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不見天日的苦工;龍爭虎鬥

為了不引起莊園裏的人察覺,程俊和吳宇換掉了警服,沿著山間小路向目的地走去。十幾分鍾後,程俊和吳宇來到了山腳。此處有兩排磚牆,磚牆連接著莊園和山林。兩排磚牆的內側是寬廣的馬路,馬路跟山林連接處有個洞口,較大的車輛都可以行駛進入口。磚牆外側種有密密麻麻的樹苗,正是程俊先前用望遠鏡看到的景象。磚牆約有三米高,磚牆上布滿了紮手鐵絲網,似乎在防範這什麼。

吳宇說:“我帶來了防紮的手套和鞋,我們可以沿著鐵絲網爬下去。”

吳宇穿戴裝備後,突然被嚇得摔倒在地。“頭兒,你嚇死我了,我最怕看見蛇,你抓一條蛇有何用?”

“等一會兒你就明白了。”

程俊將蛇扔到了鐵絲網上,蛇即刻沒有再動彈,準確的說是在電作用下瞬間成了熟食。“我們不能順著鐵絲網下去,鐵絲網上有高壓電。我們去找一些藤蔓,把藤蔓捆在樹上然後順著藤蔓下去。”

程俊的話音剛落,兩名男子從山洞裏走了出來,他們的腰間掛著鐵棍,顯得很疲憊的樣子。一名男子說:“終於可以休息了,我快受不了了,我們還要上多久的夜班?”

“我也不知道,最近風聲很緊,老大讓我們上夜班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十幾天前,有一個苦工死了,老大知道後很是生氣,老大說我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以後可不要不順眼就打那些苦工,他們經不起打的。”

當兩名男子走遠之後,程俊說:“看來這裏真是賊鼠之窩,你把我的槍拿著。”

“我有槍,你不用槍嗎?”

“我用我帶的匕首就可以了,我自幼習武,數個壯漢聯手皆非我對手。你又沒我這樣的身手,此次任務異常凶險,多帶一把槍對你有好處。”

吳宇隻得把程俊給的槍放在了腰間,接著兩人來到了洞口並向洞內裏走去。洞內寬敞明亮,一眼望不到洞的盡頭。程俊和吳宇都沒有看到工作人員,一些高科技的設備也停止工作,洞內非常安靜。一處牆角堆放著大量包裝好的貨物,程俊用匕首割開了包裝袋,發現類似麵粉一樣的東西。

程俊說:“這些人膽子夠大的,偷偷種植罌粟生產毒品。我們再往裏麵走去看看。”

吳宇將所見所聞以信息的形式發給了高隊長,突然在不遠處傳來鐵鏈的聲音。程俊和吳宇謹慎的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吳宇掏出了腰間的槍。兩人走近一看發現十幾個苦工真拚命的幹活,苦工們幾乎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來維持一台大型發電機正常運轉。苦工們黃肌瘦衣衫襤褸,身上還捆縛著鐵鐐,多數人身上都有傷痕。

一名監工坐在旁邊,一臉倦容,上眼皮打下眼皮,昏昏欲睡。程俊一個箭步衝到了監工身後,用手捂住了監工的嘴。監工欲掙脫程俊,可無濟於事。“我是警察,我有話問你,你要據實回答哦。你要是吼叫或耍花樣的話,當心你的小命不保。”

監工點了點頭,程俊才鬆開了手。“這大型發電機是怎麼回事,還有這些苦工?”

“整個莊園的電力都靠這台發電機來維持,發電機的功率是五千千瓦。這些都是些智力不健全的人,他們負責發電機運轉,並搬運一些沉重的貨物。”

“苦工一共有多少人?”

“現在有二十八人,他們都在晚上工作,一共分為兩個班。維持發電機運轉要十四個人,另外一些人被關在房間裏休息。”

“趕緊把那些苦工身上解開。”

監工有些遲疑。“這…”

吳宇慌忙說:“隊長,有人過來了。”

監工張口準備大聲呼喊,被程俊一拳打暈。吳宇和程俊把監工抬到了隱蔽的角落,這時一名男子來到了發電機附近。男子身高近兩米,膀大腰圓,臉上長滿贅肉,穿著短褂。短褂對一般人來說都顯得很寬大,而對於這名男子來說顯得有些不合身,因為男子身上的肌肉都快要把短褂撐破了。男子的拳頭足足有鬥碗那麼大,不管是誰被揍了一拳,恐怕隻剩下半條命了。男子正是之前劉忠良提及的王一虎,劉忠良以重金雇傭著王一虎,為的就是能保護莊園的安全。

王一虎不見值班的人,便大聲喊。“上班的人去哪兒了?”

