,淩蔓的另外一條胳膊已經抬了起來,把男子握著匕首的胳膊向外一撥,隻是瞬間,她就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就在一些人吃驚於她動作的幹淨利落時,淩蔓並沒有從男子身前離開,反而一個橫移,追上了男子手持匕首的胳膊,雙手齊出抓住了他的手腕,反向一掰,接著把整條胳膊往自己肩膀上一壓,隻聽“哢嚓”一聲輕響,男子的臉上瞬間就密布了細小的汗珠。
王恪是行家,聽聲音就知道男子的上臂骨已經折斷了,不過淩蔓並沒有就此放過他,而是繼續抓著他的胳膊往上一送一拽,使了個巧勁,直接把男子的胳膊給卸脫臼了。
王恪一看就明白,淩蔓應該是在美國受過某種特訓,身手比以前強了不止一星半點,最重要是不再怯場,成了一名貨真價實的好手。
“王恪,你想幹什麼?”這時黎誌鵬趕到了,畢竟是同學,所以他對王恪並不懼怕,大聲嗬斥道。
“我想幹什麼?”王恪冷冷一笑,“如果你不能把這兩人的來路給我說清楚了,咱們的事這才剛開始呢。”
兩個蠢貨!黎誌鵬來之前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遠道而來還不知道收斂,如果王恪那麼好對付的話,還需要等到他們來出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兩位隻是臨時來我家拜訪的朋友,連我和他們都不是很熟,怎麼給你解釋清楚?”黎誌鵬不止聰明,而且狠辣,他並不否認自家和這兩個人有關係,這也否認不了,但是卻咬定了和他們不熟,其實就是否認襲擊王恪的事情和黎家有關。這種為了自己出賣朋友的事他做起來卻是駕輕就熟。
黎誌鵬要這麼說,王恪也沒有辦法,這兩人是自己的嘴巴不嚴,除此外他並沒有其他證據,更沒辦法證明黎家確實參與了襲擊自己。黎誌鵬這麼一說,等於是堵死了他所有的由頭。
被淩蔓擰斷胳膊的人意識還很清醒,聽了黎誌鵬的話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過也沒敢說什麼。好在黎誌鵬賣的是他,不是他的主子,可惜他的腦子繞不過這個彎來,如果是他的主子在這,黎誌鵬又豈會急於撇清黎家?說到底,他這樣的雜魚在黎誌鵬眼裏隨時可以放棄,根本毫無重要性可言。
王恪也是個妙人,直接就放棄了這個話題,轉而冷哼了一聲,“黎誌鵬,我聽說你最近和我的浵浵走得很近?”
“王恪,你不要欺人太甚!浵浵已經和你分手了,我和她怎麼樣關你什麼事?”黎誌鵬聞言大怒,提起簡浵,他就對王恪就有一肚子氣。
簡浵是他夢寐以求的唯一新娘人選,可是無論她的人還是她的心都被王恪拔了頭籌,上次他差點以為簡浵懷孕了,雖然隻是虛驚一場,可是卻等於是提醒了他,簡浵已經是王恪的人了。本來黎誌鵬對自己是不是她第一個男人並不是特別在意,現在這件事卻成了他心中的一道刺,何時想起王恪都如鯁在喉,極不痛快。
“她永遠是我的女人,你敢打她的主意,我就和你沒完。”王恪很霸道的說。
黎誌鵬都要被氣樂了,從來都是他這樣威脅別人,幾曾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可是偏偏他拿王恪就是沒有任何辦法。
“你要砸場子就直說,別他媽的找這種可笑的借口。”黎誌鵬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那無異於玩自己傷口上撒鹽,他又不傻,當然不願這麼做。
王恪很滿意黎誌鵬這麼說,不過最上並不準備放過他,“我是要砸場子,不過我說的是實話,一點都不可笑。”
“再說了,也不是我自己要來,是你們邀請我來的呀。”王恪說著看了一眼管事的先生,嚇得他一激靈,連忙把上次的前因後果向黎誌鵬解釋了一遍。
這個地方是論輸贏賭斯諾克的,是不是具體到賭輸贏幾分王恪不清楚,但是他很清楚黎誌鵬應該不敢讓他真的站到賭台上去,因為那樣一來勝負完全掌握在王恪手中,他想贏就贏,想輸就輸,就連輸贏幾分甚至都可以控製。
來這裏玩的人絕對沒一個傻子,王恪這麼一號連羅伯森都能拉下馬的狠人往台上一站,他們豈會不知道該怎麼下注?隻要王恪事先知道盤口,就足以很輕鬆的讓莊家輸的傾家蕩產。
因此,隻要找不到和王恪勢均力敵的對手,這樣的賭局是不可能進行的。
可是不賭又不行。王恪擺明了是以武力相脅,他這樣的人,人少了打不過,人多了在這裏又不行。要知道這兒可是賭場,如果突然冒出來一群黑衣大漢,讓客人覺得自己在這裏的人身安全沒有保障,不消幾日,賭場就得關門大吉了。
自己這裏的人手雖說沒有那天襲擊王恪的那些人精銳,可也淨是些好手,卻偏偏投鼠忌器,隻能接受他的威脅。
都說打蛇打七寸,想通了所有關節,黎誌鵬才發現王恪的精明和可怕,這樣的人,他這個經常耍陰謀的行家都有些佩服了,也難怪簡浵會對他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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