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像你都沒有見過鬼似的?”小胖撇撇嘴,說完之後趕緊溜走了。
出門之後,收到周櫻格的短信,我看著眾人,“那兩個老東西已經進去了。”
他們沒有見過周櫻格,所以最後一個程序是由周櫻格前來辦理的,我們幾個人直接將藍風運回了賓館裏麵。
“把所有燈都打開。”進門,我就招呼大家把所有的燈光都打開,藍風並不是因為輸血的事情才會暈倒的。
而是因為中了陰氣,陰氣一般都隻能傷害一些陽氣比較弱的人,藍風也隻能因為受傷之後才能導致陽氣弱。
“爸爸!”房間裏麵另一個小人兒從靈雨房間出來,眼睛裏麵閃動著迷離,看著藍風。
“他不是你爸爸!小朋友,你還是先在旁邊玩會吧!”格日勒怕是氣急了,就連一個孩子都不能好好地說話。
“這個就是我爸爸,你們準備要做什麼?我不許你們傷害我的爸爸!”小子瞬間撲到子在藍風的懷中,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們說過了,我們……”格日勒話說到一半,本來是準備要拉開這小子的,但是手剛碰到這小子的時候,瞬間就傻眼了。
“怎麼回事?”我這邊正準備要做法,學著藍風的樣子,書籍都還沒有翻到那一頁,就聽到房間一聲暴虐的嘶吼。
“你找死!”說著,格日勒拿出自己的刀就準備向這孩子劈去。
好在被周子生攔住了。
“周子生,你讓開,這小子捅了藍風一刀。”格日勒被周子生抱著,因為已經一發不可收拾,就連周子生都攔不住這小子了。
聽到他說出這句話之後,我一臉愣怔,看著藍風心髒位置捅的刀子,還有那鮮紅的液體一直在往外麵溢。
“為什麼?”我捂著藍風的胸口,為那孩子。
孩子露出一抹倔強,“他若是不死,就會有更多的人死,我的家人都會因為他的活著而死去。”
靈雨已經拿來止血藥,藍風的血倒是止住了,但是因為之前就輸血過,身體本身就扛不住,現在就更加的艱難了。
“看來隻能兵行險著了!”我衝著周子生一點頭。
這個孩子已經被小胖製服,格日勒的情緒也已經恢複冷靜,來我這邊幫忙。
“說吧!想要我做什麼?”他的臉色並不好,偶爾還是一臉殺氣的看著那個孩子。
“藍風的氣息已經越來越弱,要是再不引出他的靈魂的話,說不得還會導致魂飛魄散的。”
若是普通人,那靈魂老早就已經離開身體,因為這具身體已經死去了,殘留的最後一絲氣息都是靈魂中的怨氣支撐著的。
再繼續留在體內的話,不是會變成惡靈,就會變得灰飛煙滅。
“你不會是想要給藍風做?”格日勒看著我的手法,一臉不淡定的說道。
我冷眼掃了他一眼,“他的身體已經沒救了,本身就處於一個休眠的狀態,現在又被那小子捅了一刀,已經不能修補了。”
“哪怕是在世華佗也已經救不活了,我們要是再耽誤下去,怕是連靈魂都沒救了。”
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就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殘害一個無辜的生命。
格日勒最終也沒有阻攔,而是跟我一起帶著藍風的靈魂出了門。
“這種地方能有什麼好看的人嗎?”剛走到亂葬崗,格日勒就開始唧唧咋咋的。
我一個白眼甩過去。
“就你話多,能在這裏找到一個已經不錯了。”
一般這種地方埋葬的都是一些沒有家人的,有的是因為家人太遠不願意帶走的。
眼前一座醒目的新墳,我嘴角瞬間露出一抹笑意,四周不見絲毫的鬼氣,可見這個魂魄已經回到了他自己想去的地方。
隻要是肉身埋葬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靈魂都會跟著他的親人回去。
這個人的年紀也跟藍風相仿,就連長相也是整理一下迷倒眾生的那種,藍風倒是也不虧。
“藍風的靈魂還是在沉睡嗎?”格日勒剛把那男人掘出來,就趕緊問藍風的狀況。
我點點頭,“已經睡了這麼久的時間了,該是時候醒來了。”
格日勒被我安排在身邊守夜,我拿出藍風的靈魂來,翻著書照本宣科。
“這是什麼地方?”眼前的男人留著胡茬,麵色蒼白,像是病死的,問出這個問題之後,藍風把自己嚇一跳。
“我的嗓子怎麼了?”變了一個人,聲音發生了變化也是正常的,隻是藍風並不知道自己已經不是過去那個模樣。
我輕咳一聲,“藍風,對不起,未經你的同意就私自給你做了靈魂調度,你如今已經不是過去的模樣。”
刻意的撇開了我做這個借屍還魂做了好幾次才成功,也是因為有藍風的一些術法才能成功的。
要不,我們還得一直養著藍風的靈魂。
他的眉頭深鎖,“靈魂調度?”
這個名字比那借屍還魂倒是聽來好聽一些,於是我就用了這個詞。
“嗯,這個事情說來話長。”格日勒想要解釋。
“那就長話短說。”藍風的語氣變得清冷。
“在你給你哥哥輸血之後,我們就覺得這個事情有蹊蹺,所以就暗中的跟蹤了你的那個所謂媽媽,果然,他們一家人為了找你花費了不少的時間精力,為的不是別的,而是想要你死。”
這個事情的真想固然是殘忍的,但是看藍風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這個事情。
他的眼神晦暗了一些,“其實這個事情我一直就知道。”
“什麼?他們想要你死,你竟然真的就送上人頭,你是不是傻?”
格日勒氣的跳腳。
藍風隻是輕輕一笑,倒是顯得異常的平靜。
“既然是他們給了我生命,那我就還他們一條命,這不是一件公平的交易嗎?”
說完這話,我明顯從他的眼裏看到了悲涼。
“藍風,不值得,他們隻是生下了你,並沒有養育你,是沒有權利剝奪你的生命的。”
藍風起身,“我這不是已經複活了嗎?那我就不欠他們什麼了。”