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藍風冷清的一句,格日勒打了一個寒顫,走的時候還在不斷地對著那些墓碑作揖。
“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是不是已經太晚了,人家藍風現在不就是借的別人的肉身。”
我緩步跟在藍風身後,看著這一抹背影,卻是異常的陌生。
明明是藍風的靈魂,但是就算是落腳都不是一樣的。
我不由自主的說道“往後要是有機會……”
話未說完,就被藍風打斷了。
“不會有機會的,別打那個人的主意。”
這句話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回到賓館,那個小子一直被周子生關在房間裏麵。因為他說要是這小子再大喊大叫的就直接送去公安局,這小子倒是瞬間安靜了下來。
藍風先進門。
“你找誰?”
開門的是周櫻格,她一臉懵逼看著如今的藍風,直到後麵的格日勒露出一個腦袋。
“將藍風厚葬了吧!”
這是藍風說出來的,“從此以後,這世間也再無藍風了。”
聽到我的耳朵裏麵卻怪不是滋味,看著藍風的神色。
他招手叫那小子過來,“回去告訴你的爺爺奶奶,他們可以過安生的日子了,因為他們想要殺死的人已經死去了。”
那小子倒是已經沒有之前那股傲氣了,看著也是害怕了。
手不斷的抖動,藍風隻是冷哼一聲,“能夠叫一個幾歲的孩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們還真是兩個好長輩。”
話裏話外,都不見他哥哥的本句,他哥哥該是不知道這個事情的,但是他哥哥的孩子怎麼會知道?
我看著男孩,他的眼睛一直充滿古怪的看著藍風。
似乎是發現我在看他了,他折身掃了我一眼,隨即就出去了。
因為藍風的一句話,沒有人為難那個孩子,畢竟死亡的是藍風。
“不是說的厚葬的嗎?怎麼到頭來還是抬進了亂葬崗呀!”格日勒放下肩上的屍體,一臉的狐疑。
“而且還是大晚上的進行,甚至還是別人的坑,到時候是寫上誰的名字比較好呀?”
“還不是應了藍風的要求,畢竟他是借用了別人的肉身的,會這麼做也是情理之中。”
我倒是覺得藍風這麼做沒什麼不對的,處理好一切之後,好好的收拾了一下周遭。
“可是不能叫人認出來我們換了屍體的。”
事實上,這種地方,誰還會在意這個,怕是一年一度都不見得有人來這裏燒一炷香。
幾日過去,藍風早已習慣了自己的樣貌,走出門的時候也是帶著風的。
“你們說說,怎麼就給藍風整了這麼一副好皮囊,明明之前隻是比我們稍微好看一點就那般了,現在倒好,你們看看給那家夥嘚瑟的。”
格日勒站在藍風的背後指指點點的,一臉的不屑。
我輕笑,倒是沒有接話。
靈雨拉著我的手,麵上露出一抹溫柔。
“那個孩子不會知道了什麼吧?”靈雨眼睛看著一處,那處站著一個孩子,就是那個殺害藍風的孩子。
“他能知道什麼?”一個孩子總是不能知道那麼多的,“我們當時做這個事情的時候,他該是不知道的。”
那孩子像是一直跟著藍風,不管他去哪裏,都跟著。
“我總覺得這個孩子超出了實際年齡的成熟。”靈雨很是細心,她這麼一說,我倒是將刻意的注意了一下這個孩子。
因為一直跟著藍風,倒是沒有發現自己被反跟蹤的事情。
“藍風……”十字路口,那個孩子突的對著前麵的藍風喊道。
我一愣,好在藍風已經習慣了現在的名字,“無名”根本就沒有第一時間回身去看那孩子,而是做出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看著那孩子。
“你認識藍風?”他甚至做出一抹懷疑的臉色來。
那孩子隻是輕輕一笑,這笑容倒不是幾歲的孩子能夠做出來的。
他似乎每一個環節都能夠很好的把握,就是每一個笑容都是剛剛好。
“你是藍風的朋友嗎?”小男孩瞬間變換了一下臉色,笑著問藍風。
“嗯,以前是。”藍風的神色沒有多少的變化,隻是淡淡的一句。
“他是我的叔叔,是我爸爸的雙胞胎兄弟。”男孩一直笑著,自是笑意未達眼底,嘴角始終上揚,看著藍風的時候,卻不時閃現一抹疑惑。
藍風隻是虛應了一聲,隨即轉身,“不過,現在,不是了。”
這句話很輕,但是男孩卻瞬間鬆了一口氣一般,回身朝著反方向走。
這夜,晚間賓館的房門被人敲開,是一群人,就像是討債來的,一邊叫喚著一邊踹門。
“你們有什麼事?”我開門,瞟了服務員一眼,門口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甚至領頭的就是那個孩子。
已經跟蹤了藍風兩日的孩子竟然找來了賓館,這孩子進來的時候怕是並不知道我們是站在哪裏賓館的,這裏也是在跟蹤了藍風之後才發現的。
“就是他們,是他們偷走了我叔叔的屍體,然後藏在了賓館裏麵的。”他指著我的鼻子。
雖然這是一件十分不禮貌的事情,但是眼下這個情況,倒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你說我們偷了你叔叔的屍體,還藏起來了,你可是有什麼證據?”
孩子就是孩子,也是過於單純了。
那孩子蹙了一下眉頭,隨即嘴角上揚,這個動作,我發現這個孩子十分喜歡。
“你隻要叫我們查一下dna就可以了。”
看來是來者不善,也不知道這事情是不是那一對夫妻指使的,一個孩子按說也不會有這些能力呀!
我攤攤手,好在藍風在自己死掉的第二天就已經將所有證據都抹掉了,這裏是絕對找不到絲毫他的dna了。
我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你們要是找不出來,該是知道這個屋好進,可是不好出來的。”
這句話一出,那幾個準備進門的人瞬間愣住,看著男孩,待那男孩不確信的一句,“進去搜查一下。”
周子生一本正經坐在沙發上,拿著一本書,眼睛餘光倒是掃了一下門口。
懶懶的一句,“喲!倒是不明白,你們是有什麼證據還是真的在監控裏麵看到了什麼?還這麼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