程俊把監工穿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後急忙從隱蔽的角落走了出來。“頭兒,對不起,我剛才睡了一會。”

王一虎見程俊有一些麵生。“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是新來的,請多多指教。”

“你這是怎麼搞的,工作服都沒穿整齊。還有一個小時可以下班了,好好工作,把你的衣領整理好。”

“明白,頭兒。”

王一虎轉過身準備離開之時,猛然覺得不對,然後用帶著殺氣的眼神看著程俊。“最近風聲這麼緊,絕不會輕易叫一個新人到這裏上班。你到底是誰,來這裏有何目的?”

“我來這裏的目的是把你送進監獄的。”

“原來你是警察。小子口氣不小,我用拳頭送你下地獄。”王一虎說完就拽拳頭向程俊衝了過來。

兩人即刻打鬥了起來,從身形和力量方麵講,王一虎占有絕對的優勢。而程俊身輕如燕且快如閃電,攻勢如同猛虎下山。兩人實力相當一時半會兒難以分出勝負,桌子、木凳無一幸免的成為了犧牲品,現場一片狼藉。

不善打鬥的吳宇心裏萬分的焦急,吳宇的槍法並不怎樣,直接開槍有可能誤傷程俊。再說王一虎皮糙肉厚,一兩顆子彈恐難以將他放倒。經過近十分鍾的打鬥後,程俊的劣勢逐漸顯現,這是程俊第一次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男子一腳把程俊踢了數米遠,程俊摔倒在地,右腿也因此摔傷了。程俊艱難的站了起來,此時王一虎正快速向程俊靠近。程俊立刻把匕首向王一虎扔去,王一虎也絕非等閑之輩。匕首快要紮向王一虎的頭部時,王一虎用手接住了匕首,然後將匕首扔到了地上,不屑的笑著說:“遊戲結束,你盡職盡責是個好警察。你到了陰間後,閻王爺會讓你繼續查案的。”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響起了槍聲,王一虎的肩膀流出了鮮血。開槍的人正是吳宇,接著一張桌子向吳宇飛了過來,正好砸中了吳宇的頭部。吳宇摔倒在地,頭部鮮血直流。王一虎向吳宇跑了過來清繳了他身上的兩把槍,隨後兩腳把槍都踩壞了。“開黑槍算什麼本事,我鄙視你們這些警察。你們來了多少人?”

吳宇說:“我們誓要取締你們的工廠,趕快自首吧。”

“嗬…嗬…,騙小孩的把戲,還敢來糊弄我。”

王一虎用手抓著吳宇脖子並把吳宇舉了起來,吳宇拚命地掙紮著。此時程俊使勁渾身力氣向王一虎撞去,王一虎被撞在地上,吳宇也此撿回了一條命。程俊和王一虎再次展開搏鬥,可勝利的天平已經明顯向王一虎傾斜。惱怒的王一虎將程俊打得遍體鱗傷,再這樣下去必然會被王一虎打死。

在這生死攸關的一刻,整個洞內突然間漆黑一片。離勝利隻差一步之遙的王一虎,頓時大聲咆哮了起來,可隨後卻發出了一聲慘叫,接著是人摔倒在地上的聲音。程俊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心中滿是疑惑。

兩分鍾後燈光照亮了洞內的各個角落,程俊發現王一虎在地上一動不動,如同死人一樣而他身上沒有致命的傷痕。吳宇正站在牆角,手中拿著匕首,戴著夜視鏡。

程俊問:“剛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被拽起來的時候,發現了山洞內的電源箱。我撿到了你扔出的匕首,隨後斷了電源,割斷了電纜線,並將帶電的裸露電纜線放到了他身上。幸好我帶來了夜視鏡,才可以順利的將他打到。還是我厲害吧?”

程俊豎起了大拇指,麵帶微笑。“我們需要從他那裏獲取信息,他現在還不能死。”

經過幾番搶救後,王一虎漸漸恢複了意識。王一虎非常虛弱已無法站立,謹慎的吳宇拿出手銬銬住了王一虎的雙手。

程俊說:“我們是警察,我們的人已經將這裏包圍。你若積極配合我們,定可酌情為你減刑。”

“少在此蠱惑人心,我不吃你這一套。”

“我當警察數年從未蠱惑人心,做事也對得起天地良心。我見你並非大奸大惡之人,故而勸說你。”

“我跟隨大哥多年,絕不會做出背叛大哥的事情。”

吳宇說:“死鴨子嘴硬,今天我們勢必要將黑工廠端掉,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程俊和吳宇的話語無法改變王一虎的態度,突然幾個人出現在在他們麵前。那幾個人手持刀、棍或弓弩,他們正是王一虎的同夥。其中一個人將弓弩對著程俊,氣勢洶洶的說:“趕緊把王一虎的手銬解開,能將王一虎擊倒的人確實少見,我也很佩服你們的勇氣竟敢闖進這裏來。你們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程俊和吳宇都已受傷,此刻兩人已無回天之術,兩人的命運究竟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