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特輯

今天要寫的不是關於米小喵的,而是關於我自己的。

首先呢,講一下今天在學校遇到的一件事。

作為值日生,所以我今天必須拿著檢查表去記錄六年級每一個班的紀律、衛生、學習、安全,來到學校門口開會的時候,一個男孩被他爸爸拉著,據說是不想上學了要自殺。

我看了一會,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過了好久,那男孩掙脫了他爸爸,往牆上用頭狠狠地撞。

“師父,我們走吧。”這是我同學謙徒弟,是一個熱愛寫作的女生,有著豐富的想象力,但學習卻總是一直上不去。

我本來就覺得這場戲太無聊了,被她這麼一拉,順勢就被拉走了。

我翹著二郎腿坐在主幹道旁的花壇邊,在樹蔭下安靜地聽著廣播裏喧囂的音樂。據體育老師說,這似乎是第一套戲曲廣播體操。

許久,我揚起頭,對她說:“你怎麼看。”我不太愛說話,但總會用各種文字吸引來同學。

“主要還是靠顏值。”這是我的同學們對我的評價。

她愣了好一會,才用我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我不知道,隻是覺得再不想上學也不應該尋死……”

我瞥了她一眼,說:“他想死,就別攔。”

“為什麼?”她弱弱的發問,可能是在這有些寒冷的初冬,我的身邊太冷了。

我正在寫檢查表的筆停住,抬起頭看向太陽,接著說:“沒有哪個人沒有想過死,可想到死就去死的,和想到死卻依舊和這個世界的灰暗作鬥爭並活下去的,你想做哪個?”

可能是我第一次說這麼多話,她有些吃驚,最後不知為什麼,沒有回答我的話。

很久,很久,她突然開口問我:“那師父,你想做哪種?”

我低低思考了一下,最後說:“兩種都不是。”

盡管她還在疑惑的看著我,但我卻沒有再回答她了。

其實我心裏早已經有了答案,在黑暗中絕望著、掙紮著、沉寂著,這可能就是我這種人。

可能也沒我想的那麼悲觀,但我就是這麼想的。

很久之前,我就在心裏把自己默認為成了一個壞孩子。盡管我可能是班裏每天最想笑的,每天想說最多話的,但我就是做不到。

在我最開始寫這部的時候,一個網上的朋友對我說:“為什麼你把自己看得如此悲觀,卻要把她寫的如此樂觀?”

我不知道我最後回應了什麼,但我估計一般會寫:“因為我是悲觀的,所以才會更期盼樂觀。”

最後因為學習任務繁重的緣故,我和多數網上的朋友都斷了聯係,不知道其中有沒有他。

在這裏,我突然想起郭敬明寫過的一段話。

當愛麗絲丟失了通往仙境的鑰匙,她是該難過的往回走,還是蹲下來難過的哭泣?

或許我和他一樣,還得繼續走下去。隻不過,他是帶著信仰,我是帶著仿徨。

我看到在爆破給他的那封信中,寫到:“可我在疏遠,我想疏遠一切,一麵又拚命的想抓住什麼據為己有。我努力地記住,又努力地忘記。”

我並不覺得這有多麼誇張,因為在我小時候也經曆過這麼一段時光。明明不想被任何人發現,卻又很努力的想留下什麼在自己離開後可以讓人記住的記號。

在這個斷斷續續的故事最後,我想說,今年的聖誕節,即使沒有雪也很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