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
鎖匙感覺自己的意識非常的混沌,他意思來到了十分黑暗的地方,昏暗而模糊,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在做夢一般。
在這個夢境中,他感覺不到自己有實體,索性的是,他還能“看見”自己周圍的環境。
那“丁丁當當”的碰撞聲吸引了他的視線,他向下方看去。
“嘶——”
他感覺自己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他並不真正的知道自己能不能吸氣。
在自己的下方,居然彙聚著無數隻蛛魔!
鎖匙一想都不喜歡蜘蛛的,這種長著數隻長腳的生物不禁每次都讓他毛骨悚然。不過幸好自己現在感覺不到實體,不然一定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半天才平複過來,鎖匙向下方看去,那竟然是無數蛛魔在與什麼東西交戰著。
為首一名巨大的“蛛魔”正帶頭死死的構築著防線,在他的帶領下一隻隻蛛魔戰士正悍不畏死的衝鋒著,那正是艾卓尼魯布之王阿魯巴拉克!
難道......這正是那一場天災軍團與地穴之王的那一場戰爭麼?
作為一名《魔獸世界》的玩家,鎖匙自然知道這場戰爭的結果,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凝神看著下方。
阿魯巴拉克此刻正身處於那戰爭的最前線,厚重的硬化甲殼披在他的身上,為他提供了一層堅固的鎧甲,亡靈的爪牙根本無法擊破他的防線,而他那巨大而鋒利的鐮爪,每一次的揮舞,便一定會有一名敵人被斬為兩半。
他就如同一座鋼鐵的堡壘,與他麾下最勇猛的蛛魔戰士一起,將敵人釘死在了這地下的隧道之中。
戰場就這樣陷入了膠著之中,這些蛛魔並不會大聲地吼叫,嘶吼,這更像是一個無聲的戰場,但那無時無刻不在進行著的殺戮卻讓你更能感覺到那血淋林的殘酷。
天災的大軍仿佛是無窮無盡的一般,盡管蛛魔們撼不怕死,但終究,他們也是血肉之軀,一隻頂在最前線的蛛魔戰士倒下了,但這緊緊隻是暫時的,很快,他又再次站了起來。
然而,這一次,這隻“蛛魔”卻是將自己的鐮爪對準了自己的同族,昔日的戰友,很快,一隻隻蛛魔戰士跟著倒下,然後被天災軍團轉化為了亡靈,撲向自己的同族。
勝利的天秤向著巫妖王的一方產生傾斜了,每一隻蛛魔的倒下,敵方便會增添一員,漸漸地,阿魯巴拉克也開始受傷了,敵人的刀劍無法砍穿他的甲殼,但那些蛛魔的亡靈可以,他們了解他的弱點,更了解同胞的弱點。
此消必長之下,蛛魔大軍大勢已去,但是阿魯巴拉克並沒有退縮,身邊的戰將不斷地死去,然後向他攻擊,鎖匙想象不出他此刻心中的情緒,他沒有大吼,隻是不斷地揮舞著鐮爪......
終於,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一名友軍,剛剛還在與他一同奮戰的夥伴此刻將他團團包圍,而更多的天災軍團士兵已經開始繞開他,前往更深處的地底。
阿魯巴拉克咆哮著,這是鎖匙第一次聽見他的怒吼,他將身前那巨大的雙爪狠狠地砸向了地麵。
一排鋒利的地刺向著天災軍團襲去,一根根尖刺從地底冒出,路徑上的亡靈士卒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撕得粉碎,那密密麻麻的軍團中竟然硬生生的出現了一條“縫隙”。
然而更多的亡靈邁了過去,他們沒有自己的思維,更不懂得什麼是畏懼,阿魯巴拉克想要衝過去,但他已被“蛛魔”們重重包圍,那一刹那的愣神,就足以讓他的軀體上增添數十道傷口,他想要拯救自己的王國,但眼下,他已經無能為力。
甚至,他連自己也拯救不了......
麵對何止幾倍於自己的敵人,阿魯巴拉克已經不停地戰鬥著,但麵對那些昔日的“同伴”,他始終做不到毫不留情。
終於,他揮舞利爪的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這位艾卓尼魯布的國王,迎來了他的末日。
他躺在冰冷的地麵,緩緩地喘息著,他的身體就如同在沙漠裏的一塊磐石一般,傷痕累累,他眼中的光芒漸漸渙散,然後歸於死寂。
鎖匙就這樣看著這最強大的國王,死去了。
蛛魔的亡靈們已經離去,他們已經為巫妖王去清理下一個區域,這位國王的身體靜靜地躺著,然後,奇異的藍光從他的體內升起,鎖匙知道,那是巫妖王的召喚,接下來,這位為自己王國戰鬥致死的偉大國王,將淪為巫妖王的爪牙,然後帶領著亡靈的大軍,將自己生前摯愛的王國親手覆滅。
閉上了“視覺”,鎖匙不忍再看到這一幕,卻見一道陽光刺透了黑暗,照射入鎖匙的雙眼之中。
睜開雙眼,隻見自己正躺在地板上,而那張《阿魯巴拉克》的卡牌正安靜地躺在自己的頭邊。
從地板上爬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渾身的麻木感,自己看上去還保持著昨天暈倒時候的模樣,拾起地板上的《阿魯巴拉克》,鎖匙有些疑惑:“是召喚失敗了嗎?”
