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七讀蔣家文的文章讀的癡迷了,並不是因為他寫的好,而是因為他自認為和蔣家文很熟絡了,但是其實並沒有了解他,隻知道他是個爭強好勝的中單。
他繼續讀著。
四
小雲朵終於厭倦了這平淡的生活,出生後的日子裏,除了媽媽教會了她如何下雨外,她大部分時間都無事可做,是啊,她又能做什麼呢,畢竟隻是輕飄飄的一片雲彩,隻能禦風漂浮罷了,想在有趣的地方多停留些時日都很難。
小雲朵照樣跟以前一樣,重複著同樣的事情,跟飛鳥嬉戲,與飛機開玩笑。有時會下雨,看身下人們對小雨滴們的反應。
哎,一成不變的生活最讓人心煩,小雲朵開始想,做一片雲彩雖然悠閑愜意,可也太無聊了。
後來,小雲朵發現了,自己的移動似乎是有規律的,經過了一個地點後,過段時間就會再回來,她開始計算在每個地點停留,到下次再回來這裏所花的時間,這亦可以打發無聊吧。
轟隆的雷聲,伴著閃電劃破了平靜的天,那天小雲朵又在下雨,她無聊的不再想看下麵,她轉身看媽媽,卻見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東西,媽媽看到了也發出了驚歎,因為他也從未見過這種東西,是啊,他太大了,大到足以蔽日了。
五
讓王一奶奶開心的是,自從自己給王一講了鯨的故事以後,他開始上山玩耍了,這是她好久沒有看到的。她相信,隻要自己的孫子心情變好了,病就有可能轉好。
二狗帶著王一幾乎走遍了整座山,他雖然不信王一口中的鯨,但卻是王一最好的朋友,他願意帶著他去山裏,哪怕隻是浪費時間。
時間久了,王一已經可以拿著拐杖,自己摸索著上到山中的果園裏了,那天,照例是尋石日,大家都約好了回來的時間,便踏上了尋找石頭的征程,王一坐在一塊石頭上,他參與不了了,這個曾經他最喜歡的活動,他什麼都看不見,找到的石頭再奇怪也毫無用處。
“王一!你看我找到的石頭!”二狗飛快的跑過來。
接下來的話剛到嘴邊,二狗意識到自己講錯了話。
“對不起啊,小一,我忘了……”
王一笑了笑,嘴上說到沒事。可他卻感到自己整個身體都癢癢的,那是種想要發泄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受到了這個世界不公平的待遇。
這段時間,王一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無能,和生活的無聊,是的,雙目失明,我們連想都不敢想。他心裏更想找到那條山裏的鯨了,他心想:自己一定要治好自己的眼睛。
一隻老海鷗在海上盤旋著,在驕陽下不停的鳴叫著,不一會,海裏就出現了一隻龐然大物,伴隨著打雷般的響聲,一根巨大的水柱噴了出來。
六
午餐時間,爺爺去世的消息傳來,家族裏的鯨都手足無措,紛紛開始議論了。毫無疑問,爺爺去世就意味著家族裏要出新的接班人上岸了。
他們才剛剛遷移到這片富饒的水域,誰都想在這繼續生活,這兒有豐富的小魚和小蝦,供他們捕食。小山鯨看到了自己身邊的人這樣的反應,感到難過和不解,為什麼爺爺去世了,大家都不悲傷,而是都在擔心誰將作為接班人呢。他不禁又想起自己幼時跟爺爺一起的時光。
山鯨一族,是作為世界上,大大小小的山的守護神而存在的,這一族的每一家每一戶都對一座山負責,如果山裏沒有他們,那當地就會發生不好的事。他們是當之無愧的世界上最大的鯨,而且在淡水和海水中都可以生存。
海上的夜晚,月光皎潔的像白絲帶一般。小山鯨卻怎麼都睡不著,他想爺爺了。他曾聽媽媽說,他們是有靈魂的,死後,靈魂就會回到大海了。那爺爺的靈魂在哪呢?
