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滑稽給西門河整的乖乖順順,再也不敢和戴岸較勁了。戴岸見禽滑稽不在處處難為他了,也樂於和禽滑稽交流了。兩人交流了一番,彼此都欽佩起對方來。西門河見他們二人如此聊的投機,也非常高興。
西門河吃了晚膳後,也沒叫隨從,就一個人到外麵走動走動。
夕陽西下,晚霞染紅了西邊的天。晚風吹拂下,一絲涼意襲來。
西門河信步走在街道上,看著街上非常稀少的人。西門河不禁有幾許悲涼。
為了安撫這些受傷的人們,西門河就主動和他們聊。由於西門河說話比較誠懇,人們很樂意向他訴說。
西門河走到一個老爺子跟前,就和他搭訕。
“老伯,你可好啊?”
那老爺子見西門河跟他說話,就笑嗬嗬回答:“多一天不多,少一天不少!”
西門河看著滿麵蒼桑的老者,他世態炎涼的嘲笑,在莫名地刺痛著西門河。西門河這一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西門河看了看老者,老者也看了看西門河。兩人默默無語,都在讀著對方的眼睛。
“你不是救世主,你救不了他們!”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話聲裏充斥著挑釁和輕蔑。
西門河四處張望去搜索那聲音!
老者被那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呆了,慌張的瑟瑟發抖。
靜!
靜的讓人發抖!
靜的讓人可以窒息!
靜的讓人可以莫名其妙的死去。
西門河也意識到一種潛在的威脅在逼迫著他,讓他不能自己。西門河也不耐煩了,衝著空曠的街道大嚷:“壯士,你是誰?能否出來說話!”
西門河話音未落,一人似如從天而降,揮來的拳頭呼呼生風,往西門河麵門打來。
那勁道的搏擊力,是要西門河非死即殘。
冷不零丁來這一出,確實令西門河出乎預料。
西門河也是學過拳腳之人,尤其是截拳道,不說練的爐火純青吧,也是那樣的嫻熟。
於是,西門河將頭一偏,啪啪啪連發的拳,將那偷襲者撥弄到一邊。這才有機會去看那人,那人罩著麵套,看不見嘴臉。
西門河伸手去拽那人麵套,那人躲避一邊,又揮拳揚腿和西門河大戰起來。
兩人鬥了十幾個回合,不分伯仲。西門河暗忖,此人何等驍勇,憑武鬥取勝未免有些不妥。那人見三兩下撂不倒西門河,已經有些慌亂,不敢久戰,撿了機會就逃。
西門河看著那人狼狽的樣子,也不去追擊,而是哈哈大笑:“壯士,你身手不賴,西門豹隨時奉陪!”
西門河看著遠去的那個神秘人,突然想起了老爺子。老爺子這當兒已經昏倒在路旁。西門河急忙將老爺子救起,老爺子驚嚇的大叫:“那人走了沒有?那人把你傷著了沒有?”
西門河淡然一笑,說:“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那廝若慢跑一步,我三拳兩掌早結果了他!”
老者:“未必吧?他若不是心事忡忡,你可命懸一線了!”
西門河一愣,不禁問:“老爺子,你剛才不是昏過去了嗎?你是怎麼知道?”
老者:“那廝如此利害,我如果不裝暈過去,萬一他逃脫之際一不留神,我這小命就沒了!”
一席恢諧話,逗的西門河仰臉哈哈大笑。西門河恢複常態後,卻驚訝了。
那個老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西坡少。
“西坡少先生,怎麼是你?”
“明兒,就是河伯取親的大喜日子,我也是湊熱鬧的啊!”
“哦!好啊!我們一道去!”
西門河非常客氣的邀請西坡少。
其實,西門河心裏也泛起鼓點了,為什麼這個時候在這個點上撞見了西坡少。
這裏麵,肯定有什麼蹊蹺?到底是什麼呢?
每逢關鍵時候,西坡少都會不請自來。可每一次,西坡少確實幫了他不少忙。
他深信,這一次,西坡少肯定會幫他大忙的。
難道不是嗎?
西門河邀請西坡少跟他一同回衙門,這次西坡少沒有拒絕他,而是欣然前往。回到衙門後,那些人見西門河如此尊重西坡少,也都爭著給西坡少端茶倒水,把西坡少當作父母一樣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