想了想剛剛的那個夢,正是阿魯巴拉克生前最後的一戰,也是最慘烈的一戰。
為什麼?自己會夢到這個呢?
站起身來,那金色的爐石盒子已經不見了,但昨日的那張《狼人滲透者》已經變回了卡牌,躺在床上,鎖匙急忙檢查了一遍,昨天的六張卡牌都還好好的存放在上衣的口袋裏麵來。
“呼~”還好還好,收起這六張卡牌,不過一想到自己九顆水晶都扔進去了也沒召喚阿魯巴拉克成功,不由有些肉痛不已,要知道自己現在渾身上下可是一顆水晶都沒有了。
“唉~”淺淺的歎息一聲,卻見自己的身前突然散開一輪光芒,那爐石的盒子就這麼憑空顯現,然後落到了鎖匙的麵前。
“嗯?”還真的是說道曹操曹操就到。
爐石的盒子剛剛一出現,便是一陣光芒閃爍,一張卡牌已經被噴到了空中,有了昨日的經曆,鎖匙已經沒有昨天那麼驚訝了,他將空中飄落的牌抓在手裏,然後翻麵看去,是一張《恐懼地獄火》。
術士的一張基礎卡牌,並沒有品質的劃分,算是人人都能入手的一張卡。
將這張卡牌收好,鎖匙等待著盒子繼續噴出第二張卡,可是它靜靜地放在那裏,再無半點動靜了。
“嗯?今天難道就沒有了?”鎖匙將盒子給拿在了手裏,摸上去感覺是木製的,敲了敲,感覺非常硬。
鎖匙拿到這個盒子,心中還是很好奇的,於是就這麼放在床上研究了起來,盒子的下方有著一個小小的隔間,鎖匙將它打開,發現裏麵居然放著十顆法力水晶。
“嘿!原來這裏還有。”毫不客氣的將水晶收了起來,在檢查了一下,確認空無一物,鎖匙再將隔間關上。
隻見那盒子上方的爐石標記似乎是可動的,鎖匙迫不及待的向下一按,隻聽得其中一陣“卡卡”的聲響,那盒子居然從中間打開了。
鎖匙向裏麵一看,竟然是一本書。每一張樹葉上都有一張卡牌大小的坑位,看上去剛好可以放置一張爐石卡,鎖匙想了想,將那張《阿魯巴拉克》放進了一張卡槽裏,位置剛好重合,沒有一絲一毫的阻隔。
但是同時,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個不會就是拿來放卡的吧......
雖然在遊戲中就是這麼用的......
想了想也是,以後總不能隨身攜帶一大把的卡牌四處周遊吧,想了想,將剩餘的幾張卡放進盒子裏,隻留下了一張《狼人滲透者》,這是他昨天唯一召喚成功的卡。
關上盒子之後,爐石的盒子再次消失在光芒之中,鎖匙微微一愣:草!我的卡!
念頭一動,爐石的盒子居然又再次出現在了手中,鎖匙內心一喜,輕輕一揮手,盒子再次消失。
哇,這還真是方便!
摸著手中的《狼人滲透者》,鎖匙想了想,將卡牌扔向空中,果然,在一道炫光之中,這張狼人的卡牌又化作了一道白色的魔法陣,正在半空中流淌著,然後,鎖匙拿起一顆法力水晶,丟入了魔法陣之中——
一隻漆黑的狼人從魔法陣中落下,然後魔法陣漸漸消失了,因為昨天已經與他打過照麵了,所以鎖匙此刻已經沒有什麼特別害怕的,隻是看著他的尖牙和利爪還是有些瘮人的。
狼人似乎對昨天的事情還是有印象的,隻見他用低沉的嗓音詢問道:“召喚我而來有什麼事情嗎。”
“額,我想請你在暗中護衛一下我的安全。”想了想,鎖匙決定禮貌一些,畢竟他對對方也不是很了解。
狼人看著對方,愣一愣,然後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我是殺手,可不是保鏢。”
“現在我能召喚的隻有你了。”鎖匙不知為何,居然解釋道。
“嗬,原來你是在說這件事情。”舔了舔嘴唇,狼人開口道:“看你的模樣,並不是一名魔法師,真虧你能將我召喚出來,我在這個世界存在都需要消耗你的魔力。”
“什麼?!”鎖匙心裏一震,通過自己的魔力維持隨從現界,這麼說,自己昨天召喚阿魯巴拉克不成功,正是因為自己沒什麼魔力的關係了?