小山鯨偷偷遊到海麵,他呼喚著老海鷗,不一會老海鷗便來了,停在了他的頭上。一夜無眠,海鷗給小山鯨講了一夜故事,關於爺爺上岸後的故事,小山鯨想去看看,爺爺呆了這麼久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爺爺經曆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爺爺的靈魂,是不是正在回家的路上。
儀式的時間定在了三天後,那時候,族群的長老會做法,送接班人離開。是爸爸要去接班,大家都暗自慶幸,沒有挑中自己。小山鯨很沮喪,因為他太希望那個人是自己了,他太想去看看爺爺守著的山,和爺爺見過的事了。
七
王一不斷的在山裏尋找,尋找著那並不真實的事物,就連二狗都累了,他說他不想再帶著王一進山了,這太荒唐了,山裏怎麼會住著比山還大的魚?可王一偏偏不相信,其實他自己也知道,但他不願承認,後來,索性就每天自己拿著拐杖進山。果林的孩子裏麵,再也沒有了王一的身影。
王一幼小的心靈,在一點一點被絕望腐蝕,他不再愛說話了,也不想再聽奶奶講故事,就連二狗家的大黃來示好,他都會一腳踢開。
眼前的世界,黑暗的太久了,他驚恐的發現,自己開始遺忘了,他首先忘記的,是自己喜歡的小丫頭的臉蛋,他怎麼都回憶不起了,那個曾讓他想把自家果園當嫁妝娶來的可愛女孩。
黑夜中,王一把手伸到了身邊的奶奶身上。
他慢慢的往上摸索,奶奶驚醒了。
“小一,你幹什麼?”奶奶忙問,邊說邊起來打開了燈。
王一抬起頭,奶奶看到了他滿是淚水的臉。
“你怎麼了啊小一?”奶奶嚇了一跳,也跟著哭了起來。
“我……已經記不起奶奶的樣子了,我想摸摸你的臉……”王一泣不成聲。奶奶一把抱住了王一就開始哭,爸爸也跑了過來。
那晚,王一哭的傷心極了,他也感到自己的世界變得異常的黑暗,比之前還要黑。是那種一丁點光亮都沒有的感覺。那是個沒有月亮和星星的夜晚。
也不知道為什麼,葉小七看到這裏自己竟然想哭。
沒想到蔣家文是個感情這麼細膩的人...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葉小七看了看手機,已經十點多了,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開直播了。
可是現在的他很想給蔣家文打個電話。
於是葉小七撥通了電話,這次蔣家文接了電話。
“喂,睡了沒,蔣家文。”葉小七問到。
葉小七本想說要安慰蔣家文不要傷心,振作起來,重返巔峰,但是又覺得太肉麻了,不像自己平時的說話風格,所以強壓了下去。
“沒睡呢,怎麼了。”蔣家文說。
“嘿,沒事,就是想問你玩不玩遊戲。”葉小七換了個話題。
“玩遊戲嗎,我不是很想玩。”
“哎呦,怎麼了啊,我們的中路殺神蔣家文,怎麼遊戲不想玩了啊。”葉小七說到。
“哎呀你別開玩笑了我現在真沒心情玩遊戲。”蔣家文說到。
“哈哈哈不玩就算了,你好好整理心情啊,文章寫的不錯,我看了一點,哈哈哈哈哈。”葉小七笑了起來。
“嗬嗬,你還笑我呢,比你的好多了。”蔣家文說,
“切,你是大學生,我又沒上過大學,不能這樣比。”葉小七說。
“怎麼不能比,我的大學都奉獻給LOL了,哪裏有學到東西。”蔣家文說著就沉默了。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
“蔣家文,真的,我也知道你很愛英雄聯盟,振作起來啊,打敗你想打敗的人,贏得你一直想要的榮譽啊。”葉小七說完就開始後悔自己說的話...說好的不肉麻。
蔣家文又沉默了一會說到,“小七,謝謝你。”
“謝什麼啊,大家都是好隊友。”葉小七打著哈哈。
“隻有你來安慰我了。”
“不是啊,大家都很擔心你,你看看我們哪一個沒給你打過電話。”葉小七說。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想打替補,我想上場打比賽。”蔣家文難過地說。
“那就加油啊,遲早有一天你會成為最強的,當然,僅次於我。”葉小七又開始開玩笑了
“哎,知道了,我會再考慮考慮的,我想下個賽季轉到別的隊去了,小七。”蔣家文一改往日的風格。
“好吧,反正把你留在這也是屈才,不如去別的隊好好打,到時候碰到你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哈哈哈。”葉小七說。
“恩恩,先這樣吧,我還有一些事要忙。”蔣家文說。
“好的,改天我跟天澤請你吃飯,你一定要來。”葉小七說到。
“好的。”
葉小七掛上電話,本來想開直播開始打排位賽的,但是又覺得自己毫無心情了,隻能在粉絲群和微博通知了一下,今晚有事不直播了,讓大家不要等他了。
叮鈴鈴,叮鈴鈴,葉小七的電話也響了。
“喂,欣哥。”葉小七說到。
“玩不玩啊,我們等你呢,三黑了。”羅欣說。
“你們在基地玩的嗎。”葉小七說。
“對,我和依然還有紀羽白都在基地,你和葉天澤訓練結束跑哪去了。”羅欣問到。
“我們去找蔣家文了,因為好久沒聯係到他了。”
“哦?他怎麼樣了,這麼久在幹嗎啊。”羅欣問。
“他沒事,就是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應該沒事。”葉小七說。
“恩,沒事就好。”羅欣說完掛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