想起昨天大腦的那一陣劇痛,鎖匙不由一陣心有餘悸,居然沒有被抽死真是萬幸。
“雖然我現在並不太消耗魔力,但以你的狀態並不適合長時間召喚我,而且你放心吧,這裏有高手保護你。”狼人擺了擺手,隻見一道光亮一閃,他又回歸了卡牌的狀態。
鎖匙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卡牌,對方居然就這麼走掉了,自己可是用了一顆法力水晶哪!!!
不過對方說得也是有理有據令人不好反駁,鎖匙隻得鬱悶的把卡收回衣服裏。
伸了個懶腰,難得自己在遇到那樣的以外還能睡得這麼好,不如說是真因為這意外才睡的這麼好。
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隻見房間外正駐守著一隊守衛,此刻看到他出來,不由得紛紛向他行禮。
鎖匙的內心還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待遇的,不過身處這樣的環境裏,為了不讓自己露出破綻,隻能勉強露出友好的微笑示意著。
“噔噔噔——”
樓梯間裏傳來著有力的腳步聲,隻見卓爾從樓梯處上來,看見鎖匙後眼中出現了一絲驚訝,旋即便恢複了平靜:“奎恩少爺,您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跟隨著奎恩一起來到餐廳,隻見不大的餐盤之上已經準備好了食物,那餐盤之中放著一些精致的小麵包與煎好的不知是什麼肉,周圍放了一圈水果,看起來賣相十分的不錯。
在旁邊的一名女仆幫我準備好餐巾布後,鎖匙拿起刀叉用起餐來,不得不說,這裏不愧是大貴族,鎖匙去過需多西餐廳,但都沒有此刻的美味,一頓早餐用得很快,擦了擦嘴,鎖匙下了桌。
隻見卓爾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了,見鎖匙此刻出來,不由地說道:“奎恩少爺,我想與您商量一件事情。”
見卓爾此刻一臉的鄭重,鎖匙不由地愣了愣,然後回答道:“你請說。”
“雖然您不喜歡聽我講,但是我不得不再次勸解您,瑪拉多蕾學院已經對您發來了第三次通告,雖然我知道您對魔法沒有一點興趣,但那是您父親的遺願。現在,學院已經開課了一個月之久,如果您再不去,就算希爾教授也沒有辦法了。”
“魔......魔法!”鎖匙心中有些興奮,自己還在敏思苦想怎麼才能獲得維持召喚隨從的魔力,這就來了,不得不說鎖匙的內心是有些慶幸的。
“去!去!必須得去!”鎖匙興奮地大喊。
卓爾驚訝地看著奎恩少爺,他想好的說辭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隻見對方一臉興奮之色,自己則完全不知道說什麼。
“咳咳。”可能也是想到自己前後差距太大了,鎖匙想了想,做出一副比較嚴肅的表情說道:
“嗯,最近一段時間我也好好思考過了,就這麼整天無所事事也太不應該了,我也想好好的學習一些知識了,魔法正是我所喜歡的,所以我決定去......去這個學院學習。”
卓爾看著眼前的小少爺,嘴巴微張,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要不是他對奎恩少爺無比的熟悉他似乎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本人了。
雖然他的確不是本人,但外人又怎麼看的出來呢。此刻,卓爾也隻有當他的小少爺內心覺醒,而深感欣慰。
“枉我還考慮了一番說辭,沒想到奎恩少爺已經想明白了,好,我這就去給少爺準備馬車去。”
“這麼快?”
“沒錯,畢竟學院已經開學一周了。”
“......”
卓爾的辦事效率真的是令人歎服,很快一輛寬敞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一位士兵打扮的男子正作為他的車夫,見到奎恩到來,對他行了一禮。
老管家對奎恩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少爺,您能夠照顧好自己我從不懷疑,多餘的瑣事我也不再囉嗦了,您一切多多保重,有什麼事情就寫信回家裏,請記住,整個奎恩家族都會是你的後盾。”
馬車上十分的寬敞,設備幾乎也是一應俱全,雖然奎恩的精神很棒,但是此刻他已陷入了對美好的無限幻想中,要是他未來能積攢龐大的魔力,那麼配合他爐石的卡牌,豈不是要無敵於天下。
一想到自己未來能夠召喚出來的大表哥,大表弟,大表姐,大侄子,大螺絲【這些都是爐石裏麵的卡】,想想自己能夠將他們召喚出來奎恩就激動不已。
一邊幻想著,奎恩完全沒有印象時間過去了多久,便聽得馬夫叫他:“奎恩少爺,我們到了。”
從馬車上下來,奎恩看見自己的眼前居然出現了一座“宮殿”,雙眼不由得瞪直了。
說他是一座學院太過於誇張,這個建築在奎恩看上去就是一座宮殿,而且這還隻是在眼力範圍內的,而在其之後還有多少建築他也不得而知了。
一座時鍾塔屹立在宮殿之間,在奎恩的眼中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奎恩少爺,您現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為您準備一些學習必要的東西。”
“好,好的。”奎恩呆呆的看著那雄偉的宮殿,有些發愣,腦袋還不是特別的清醒。
鞠了個躬,那~先下去了。
奎恩站在馬車旁邊,正無所事事的時候
旁邊的街道上突然衝出了一個女孩,隻見她身著一身輕鎧,但鎧甲之上已經沾染了一分血跡,此刻她的頭發淩亂,身上的劍也斷了一半,正朝著奎恩的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奎恩一愣,臥槽,這個城鎮的治安也太差了一點吧!
不過轉念一想,這個城鎮似乎就是自己的封地呀,真的是。
此刻街道上便隻有零星的一兩個人,那女孩忽然看見了奎恩的馬車以及他,再看到他華麗質地的衣服後,她那如死灰一般的絕望的雙眼突然又充滿了希望,於是大喊道:“請救救我!”
奎恩下意識的一抬頭,這個金發的妹子此刻臉上正沾染著血汙,但那汙漬也無法阻擋住她的美麗,不得不說,奎恩因為對方的魅力而愣了愣,隻見她的身後竟然追著一個黑衣人,對方手持匕首,行動迅捷。
奎恩一看,心中猛地一震,這人讓他想到了昨天來刺殺自己的殺手。
那女孩子見那貴族對自己的呼救無動於衷,不禁麵如死灰,對方馬上就要追上來了,自己感覺地到,但求生的意誌讓她支持到了現在,但看起來,似乎今天是難逃一劫了。
奎恩看著此情此景,不由聯想到了昨天遭遇刺殺時的心情。
幫幫她!!!
內心中這麼呼喚著,可是他根本不敢靠近——
怎麼辦?怎麼辦?
恍然間,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爐石這一大殺器。
急忙從口袋裏摸出了《狼人滲透者》,正要將他召喚出來,但奎恩的心中忽然想到,看這名狼人的感覺更像是夜間出沒,而且是擅長暗殺,若是正麵對敵怕有不利。
心中焦急,不由大罵:“該死!”
正想將爐石的盒子拿出來,忽然,一種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間,那些卡牌似乎就在他的眼前,隻見他伸手向前一抓,一張卡牌已被他握在了手中——
《年輕的酒仙》!
想也沒想,奎恩抓住這張牌,向前方扔了出去,卡牌的質地很硬,也有一定的厚度,隻見它在空中快速的飛過,然後展開了白色的魔法陣。
此刻,那黑衣人與那女子的距離不過五六步,奎恩抓起兩顆法力水晶扔向了魔法陣,然後大喊道:“救她!”
魔法陣散發出劇烈的白光,一時間照亮了整個街道,那黑衣人本來已經正要舉刀砍向女子,卻見一陣白光阻礙了視野,隻聽見一陣破空聲襲來,然後一個巨大的“桶”向自己飛了過來。
心中一驚,黑衣人伸手向前一抓,隻感覺到一股巨力傳了過來,那力量自己竟然阻擋不住,整個身體往後退去,雙腿在地上摩擦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努力的保持著身體的平衡,好不容易將身體穩了下來,卻發現因為剛剛接住這東西,自己與那女孩的距離已經被拉開了。
定睛一看,這居然是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酒桶,似乎還散發著淡淡的酒香。
“來和我喝一杯麼?朋友——”
黑衣人聽到聲音,有些驚訝,順聲望去,隻見自己的對麵居然站著一隻......一隻熊貓?
不不不,不是一隻普通的熊貓,他像人類一樣站著,穿著一身布衣,腰上掛著不少的酒壺,甚至背著一個鬥笠。
這這這.......
黑衣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什麼呀!!!!!!!!!!!!!!!!!!”
一邊怒吼著,一邊將手中的酒桶狠狠砸向了對方,卻見那熊貓人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隻見他左手向前一探,將那沉重的酒桶抓在手中,整個身體以棍子為軸,猛的旋轉一圈,便將那力道完全卸去,然後將酒桶一舉,散發著醇香的酒水流出,“嘩嘩”地流入了口中。
“好酒!哈哈!”
“咚”地一聲將酒桶放在地上,那熊貓人開懷大笑,隻剩下對過的黑衣人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